“师姐,烈伯伯为何要邀各大世家的亲传弟子,前来参加烈尚三公子的及冠之礼呀?往日,其他武林世家子弟,到了及冠之龄,也没这般大张旗鼓呀!”
“晓柔,你有所不知。大公子和二公子,是烈伯伯兄长烈刚之子。二十多年前,烈前辈夫妇身染重病不幸去世,烈伯伯便顺理成章接任了家主之位。泸溪烈家位于各大世家之首,烈伯伯又只有烈尚一个儿子,所以格外看重了些。好在,烈伯伯对两位公子并不藏私,家传绝学,诗书礼仪,都是亲授。”
“原来如此。”晓梦蝶道:“那为何称烈尚为三公子?”
“叫习惯了呗!”师弟白允接口道:“假若烈家有两位大公子,你猜大家会不会叫错。怪只怪,师姐你自入师门极少下山,对各大世家的情况又漠不关心。也就是阿姐有耐心告诉你这些,如果换成我才不告诉你。”
“是是是,我的确不如师弟你,消息灵通,洞察百家。”瞧着白允得意洋洋的模样,晓梦蝶调侃道:“不过,光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你打得过我吗?要不然,你和清语兄一起?或者,另外找几个人,同我比划比划如何?”
“哎!白允兄,你们师姐弟打闹,可别殃及池鱼啊!”萧清语赶忙离得远远的说道。
白允自知不敌,身边又没了帮手,忙向白巧玲求助:“阿姐,你看她!”
“好了好了,别闹!”白巧玲笑道。
“这秭归白家的牛,都跑到天上去了吗?怎么听的好像武功很高的样子。”
寻声望去,只见说话那人,自山下而来,是名女子。
此女身穿粉色长衫,脚踩金线长靴,发系脑后,耳戴环饰,手持一牛皮鞭。
在她身后,随行数人。随同皆着同色衣。为首的男子,头戴一字巾,身穿棕长衫,下着黑底靴,腰系虎皮带。一张弓,一壶箭。腰间佩一宝剑,剑身刻有虎牙图腾。
自是世道不可一世,家大业大,嚣张跋扈的禹城叶家无疑。
扬扬下巴,晓梦蝶抱剑于胸:“早听闻叶家有位二小姐,自小娇生惯养,目空一切,今日一见当真所言非虚。”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竖子,如若今日不抽你一鞭,我看你永远也不知道尊卑为何物。”
话音刚落,女子腾空而起,右手挥出,扬鞭朝晓梦蝶面门打来。
白巧玲及白允等人闪到一边,晓梦蝶侧身躲过,脚下生风,占得一块平地之上,以免殃及无辜。
“好泼辣的女子,如果我是个男的,定并把你娶回家,好生调教。”
“竖子也敢这般满口胡言,不知羞耻,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女子飞跃近前,弯腰挥手,鞭子向对方双脚缠去。
“咦?师姐,我见她发带上的七彩羽毛不错。”晓梦蝶翻身跳开,轻拔长剑:“我把那羽毛取下来送给你可好。”
“晓柔小心。”白巧玲深知自己师妹的修为,不过看这叶家二小姐来势汹汹,不免有些担心。
“竖子也敢如此嚣张。看鞭!”
顿时间,鞭来剑往,风驰云走,疾如旋踵,风沙迭起。
远远的,禹城叶家为首的叶一凡观察着两人的战况。
二妹叶伊人,虽说鞭子使得那也叫旦种暮成,炉火纯青,但经验不足,火候还欠点儿。
而另一位,看她的年岁,以及舞的一手出神入化,惊蛇入草的玄女剑,应该是久居山门,没怎么露过面的秭归白家晓梦蝶。
又看了一会儿,叶一凡心道:晓姑娘应该是很喜欢,二妹发带上的那枚七彩羽毛,如若不然,二妹根本同她走不过五十招。
没想到,这晓姑娘还有点意思。
叶一凡心里这么想着,嘴角不禁扬了扬。
不出所料,不到半刻,晓梦蝶一个闪身,落在一棵梨树之上。她头枕着主干,一条腿耷拉下来,气定神闲地拿着一枚七彩羽毛拨动着,不时还用嘴吹一下。
“你……快把羽毛还给我。”叶伊人急得跳脚。
“唉,谁叫我是个口出狂言,又不论尊卑的竖子。哪比得上盛气凌人,得天独厚的某人,有教养识礼仪。”晓梦蝶转头:“我就不给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刚才的打斗,叶伊人自知打得十分吃力,假如真动起手来,自己绝对占不得半分便宜。
不过,那羽毛却当真十分金贵,是从稀世炫彩鸟身上,好不容易射下来的一枚,失之确实可惜。
想到这里,叶伊人计从心中起。
说时迟那时快,叶伊人右手一抖,袖中急速飞出数枚金针。
但见那根根金针,尾部皆冒着乌青之色。迅电流光般,齐齐向不远处站立的白巧玲射去。
遂不及防,晓梦蝶纵身向师姐护去。
可,就算再怎么快如流星,那根根已经射出的金针,当真是接它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