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姐!”就算晓梦蝶再过聪慧,也难料,恼羞成怒的叶伊人会这般歹毒,向白巧玲下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泛着寒光的剑气波动流转。
浓厚的剑气从白叶两人间扫过,根根金针间不容瞚,竟转变了方向,排排射入到附近一棵梨树之上。
“颜哥哥。”但见那叶伊人,刚刚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却在见到烈灼颜的一刹那,突然转了性子,乖巧可怜的收手道。
“是白家人,先抢了我的炫彩神鸟身上的羽毛,我只不过是想把她引下来而已。”
“荒谬!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晓梦蝶一人就好,干嘛要连累我家师姐!”晓梦蝶气愤道。
“晓柔,算了。”白巧玲拉住她,息事宁人的摇摇头。
香风习习,梨花乱坠,烈灼颜飘然落下,挺拔俊美,霜华浮起,不予置评。
随烈灼颜而来的还有一人,这人走近,向白家施一礼:“烈家烈尚,敢问姑娘可有受伤?”
白巧玲回礼:“劳烦三公子动问,幸得二公子及时相助,巧玲并未受伤。”
而后转身:“晓柔,还不快将羽毛还给人家。”
“伊人!”身穿棕长衫的男子,此时快步向前施了一礼。
“方才家妹口不择言,失礼在先。在下叶一凡,特向各位赔罪。”
此人乃叶家大公子,传闻此人心高气傲,眼过于顶,甚是不讨喜。不知现下为何一改常态,笑脸迎人,谦卑过头。
“赔罪就不敢当了吧!叶兄也早在这里看半天了,如若真有此意,为何方才不出手制止,现在却又跑出来当起好好先生。你这罪赔的,也太廉价了吧!”晓梦蝶话毕,右手速射,炫彩羽毛瞬间插回叶伊人的发带上。
叶一凡不急不恼,微微一笑,向晓梦蝶又施一礼:“晓姑娘教训的是,怪只怪,晓姑娘刚才所使玄女剑法太过玄妙精奇。一凡竟只顾着痴看,忘记提醒家妹。”
再施一礼:“两位公子,在珠帘飞雪涧喧闹,确实是我们不对。但家父有命在先,明日礼成之后,我定带家妹回去领责。”
“好说。”烈尚回一礼:“古人云,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能来的都是贵宾。不过,珠帘飞雪涧,乃是雪碗水欧,淡泊深远之地。江湖切磋一下倒也无妨,只是个别伤人的物件,还是不要再用的好。”
“是是是。”叶一凡道。
“请!”烈尚带领众人上山。
“烈兄!”
烈灼颜放慢脚步,转头侧目。
“世人皆知叶家品性,敢问烈兄,此次及冠之礼,可有请之?”萧清语压低声音问道。
“未听叔父提及。”
“不请自来,你觉得这禹城叶家,当真是给你们家送贺礼的?”晓梦蝶问道。
“来者是客。”
不是烈家不在意,只是自烈泽明得知叶家上山后,便立即叮嘱,昼警暮巡,防芽遏萌,不必声张。
“烈兄,你别怪我多嘴。禹城叶家,品性嚣张,常鲁莽行事。这次上山,恐会生出许多祸事。你们烈家,还是多注意些为好。”萧清语道。
“多谢。”
“话说烈公子,还没谢谢你刚才救我师姐一命。看不出,你还是个古道热肠的真君子。”
“不必谢。”
“不过,烈公子,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晓梦蝶见烈灼颜总是一副生人勿进,冷若冰霜之态。
眉眼四扫,眼珠乱转,却又故作乖巧般,往烈灼颜身边靠了些。
“你每次跟人说话都这样吗?要么一个字也不说,要么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你这样……以后怎么跟女孩子谈情说爱呀!”
徒然顿住,烈灼颜喉结上下动了动,狠狠瞪了,此时正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晓梦蝶一眼,脚下生风般,逃也似的与她拉开了距离。
见烈灼颜如此,晓梦蝶嘀咕道:“这么不禁逗啊!就他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有哪个女孩子敢接近他啊!”
“怎么没有!”
白允往后拉了一下晓梦蝶,悄声道:“师姐有所不知。方才我们见到的叶伊人,曾在泸溪遇到过麻烦,被当时恰好路过的烈灼颜出手相救。”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此事。”萧清语也掺和过来。
“翩翩公子,英雄救美,叶伊人对他可谓一见倾心,暗生情愫。”
“相传,叶伊人曾多次恳求其父,修书与之联姻。但其父,因知烈灼颜早有婚约在身,于是拒绝了。”
“噢……原来如此!”晓梦蝶恍然大悟道:“我说刚才叶伊人,见到烈灼颜之后,为何突然转了性子,娇羞耳赤的。”
“没想到,烈灼颜还有这么段桃花债呀!”
听晓梦蝶如此说,白允及萧清语对视一眼,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