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天国——
朝堂之上,皇帝云仁安把玩着一串佛珠,一雍容华贵之女子坐于身侧。
“启奏陛下,如今禹城干旱无水,灾民大批涌入我皇都,偌大皇城也容不下如此多的灾民啊。”掌管户籍粮食的大令官站了出来。
云仁安不满的抬起头,皱了皱眉将佛珠扔了出去:“那便将他们都处死,永诀后患!”
“陛下,不可啊!”
“此乃丧尽天良之道啊,陛下!”
……
众大臣纷纷跪下,请求云仁安收回旨意。
“陛下怎可如此行事,伤我崇天之根本!”女子怒道,一掌拍在扶手上。
云仁安低头不语,暗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怒意。
“那依太后之言,应当如何?”大令官手持长柬问道。
立于太后身侧的宦官李裴元伏在太后耳边说着什么。丞相殇怀天面色渐渐暗沉,这厮几次三番过问朝政,实属过分。
“那先在城外搭起帐篷,再开仓放粮度过些时日,众卿家意下如何?”太后颔首道。
荐官狗腿般站了出来:“既然是太后的意思,那臣等定当竭尽全力救助灾民!”
“好,退朝!”……
大殿之外——
“丞相留步!”李裴元不知何时追了出来。
殇怀天铁着脸,面无表情问道:“不知李大人找我何事?”
李裴元看了看四周陆续走出的大人们,将手指向偏僻的地方:“借一步说话。”说罢将人引向无人处。
“说吧,何事?”
“大人有所不知,陛下这几日对太后可是愈发冷淡,许多话都不听了,太后因此被气出病来了。
太后的意思是让大人去好生劝劝陛下,毕竟是母子,哪有隔夜仇不是。”李裴元说完紧盯着殇怀天不放。
殇怀天不禁冷笑:“这究竟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李裴元一顿:“大人这是哪的话,为太后解忧可是我分内之事。”
“好一个分内之事,今日还在朝堂之上献策,你应该知道贱奴不能干政吧。我劝你安分守己,别再作妖,否则我定不轻饶!”说罢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裴元握紧双拳,眼底闪过一丝阴暗,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是贱奴,殇怀天,我记住你了!
朝阳殿——
“你怎么了?”太后老远便瞧见李裴元魂不守舍的走进门。
李裴元噗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今日我照娘娘旨意前去说服丞相,可丞相却……”
“却怎样,你倒是把话说完啊!”太后扶着额。
“丞相说太后算什么,陛下才是主事之人,后宫本就不得干政,还让我劝说让娘娘早日将位让回陛下。”
“该死!”太后将手里的茶盏砸出,茶水溅在李裴元脸上,“他真的这么说?”问完后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示意他将茶水擦掉。
“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也不敢欺瞒娘娘啊!”李裴元跪着到了太后跟前,太后将他扶了起来,拧着眉。
“这个殇怀天,占着丞相之位,却不为哀家做事,看来是留不得了。”
李裴元闻言,将婢女散了出去,扶着太后进了内殿,在檀桌前坐了下来。
“娘娘,这殇怀天动不得。”李裴元跪在太后身后,两手替太后揉着太阳穴。
太后闻言偏头询问:“为何?”
李裴元停了动作,挪到太后身侧:“这殇怀天乃一国丞相,位高权重,若是太后硬来,保不齐这丞相会伙同众朝臣向娘娘逼位,到时就难办了。”
太后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那你说该如何?”
“奴才听说,这丞相府中有一偏僻院落,里面住着位美人。”
“美人?”太后来了兴致,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奴才托人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那美人正是丞相的私生女,被养在偏僻的地方。而且院落周围重兵把守,可见这私生女对于丞相是多么的重要。”
“哈哈哈哈,好啊,丞相竟然府中藏娇,竟然这女子不一般,那便让她发挥不一般的作用。”太后将手中剥好的贡橘塞进嘴里,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