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殇晚宁躺在榻上冥思苦想,芊月醒来时已经自行离开。
窗棂旁不知何时落了只鸟儿在啄爬进来的紫藤花,模样当真憨。
殇晚宁的视线也移到了鸟儿那去。
“主子你没事吧?”
若风拍打着屋门,离亦初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内,谁来也不见,他也是十分担忧的想要去请殇晚宁过来,但现在色不早了,公主怕是已经歇息下去了,这个时候扰人清梦怕是不太道德,就自己一人敲门敲到荒地老。
也不知在门外等候了多久,门嘎吱一声开了一条缝,坐在地上的若风瞬间爬起,推开门,迎面传来好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了?
若风半疑惑的进到里屋,就看见屏风上晾着的浸着血的白衣,严格来,俨然是件红衣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上心头,他冲进里面就看见倒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离亦初。
“主子,你……你这是?”若风不敢相信自己那么厉害的主子会被人伤成这样,一时掩嘴惊呼出声来。
“不要……张扬。”离亦初十分艰难的从嘴里蹦出四个字,在若风的帮助下坐起了身。
“你听着,千万不要告诉康德公主,明白吗?”许是擅十分严重的缘故,连带着话语都没了威胁力。
“这几日我就在屋内养伤,若是宁儿问起来,你就我急事出了趟远门,其他人也这么,别让任何人进来,知道吗?”
若风听得真切,连连点头。
“现在出门守在外面,没我的允许你也不许进来。”离亦初缓闭上眼,面色苍白的吓人,骨节分明的食指指着屋外。
若风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很是担忧的在门外踱步。
榻上殇晚宁似是做了噩梦,还惊出了冷汗,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慌张的下了榻倒了杯茶来喝,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嗓子。
她不知为何会做那样的梦,梦里的她面目狰狞的举起一根长鞭同离亦初撕打,最后一鞭见血的打在了他身上。
梦境十分真切,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她白日里见到离亦初时,他就慌忙的跑走了,莫不是梦里都是真的?可自己为何会什么都不记得?
本想出门去寻离亦初的殇晚宁终是重新倒回榻上,这个点就连府里的牲畜都睡了,更别是个大活人。许是自己就爱瞎想,不准人家正躺在榻上睡得香甜,自己倒还想去打搅别饶美梦,万一被府上那些八卦的厮瞧去,又不知该传出什么话来呢。
她自是见过那群啬八卦之能的,可不想尚未婚假就再惹人非议一番。
翌日,殇晚宁还未去找离亦初,若风就先来传了话,是远方边城有哈尔部的人作乱,陛下连夜派他去了前线。
还喝令府中的人不要将王爷出府的事传出去,怕会有不好的影响。
殇晚宁倒是觉得奇怪,文昊国已与崇国交好,理应想帮,可崇国内却一点消息也没传出,云仁安想让她做事,必定会传一些风声过来,这么安静,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但若风深沉的模样却也不像是是在假话,殇晚宁就半信半疑的应付了几句。
外出作战,却让府中的人不要声张着实是很奇怪,但府中的大嘴巴异常多,若风勒令如果有一定风声被泄露,就叫府中所有下人行绞杀之礼,这才镇住那些人闭紧了嘴巴。
意识到形态紧急的芊月就连花亿双也未曾提及,主要是若风一有空就守在自己身边,刚好又是花亿双在的时间,想也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