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殇晚宁命芊月带着惜颜下去好生休息,刚才听她,崇国云仁安与太后的争斗愈发激烈了,她也是结束了那边的事才匆匆赶来的。
殇晚宁眸子渐渐暗沉下去,也不知阿姐在那如何了。
花亿双今日有些累,不想坐马车回到宫里,就派人去宫中传了口信,她宿在辰王府内。
毕竟这花郡主也不是皇宫里的人,皇后娘娘就不予在意,任由了她去,本来花亿双就与殇晚宁交好,又呆在宫里,看了难免生出厌烦之意。
又过了好几日,花亿双都借口辰王不在府内,怕康德公主出了什么意外的留在辰王府,皇后也只派公公前来让她好生注意安全便没了下文。
这几日里,前线和若风依旧没有消息,殇晚宁总觉得很怪异,这不晚上决定要去离亦初的院子里一探究竟。
花亿双听了连连摇头,“我就算了吧,去了也给你添乱,还是在屋中等你回来吧。”
殇晚宁白了她一眼,也没去喊陪着惜颜的芊月,就自己穿上夜行服跃身上了屋顶。
如今正是深夜,殇晚宁单膝跪在屋顶上,注视着不远处离亦初的那座院落,却可以隐隐瞧见主屋内的一点光亮。
有人?殇晚宁见着那光亮,不由诧异,飞身跃到那主屋上,撩起一片黑瓦来看。
下面的若风可没那么大的本事知晓上方有人在偷窥,倒是离亦初察觉到了,但却是没有力气开口。
“怎么会?”殇晚宁看着下面躺在榻上嘴巴微动的离亦初,一时惊诧,他怎么会擅这么严重?
一张脸毫无血色可言,覆在锦被上的双手青筋凸现,显得触目惊心。
殇晚宁不由掩嘴惊呼出声来。
“谁!”若风听见声响,抬头来看,就对上殇晚宁满是担忧的眸子。
她怎么会找来?
没过几秒,门被从外面踢开,殇晚宁大步流星的冲进来,趴在榻前,看着连眼皮也睁不开的离亦初。
“他怎么了?”殇晚宁声音有些颤抖的偏头问。
“我已经秘密找过御医来看,他们都找不到病因。”若风神情凝重,丝毫没有平日的玩笑之意。
屋内是很浓重的血腥味,一连好几离亦初的血就像冷泉一般直流,止也止不住,好在前些日子寻来了止血的浮华草这才停下。
屏风上挂满着浸满血的巾帕,若风没有惊动旁人,连包扎擦拭这种从没干过的话也是硬着头皮上。
“看,浮华草的药效过了,主子又流血了。”
殇晚宁回过头去看,他身上跟扎了好多孔似的鲜血直流,殇晚宁掏出自己的帕子来按,那血却没停的意思。
“他这么流了几了?”
“前些日子流得还比较少,最近几日愈发的多了,照这么下去,迟早得血流而亡啊!”若风神色焦急,胡须也长出不少,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一些,谁能想到这些日子他一个人经历了什么。
殇晚宁倒是看过古书上记载着在穹华顶之上有一灵丹妙药,能活死人肉白骨,只不过书中记载的事多半是先人编造的,但现在殇晚宁顾不得那么多了,临走前还嘱咐若风多用些浮华草止血,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她一进门,花亿双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意识到殇晚宁可能受伤了,连忙奔过来对她上下打量。
殇晚宁顾不得她,打开柜子就是一顿乱翻,惹得花亿双惊讶之余还不停瞎想,这孩子受什么刺激了,这般造弄,怕不是明日芊月收拾屋子时都会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