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仁安是先帝唯一现存的儿子,即使大臣们在不愿,待太后薨逝以后又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只能咽着气。
云仁安心底的恨意完全被激发,“看来,你说得不错,太后一死,谁还会对朕有质疑?”
朝阳殿内,李裴元正替太后捏着肩,暗垂的眸子却显现出他有心事。
太后察觉到了,刚想问话,就有婢子慌张的走进来,“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太后与陛下不和整宫皆知,自太后归权后,陛下就再未踏足过朝阳殿。这也是他将自己关起来后首次现身。
可这一出来,就去了太后宫中,想必是没什么好事发生。
太后了然的挥手示意婢子下去,又下令止住了李裴元捏肩的动作。
“太后。”李裴元担忧的喊了句。
太后回身笑了笑,“总会有这一天的,哀家与陛下之间也该结束了。”
她命李裴元替自己整顿可仪容,上了妆。
许久未施粉黛的太后再次穿上了雍容华贵的缎袍,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叱咤风云的时候。
她坐在正位上,身子斜倚在扶手上,一副王者风范。
云仁安未等下人通传,撇下跟随的侍女和内侍,只身走了进去。
“儿子给母后请安!”
“陛下终于闭关出来了,极好极好。”太后温柔又不失压制的笑着。
“是啊,儿子此番出兵失败归来想了许多,觉得许是儿子野心太大,惹怒了天神,令他对儿子做出错误的事恼怒。”
太后收了笑容,不在刻意,直接了当的道:“陛下此番前来绝不是忏悔那么简单对吧?”
李裴元刚想上前,却被太后拦下,“你,到偏殿去。”
李裴元见太后怒视冲冲,生气的瞥着头去了偏殿。
云仁安不客气的找了条藤椅坐下,“母后果真是机智过人,儿子是怎么也比不上的……”
太后出言打断了他,“客套话就省了吧,直接一点不是更好?”
云仁安忽的爽朗笑了起来,“好,那朕就开门见山,母后已经归政,但外边不乏有母后忠实的追随者。儿子想,若是母后为了社稷着想,就应该替儿子解决这个难题。”
整个朝堂中,最看不惯太后的殇怀天在殇晚宁去了文昊国之后就请了辞,说是要回青城老家照顾病重的母亲。
太后当时肯定是十分乐意的送了他走。
“那皇帝说,此事该如何解决?”太后弄赏着指上套着的粉莲青花絕护甲,还不时转动几下。
“好办,若是母后不在了,这些大臣们除了支持儿臣就没了其他办法。”云仁安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大口的喝了起来。
太后手一顿,“哦,是怎样的不在法呢?”她话虽如先前的大气,但内心还是有种刺痛之感。
云仁安默了默,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这么多年来他内心的折磨。
“最好的不在法不就是入皇陵吗?”
太后内心咯噔一下,仿佛自己已然停止了呼吸,“原来,陛下早已做好决断,就等着母后实施了。”
“正是!”
太后缓了口气,道:“那哀家问你,若是有一日你发现你所谓的真相都是假的,你会如何?”
“嗯?”云仁安不知她意中所指,满脸疑惑。
婉贵妃飞速的进了云泽的院子,早间听闻陛下开了御书房,她就想前去献个殷勤,没想到守卫说陛下去了朝阳殿,这会才着急忙慌的寻自己的儿子。
“母亲,何事?”云泽自从上次与婉贵妃大吵一架,对着她也没了笑脸。
“陛下去找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