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森注意到了安知雅的不对劲:“安小姐,你怎么了?”
男人的关心声让她回过了神儿,安知雅尴尬的笑笑,掩饰道:“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尝过你推荐的蛋糕呢,对了,以后你也叫我知雅吧,安小姐安小姐听着太客气了。”
华森倾身凑近:“那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关系也可以不止医生与患者家属之间那么客气?”
他眼底一片波光滟潋,爱慕的轻柔迅速凝聚。
“这......”安知雅被问住了,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触及某人阴冷的视线。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喻初见,你怕什么,你很华森只是相识不久的朋友,有什么好心虚的?
不对,她跟盛勋只是假结婚而已,干嘛好像被捉奸一样。
想到这里,她气定神闲地回答:“当然了,我觉得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知己。”
“只是朋友吗......”
华森喃喃自语。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前面的座位上,盛勋沉着脸猝然起身,像是故意说给谁听,原本低沉的声线特意抬高了音量。
王总看这架势不敢怠慢:“好、好、好......”
盛勋跨步走向洗手间,路过安知雅他们的位置时,没有一丝停留。
安知雅也没有理会,佯装不认识他。
可盛勋最终却停在了拐角处,一动不动的站着,等待着什么。
“先生小姐,你们的蛋糕。”
“谢谢。”
华森绅士的先递给对面,因为自始至终目光都在安知雅身上,并没有认出刚刚走过去的男人正是机场里的程咬金。
蛋糕上来了,安知雅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试图摆脱身后那道霸道的视线。
可越是想不注意,那道视线就越明显......
安知雅如坐针毡。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男人贴心的询问。
她忍无可忍了,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就赶紧溜之大吉。
还是过去一趟吧,这感觉太煎熬了。
大不了跟盛勋解释解释,反正他们也只是假结婚,他应该不会在意......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安知雅刚走进拐角,就被一道狠力猛的拽走。
“嘭!”
盛勋把她狠狠抵在墙上,厉声质问:“安知雅你翅膀硬了,盛家的大门看不住你了?”
安知雅心虚支支吾吾:“才...才不是那样,你听完我解释再给我定罪好不好......”
可盛勋早被愤懑冲红了眼睛:“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是解释你怎么勾搭男人的!”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安知雅干脆一句话说明白了:“我跟华医生只是偶遇,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再说了,我们要是有什么我何必过来找骂?”
“呵......”盛勋冷笑:“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在乎吗?”
“你......”
“闭嘴!”
他厉声打断,此时的男人被愤懑和嫉妒冲昏了头脑,语气变得尖酸刻薄:“安知雅,我只是希望你铭记你我的合约,我既然买了你三年青春,你现在就是我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借工作期间,四处撩汉留情!”
安知雅被说火了。
她是来力争清白的,不是来挨骂的。
虽然知道盛勋可能会生气,但没想到他完全不给她解释来龙去脉的机会,只凭一时痛快而否定了她。
既然他对她深疑不信,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安知雅淡然的昂起头,干脆运用了渣男呛声语录:“他只是找我聊天,没有别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爱信不信。”
安知雅目光坦然的直视着男人:“合约里的确说过,我不能做出红杏出墙和抹黑你名誉的举动,但倘若我没有做过你却硬是不信任我,那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没有捉奸在床你也没什么证据。”
听到“捉奸在床”四个字时,盛勋瞳色瞬间冷了下去:“你敢!”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她霍地抬起头,目光坚定不容侵犯,这幅样子,倒让盛勋一时有些怔住。
他语气缓和了一下:“好,安知雅,你既然自持清白,那我就听你解释一下。”
安知雅笑了:“可我现在不想解释了。”
男人愤懑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急什么呀?”
女人忽然妩媚一笑,眼中的心如死灰状却怔的人心里一紧。
“盛勋,既然你我都不在乎彼此,又何必为这点小事儿动怒呢?”
盛勋眸子一颤:“小事?”
“对啊。”安知雅无所谓道:“反正我们只是假结婚而已,本来就应该各玩各的......”
她的话仿佛一把利剑,深深地砍断了盛勋的理智,猛然厉声制止:“安—知—雅!”
可安知雅也满腔怒火:“盛—勋!”
她以更高的音量打断了男人:“我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你我三年契约关系,不公开不越界,三年一过,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她低声凑近,眼神渡上了一层魅惑:“......还是说,你对我...有别的非分之想?”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戳破,盛勋面容如同将要碎裂的浮冰,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不......”
可安知雅并没有看到他这幅濒临崩溃的样子。
她冷哼一声,不屑再跟他以争吵浪费时间,也有些气急攻心,转身直接走,却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臂,狠狠抵在怀里。
安知雅猛地睁大了眼睛,耳边有轻呼出的热气:“安知雅......”
盛勋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怔怔地抱住女人,理智飘去了十万八千里。
两人靠的意外的近,等全身都被冷麝香包围时,安知雅才渐渐恢复理智。
我特热妈热法克???
她脸飞快涌上来一阵红色,猛然推开男人,逃似的奔走。
心里在薛之谦咆哮:神经病啊!!!
盛勋也被这一推震回了神志,被自己的举动惊呆在了原地。
他在做什么......
“那边小心!”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傻着的盛勋蓦然回头,看见半个人大的箱子正从楼梯上滚下来,正对着安知雅。
心脏骤然停止,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己冲了上去,将瘦弱的女人推开,下一瞬,左腿猝然传来一阵刺痛......
可他顾不得这些:“安知雅......?”
对上安知雅有些惊恐的眼神,盛勋这才发现,他整个左腿被重物压在了,应该是骨折了。
真操蛋。
“来人啊!”
安知雅慌的四处求救,紧紧握住他的手腕,藏不住紧张之色的眸子紧紧锁住他。
盛勋忽然觉得,值了......
身体放松到极限,再一閤眼,就没能睁开。
“少夫人!”
张秘书在听到动静时就急忙赶了过来,当看见眼前这幅景象时一下子煞白了脸。
刚刚还英姿勃发的总裁现在一直腿被血浸染,不省人事的昏迷在少夫人怀里,而昔日高贵典雅的少夫人此时也一脸花容失色。
安知雅惊慌失措道:“张澄水,快打120!”
张秘书楞了一秒,后反应过来马上拨打了急救电话:“喂,120吗,这里有一名事故重伤员,左腿骨折,地址是......”
现场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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