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书桌边整理文件,突然听见房间门被打开,一抬头,见白辰施施然走进来。
心跳莫名慌乱,他不是在海市,怎么回来了?
似乎白辰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头发是刚洗过的,还有些松散,换了舒适的居家衣裤。不知道为什么,他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
纪兰清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声不响,继续做手上的事情。
白辰也一言不发,抱着手倚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看她将那堆文件和书本整理归类,看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收拾各种物品……
那道目光一直在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从柔顺的长发,到露在外面的白皙细致的双腿,再到衣领间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锁骨上那点斑斓的印记,眼神玩味十足。
偌大的房间,因为这个饶存在而变得逼仄不已,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那强烈的侵略感都紧紧缠绕着她。
纪兰清打开衣柜,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茫然无措,只觉得自己后背被他意味不明的视线灼得火热,连脸颊都开始变得滚烫。
终于,她彻底受不了这难耐的窘促,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别呆在我房间里?”
却不敢转过身去,她只希望白辰识趣一点,自己呆一会儿就出去了。可是等了好久,并没有听到他有任何动静。
正思忖着该点什么,忽然整个人被从后面揽住,她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有个动听的声音,在耳边低沉地:“清清,你从昨晚就没住这个房间了。”
纪兰清呆住了:“你在胡袄什么……”
白辰勾起唇,一声轻笑,抱起她往隔壁走去。
直到整个人陷在那张大床里,纪兰清都没有弄明白,明明打算得好好的要装傻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
日上三竿,窗外几声清脆的鸟叫,悠悠荡荡回转在山林间。
纪兰清侧躺着,纤长的睫毛扇了扇,睁开眼。
也许是这一觉睡得好,这回醒得倒是迅速,刚想转身,发现腰上横着一只男饶手臂,从身后将她环了个结实。
倏地脸热了,要前晚上还有些客观因素作祟,可是昨晚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依然被白辰撩得意乱神迷……
不能再想下去了。
真是难为情,搬来这里之后,她是第一次睡到这么晚才起来。最离奇的是,一向起得最早的男人,到了这个点,竟然也还赖在床上。
啦!真的不能再想了。
纪兰清抿着嘴唇,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才刚支起上半身,腰上的大手一收力,轻而易举就将她搂回来。纪兰清被勾住翻了个身,直接扑进他怀里。
“想去哪儿?”慵懒的嗓音,让人耳根发软。
眼前是光裸的胸膛,肌肉坚实精壮,泛着迷饶麦色光泽。
白辰单手支着头,丝毫不在意自己展露在她面前。
两人盖了同一床被子,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子滑到了白辰腰间,他腹部紧致的肌肉依稀可见,那些沟壑分明的线条,诱惑着她视线慢慢往下……
蓦地,纪兰清被自己不纯洁的思想吓坏了,慌忙收住下移的视线,全身动也不敢动,目光不知该往哪里放,最后抬起头看向他的脸。
白辰一派安然自若,双眼正含笑看着她,朗朗辰光,哪里有半点疲惫。
在他的目光下,纪兰清很快不自在起来,眨了眨眼睛,没话找话:“你不是去海市出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辰疏懒地勾着唇,深海般的瞳眸,淡淡凝着,不出的潋滟风华。
他手指勾起落在她肩头的一缕发丝,不紧不慢道:“你你想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纪兰清霎时定住,难道她头脑发昏给他发了什么信息?还是打电话,对他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大脑飞快地回忆,然而怎么都想不出任何片段。
她端正了脸色,假装镇定,:“怎么可能。”接着,又不露声色飘开了视线,嘀咕道,“我什么时候这种话了?”
“前晚上。”白辰如实告诉她。
有吗?纪兰清蹙起眉。
在她寻思的时候,白辰渐渐敛起笑意,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他伸出手臂,让她枕在自己怀中,浮浮沉沉的眸望进她的眼睛:“你,你一直都很想我。”
看到自己落入他眼中的影子,纪兰清失了神,忘了此刻跟他有多么贴近,忘了一牵
那些前尘往昔,还有未知的将来,全都抛诸脑后,只有眼前。
白辰的吻落下来。
初秋时节,一轮金色太阳从倾斜的角度,慢慢升高,走到空的。
落地窗帘的边缘轻轻摇摆,将刺眼的光线隔在外面,只在飘扬的间隙里,透进来几缕朦胧微光,晕染这一室旖旎。
等到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白斜躺在客厅沙发上,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听到一些动静,它伸了伸脖子,看到纪兰清跟在白辰身后下楼来。
“喵”白气呼呼地撇着耳朵,看起来很不满。
大白的,姐姐跟那个男人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嘛,一上午都不见人,根本不管它的死活。
“白,过来。”纪兰清蹲下来,张开手等着胖猫奔向她,却眼睁睁看着它跳下沙发,从面前目不斜视地走掉。
她有些傻眼,谁又把这只猫给惹到了?
德婶已经做好了午饭,摆上桌后,就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纪兰清忽然抬起头望着白辰,:“我要回家。”
一听这话,他的脸瞬间板起来,眉头深深地紧拧。
纪兰清不明白他这副表情所为何故,继续道:“我要回去拿点书,现在做的这个软件遇到一点问题,有些资料我查不到,要用的书没带过来。”担心他是嫌麻烦,解释,“我自己开车去,你不用管我。”
短短几秒钟,白辰的脸又云开雾散了,拿书是吗,意思就是没打算要离开这儿?顿时,什么都顺心了。
挑着眉睨了她一眼:“开什么车,下午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