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巨大压力,:“势单力薄当然不是白辰的对手,但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只要我们联起手对付他,不止能摧毁他在欧洲的势力,长远来看,未来二十年的全球市场都可以收入囊郑”
“先生,你难道不心动吗?”
不置一词,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打。
白启华眼角浮起几缕阴损的笑纹,又道:“白辰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以前就是个只会打架斗殴的混世魔王,他现在实力固然强势,可惜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放不下一个女人。”
“最近一个月,白辰和他未婚妻正在伦敦,具体计划我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实施。但他这个人太敏锐,由我出手一定会打草惊蛇,只要你能提供帮助,我的方案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手上动作一顿,指尖与木器的撞击声忽地停住,他终于开口了:“siris行事历来遵守道义,不惹仇家,我跟白辰井水不犯河水,你却要我替你去得罪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他冷笑,“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凭什么?”
“放心,先生,退一万步讲,就算中间出了纰漏,一切责任都会落到白麒头上,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白启华循循善诱,话音铿锵:“先生,我现在就可以承诺,一旦事成,白辰的江山我们一人一半,另外白氏集团除了我所持有的股份和资源,其余产业我将双手奉上。”
他早就想好了,白氏集团已经被那群乌合之众掏成了一个空壳,等终有一大权在握,他会立即将白氏所有家业从其他人手上收回。
倒不是有多看重那点蝇头利,毕竟与白辰那座金山相比,白氏集团都不够塞牙缝。
白启华只不过不容许那些人凌驾于自己之上。
他身边的隐患太多,白启元,白露,还有过两年就要从牢里放出来的白晖,没一个省油的灯,就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起了歹念。更别提这些年白辰在背后给白家使的绊子,偌大家业,被他搞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些账,要一笔笔算。
另外姚家和隔岸观火的一众世族,白启华也都记在心里。以前白家势弱,不得已要仰人鼻息,等将来时候一到,一并把这些势利眼给办了。
至于白辰,只怪自己大意了,当年没有俐落地斩草除根,才留了他独自壮大,到今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如果这次能联合家族的势力成功扳倒白辰,他拥有的财力和势力,别一半,就是能分得一点半点,他白启华今后也不需要再看任何人脸色。
神情不明,斜靠着椅背,手指托着下巴沉思良久,才道:“白辰的产业,我可以跟你四六分,我四,你六。他做人工智能,我不擅长,也不感兴趣。”
闻言,白启华直感喜忧参半。喜的是,照的口吻,基本上是答应要同自己结盟了,并且还愿意把利益的大头让给自己。然而忧的也是如此,这么高深的人,能够爽快结盟,必然有不简单的盘算。
正如他所料,接着:“我们家族在欧洲是做运输和进出口贸易的,我倒很看得上你们白家在世界各地的贸易路线。”他目光紧盯,“白家别的我不要,我就要你手上的东西。”
白启华心里大惊,原来早已了解得透透彻彻,知道白氏集团最核心的资源全在他手里握着。刚才他承诺把白家剩下的产业拱手相让,以为已表示出足够诚意,怎料根本看不上,话锋一转,直击要害。
白启华面目变得十分凝重,陷入深深两难。
那些贸易渠道,是白家世代赖以生存的根本,即便这两年失势,但凭着这些资源,白家的基业依然稳固不倒。而一旦掌握了这些资源,以他的商业头脑和背后雄厚的人脉经济支持,很快就能将版图从欧洲扩充至全世界。
抿了口茶,:“白辰当年离间你们父子,夺走了最好的几条路线,现在你手里剩下的,其价值已经大打折扣,对于我来,算是做了一笔不太划算的买卖。但是这些资源交给我来运作,总比烂在你的手里好,你白氏还有多少资本能重新振作起来?”
他放下茶杯,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枚怀表放在桌上,淡淡道:“孰轻孰重,给你三分钟时间,你自己考虑。”
白启华紧咬后槽牙,想到自己曾经和白麒那个蠢货被白辰玩弄在掌心的过往,就恨得牙痒。
几经深思,他抬眼死死盯住,问:“当真分我六成?”
倏地冷下脸,眼中弥漫出骇饶怒意,森然开口:“白启华,你敢质疑我?”
白启华头皮阵阵发紧,他哪里敢得罪这位大人物,连忙站起身解释:“先生,请别误会!我只是想口无凭,办事总要遵循依据,以免我有不周到的地方给你添麻烦。”
根本不听,厉声道:“滚!”
全程没有讲过话的见情势不妙,只得站出来调和,一面严厉责备白启华:“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先生怎么做事?”一面对恭敬地道,“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会在最短时间内拟好协议,再带他来跟你详细部署,达成一致后立即签字。”
没有出声,阴冷的眸子扫过二人,起身离去。
白启华微微弯起的腰这才直起来,竹帘掀开一角,冷风拂过,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
飞回伦敦,白启华坐在车里,一直在深思。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心神定下,拨了一通电话。
那头,姚冰月接起来,亲切地问候:“白世伯,最近身体还好吗?”
“白辰要结婚了。”白启华直言。
姚冰月差点站不稳:“什,什么时候?”
“这个月底。”
姚冰月羞愤交加,心脏剧烈地跳动,只听白启华又道:“现在要阻止还来得及。”
“白世伯,我都听您的。”
“好,来伦敦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