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助理被赶来的兔卫队押解上了车,路小兔对李警卫道:“我带小白去医院,你先带罗助理回去审讯,他身上藏有一把匕首,让他解释清楚怎么逃过安检带进来的。”
李警卫:“是。”
江淮海上前拦道:“小兔,我带白云天去医院。你回三区吧,你在场好些。”说完他瞟了一眼灰灰,白云天也吃力地点了点头。
的确,能听到灰灰说话的只有路小兔。她不放心地看了看白云天背上的伤,对江淮海道:“小海,你千万照顾好小白,到了医院给我打电话!”
江淮海心有不悦,但并未展露在脸上,应道:“你放心。”
目送江淮海的车远去,路小兔依然眉头紧锁,一脸的焦躁不安。
李警卫:“白兄是条真汉子。”这段时间的相处,李警卫已经和白云天熟络不少,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彼此称兄道弟。他深知白云天身手不凡,能伤到他的人定然不简单。“路主任,我们还是快点回三区吧。”他道。
“恩!”路小兔心事重重地应道,牵着灰灰跳上了李警卫的车。
三区的审讯室四面无窗妥妥的小黑屋,头顶上的白炽灯由于年久失修忽明忽暗,十分应景。李警卫站在墙边,戒备地握着手里的防暴棍,灰灰蹲在地上凶恶地盯着那个插了白云天一刀的男人。
路小兔清了清嗓,问道:“说吧!罗助理,匕首是怎么回事?”
罗助理道:“本人喜武,带着把玩。”
“那你怎么过基地安检的?”
“不知,我早已忘了这件事,直接就进来了。”
“罗助理,你觉得我会信吗?”
“路主任不信,我也没办法。”罗助理面无表情地答道,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的气息。
路小兔:灰爷,上!
罗助理见灰灰咧着嘴走了过来,不禁皱了皱眉头,伸出被咬破的手臂道:“路主任,是不是让我先打个狂犬疫苗?”他手臂上的咬伤虽然已经止血,但伤口红肿不消似乎还有些发炎。
罗助理的伤口没有自愈,身上为什么会有灵气?路小兔思绪片刻,道:“罗助理,让我们搜个身就带你去医院。”
“好!”罗助理满口答应。
路小兔走出了审讯室,剩李警卫和灰灰在审讯室里。过了半晌,李警卫打开门,对路小兔道:“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罗助理在小黑屋里喊了一声:“路主任,可以放我走了吧!”
路小兔:“我可没说过要放你走!”
罗助理:“路主任……”
路小兔掏出基地搜查证交到李警卫手里:“李警卫,麻烦你带罗助理去打狂犬疫苗,完了带他去安保中心调出基地所有出入口的监控!务必查清他怎么把匕首带进来的!”
李警卫:“是。”
路小兔又对罗助理道:“在没有查清真相之前,就请罗助理好好呆在三区,李警卫会负责好你的食宿!”
罗助理的眼角不经意地抽动一下,他向路小兔鞠了一躬便跟着李警卫上车离开了。
路小兔:灰爷,为什么罗助理身上有灵气?
灰灰:不知。不过刚才他身上的灵气似乎消失了了,可能只是接触了某种有灵气的东西。
路小兔:但我们搜查时并没有发现可疑。
灰灰:反正人在我们手里,慢慢查吧。
嗯!路小兔突然想起什么,对着站岗的喊了一声:“兄弟,麻烦给我安排辆车!”
兔卫队:“是!”
灰灰:去哪?
路小兔:医院。
江氏医院急诊室里,白云天躺在病床上和江淮海大眼盯小眼。刚才医生拔刀时,白云天差点忍不住要叫出来,但因为江淮海在场,他硬生生的把那声痛楚咽了下去。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却又不得不呆在一个房间,心里难受地直发毛。
最后还是医生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江总,幸好您送来的及时,白先生的伤势暂时无大碍。”
江淮海大咸不淡地道:“死不了就好。”
白云天想跳起来大骂,但他有些贫血,实在无力挣扎,硬着头皮吐出一个字:“滚!”
医生问:“江总,取出来的匕首怎么办?需要报警吗?”
江淮海道:“不用,暂时放在这里,超研所的特遣部队稍后会过来处理。”
医生点了点头,推着手术车走出了病房。
当路小兔赶到江氏医院时,天已经黑了。白云天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吊针,安静地睡着了。她轻轻地摸了摸白云天的额头,仔细地看了病历本,这才安心地走出了病房。
江淮海问道:“小兔,有什么线索?”
路小兔摇了摇头:“罗助理身上有灵气,但他的伤口并没有自愈,我和灰灰都没有头绪。”
江淮海:“或许可以咨询一下路教授!”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路小兔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路老头”的电话。
“喂,小兔?”
“爸,我有件紧急的事想问你!”
“什么事?”
“基地里有个人身上有灵气,但他并没有自愈能力,这是怎么回事?”
“真的?他年龄多大?身体状况如何?”
“三、四十多岁,身手矫健。”
“他现在还在基地吗?!”
“在的,我让李警卫把他控制起来了!”
“小兔,我明天就回基地!你们把人看好了!稍后我传份资料给你。”
“好的。”
电话那头匆匆地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路小兔收到路章发来的邮件:近一个月,全球范围内相继发生多起异常死亡事件,死者大多为各地官员、财阀,死状均为全身腐烂化血而亡,各g政f高度重视,将此类事件划入超自然事件范畴,代号“湮灭”。
腐烂化血?那不是和赵施仪一样?路小兔再往下看,资料显示死者年龄均在五十岁至八十岁之间,照片上的脸看上去老态龙钟,不像是噬灵者的样子。“湮灭”事件和罗助理又有什么联系呢?罗助理身上的灵气又是从哪儿来的?路小兔懊恼地皱了皱眉:大学真是白上了,早知如此当初应该报刑侦专业!
江淮海看了邮件也不明就里,他见路小兔使劲地敲打自己的头,连忙制止道:“小兔,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吧!”
路小兔打了个哈欠,回道:“不了,今夜我在这里,你先回去吧!”
江淮海脸色一沉:“那我陪你。”
路小兔拍了拍他的肩膀,恳求地语气说:“小海你就先回去吧!灰爷不能进医院还在楼下等着,你带他去你家睡一宿吧!”
江淮海还想说什么,却被路小兔一把推走了。他不甘地走出了住院大楼,看到灰灰无精打采的趴在门口吃草。他上前道:“傻狗,跟我走。”
“汪汪汪!”灰灰:不许你叫我傻狗!
灰灰骂骂咧咧地跟着上车,到了江淮海在A市居住的地方。正当他欢天喜地想着终于可以睡床时,却被江淮海泼了一盆冰水。“你睡沙发!”他冷冷道。
灰爷我要睡床!灰灰不满地嚎了两嗓子,转身钻进了一间卧室。卧室里的床铺得整整齐齐,床边还放着几只毛绒玩具。
“别!”江淮海吼到,但已经来不及了,灰灰兴奋地一个仰身起跳,潇洒地降落到那张小床上,在铺盖上不停地打滚。
好软啊!好香啊!恩?怎么有小兔的味道?
灰灰一下愣住了,他感到背后传来一阵杀气。抬头一看,那人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把他烧成灰烬。呜呜呜,他识相地从床上跳下来,夹着尾巴逃出了卧室。
江淮海把自己关在那间卧室里许久都不出来,灰灰自己找了块柔软的沙发垫卷起了身子。看来姓江的和小兔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那白猪怎么办?虽然白猪是只猪,但好歹救了我一命,我理当支持他的!但是我支持也没用啊,还要看小兔的心意!小兔到底喜欢谁?!灰灰越想头越痛,狗脑完全不够用,干脆放弃思考,一秒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