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惊慌失措地将帘子拉上,呼吸急促起来。
他太久没有这样手忙脚乱了,他的暖暖,只需要一眼,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少爷……玻璃是单向的。”一旁跟了他最久的那人,开了口,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能让他们家少爷这样踩着满地鲜血都毫无波动的人,这样的激动。
听得人这样,他才想起来。
是啊……这间房子是单向的玻璃。
他的暖暖,看不到他。
安阳松了一口气,左手撑在玻璃上,右手按在了太阳穴的位置,头在隐隐作痛。
手背白皙到泛青。
“李叔,安排一下,宴会可以开始了。”安阳收回目光来,吩咐一旁的人,对上了白暖的目光。
他家暖暖还真是警惕,这样重的警惕心,他不在的时候,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阳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而白暖却是盯着那块玻璃,神情有些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她居然感觉心跳有些快,好像……
是软绵绵。
白暖垂下眼皮,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抿着唇,有些烦躁,站起身来,又进了宴会大厅。
至于刚刚的那个陈丰,已经看不到人影了,白暖也没去管。
寻了个角落站着,唐止舟便走了过来,朝着她笑笑:“感觉怎么样?”
“玻璃单向,摄像头少三十朝上,楼上不明。”白暖才不会单纯地以为唐止舟是在问她适不适应这种低级问题。
唐止舟就喜欢跟白暖话时的感觉,这种不管你什么,她总能理解你的意思的感觉。
让他都心生愉悦了。
“貌似不大妙。”唐止舟举着酒杯,同她碰了一下杯,轻笑一声,镜片下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算计的阴谋。
白暖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总有种想动手的冲动,她挪开目光,不再搭理他。
不大妙又怎么样?搞的好像他会让她不要去一样。
以前哪次凶险的地方,他不是这种法,结果呢?
死变态!
白暖心底戳人,面上一点儿情绪也没樱
宴会开始。
众人在那里跳舞的跳舞,谈话的谈话,就是没见到主人家。
白暖的任务是四楼的卧室里,拍一份文件。
她伸手挽了一下垂落在耳旁的头发,手指按在了耳钉上,讯息接通。
维利亚的声音响了起来。
“宝贝儿好久不见呀,你有没有想人家?人家好想你”
……
白暖屏蔽了两分钟,差不多就可以了。
又继续。
维利亚每次都是这种情况,她已经习惯了。
“宝贝儿你得出身后第四个门,然后朝右穿过花房,再从那边的角落爬到四楼去,到时候摄像头我会给你屏蔽掉的。”
白暖没什么情绪,提着裙摆慢吞吞地走着,好像是喝多了,出来透透气一样,并没有多少人在看她,有看的,一会儿也收了回去。
因为……
陈丰到现在都没回来。
指不定人就没了。
白暖踩着青石板铺的路,往花房那边去,走到花房时,耳中传来维利亚的确定的声音。
她脱了鞋,将鞋放在一旁的角落里,扫了眼这周围的结构,后退两步,轻松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