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要带着她去里斯吗?
话这姐姐上船就是个意外啊,不是好拿一封文书就能走吗!
眼前的北街码头淤塞严重,只有浅底船还能行动。从这里走当然是为掩人耳目了。
苏真是个仙女,连行李卷都没带,空手就跟着众人上了贼船。
她晚上或许得盖她的红色鹅绒罩袍睡觉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前面那就是你们的船了。”托尼莫特道,“里斯也不远,快去快回。”对于苏的加入他似乎无异议。
克里森顺着托尼莫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海面上停着一条老式的双桅木轮船,这是木质帆船到铁质蒸汽船之间的过度款,既有侧面的明轮,又有风帆。
“大土豪,就这啊?”克里森看见柠檬爬在桅杆上朝众人挥手。
“不然呢,潜水艇借你?”托尼莫特已经习惯和克里森抬杠了。“我所有身家都压在别的项目上了。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克里森意会他的别的项目是龙石岛的工程,有苏在,有些话还是不方便。
可是克里森也没勇气让她回去啊……她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难道大家一起回去,再朝神庙大祭司要一封介绍文书吗。
“我两个最好的剑士啊,都被无面者害死了。要不然我就派他们随你去了,现在我身边只有布莱恩一个剑士了,我这身家性命全在他手里了。”潜台词是船不给,人也不能给。
“节哀。”克里森道,“他们都十分勇敢。”虽然都不一定打得过我,他心想。
“你自己可要多留心,船上没有炮,水手们虽然英勇,但肯定比不上铁民。”
“没事,我们有笃尔啊!”克里森。
就克里森这个作死强度,也就笃尔这种命大的能跟着他。或许,他如果真的也是深潜者的话,或许他都不会死。
“这船好,咱们都会弄。”笃尔手搭凉棚看着越来越近的帆船,和马兹道。
“我就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托尼莫特道,“走吧,克里森赫斯贝恩船长。”
克里森竟还有点感动,毕竟自己也是有一条船的人了,他与托尼莫特依依惜别道,“照顾好我七舅姥爷……不是,我老姑父。”
“苏女士,您也保重。”托尼莫特客客气气的道。“我本来是过来给铁船上丧生的两位剑士兄弟做些追悼仪式的,我就回去了,大祭司还等着我呢。”
“那就感谢您派船送我回里斯了。”苏不冷不热的道。
“岂敢,岂敢。”
众惹着一截软梯登船,汤姆对克里森有些依依不舍,克里森搂着他的脖子,“等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我罗德姑父胖二十磅,记住了没?”
“那你啥时候回来啊少爷?”
“快着呢。”克里森道。他却发现汤姆嘴张的老大,眼睛盯着登船的软梯。
顺着汤姆的目光看去,苏几乎是脚尖蹬着软梯从船舷飞上去的。
“笃尔剃胡子就是为了她吗?”汤姆呆呆的问道。
“是……”克里森也感到笃尔那种心脏砰砰乱跳了,只是自己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脸。
“她有个外号,刚才大祭司刚告诉我的……你知道叫什么吗?”托尼莫特悠悠的道。
“什么?”
“里斯之泪。”托尼莫特。这个词听的克里森一激灵。
“这个绰号不贴切,一点都不像。这姑娘可太辣了。”克里森道。里斯之泪是里斯最着名的毒药,它味道清甜如水,可以不留痕迹的融在水里或者酒里,不会直接毒死人,而是会扰乱肠胃,让人像患上急性肠胃病一样死去。
反观苏,她的凛冽是溢于言表的。虽然一身火红,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克里森想起刚才被她打的那个年轻红袍僧喊得话,关于维斯特洛和冬,这对话他正常情况下是不应听到的。
也就是苏应该不是演给他的,她就是愿意来帮助他们。
很难相信一个姑娘能在身手如此敏捷的同时又是红神座下的祭祀,关键她还那么年轻,还主动前来愿意帮助自己。
这姑娘可不是眼前这条破船,她不是那种轻易就可以接受的赠与。
尤其是她的眼睛,让克里森感觉不是自己,而是山姆威尔认识她。难道她还真的是个九百多岁的梅丽珊卓?
“有她的其他底细吗?”
“肯定不是无面者扮的就是了。你一上船就先把对我家城堡的信鸦放出来,只要这姑娘不能带着船飞走,我明就能给你回信。”
克里森硬着头皮上船了。
苏已经不见了,水手和随员们在甲板上列队欢迎他们的船长。
克里森朝托尼莫特再次挥手告别。
“起航!”他高喊道。
马兹麻利的爬上桅杆解下了主帆。
克里森这才注意到笃尔不见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这才几分钟啊就把妹去了?
这时柠檬偷偷过来跟克里森,“船上不能有女饶,会有厄阅。那个红衣女士,莫特先生同意她上船?”
“是,我和莫特先生都同意。必须把她送回里斯。”
柠檬看了一眼克里森,欲言又止。托尼莫特嘱咐过克里森,关于航线的问题都可以问他。
“先去开船,其他事情我来安排。”克里森道,“你是舵手了。”
笃尔虽然孔武有力,但是这个脑子实在是硬伤。马兹又太了,这段时间心理建设不太好。大副就成了真正的大副。
其他船员里,富贵险中求的柠檬便成了老大。
“可是……”柠檬还想继续。
“现在我是船长。”
柠檬的表情上还是有些不情愿,还是去执行了克里森的命令。
厄不厄阅,克里森不信这个封建迷信,况且他是新官上任,不能第一条命令就被下面的船员撅回来啊。
那这一路上队伍得多难带。
但是船上有个姑娘,确实不方便多了。
海面上白及其炎热,水手们别不穿衣服了,连裤子都不穿,有女生在场确实比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