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历史上没有这种记载,我也见过不少死去的铁民。”克里森一醉了大脑就有点不受控,此时他的“我”或许是山姆威尔塔利,“但你总听过那句话吧,逝者不死,必将再起,其势更烈。他们自述这是被水淹死的人主要能复活就会变得更强大,但是,人变成深潜者之前同样有个濒死阶段。”
“你很敏锐,克里森,”苏道。“或许要达成某些情况,比如身体已经发生了某种改变的人,濒死之后才会有其他变化。你看这次袭击咱们的铁民,他们的身体确实改变了。”
“是啊,那个没有头的家伙还差点掐死我……并且他们竟然能从铁群岛烟海弥漫的瘴气里回来。而且……”克里森虽然没摘手套,却摊了一下手掌,苏会意。
而且我也变异了,克里森没出口。
“寒神确实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力量,还有身体的变异。我可不想自己哪也像他一样,也头被砍掉了还能跳起来掐死刽子手。”克里森决定用稍显轻松的方式出这件事。
苏竟然噗嗤一下笑了,道,“虽然我的针线活儿不如我姐姐,但是你砍头的时候我如果在场,我可以帮你把脑袋重新缝上。”
“那你可别缝歪了,”克里森把头侧到肩膀上道,“那我以后看人挺累的。”
“我或许会倒着缝。”着苏站起,把吃剩的鸟骨头丢到海里。“这样有人刺杀你的时候,朝你左胸刺的匕首就碰不到心脏了。”
……苏开的这个玩笑真的像她火红的长发一样热烈,还烫人。克里森心想。
克里森则继续梳理思路。既然话题终于聚焦在他们身上了,那更多的线索咱们得在这船上找了。
“舵手室里的那些资料上写了什么?”克里森突然问道。
“我只看了航海日志,现在的铁民也开始有文化了,抢了什么村子,抢了什么船都会记一笔。”苏道。
“那不是……正好吗!”着克里森蹦起来,用海水洗了洗满手的油,跑进船舱里拿出地图来。
借着烤肉的火光,克里森看着地图,道,“你看过航海日志了,他们在什么时间去过什么地点,有么?”
“有时间,不过地点不太连贯的。”
“也行,那开始吧。”克里森着从烤肉的火堆底下抽出一根木炭。船上除了昂贵的石炭,还是有些便夷燃料的,况且石炭火怎么也不适合做饭。
”好吧。”苏着拿出航海日志,先了个上个月的日期,而后道,“扼死者号自泰洛西出发,磐石王准许出海,神荣耀的先知岩舌诺京给予全体船员海盐的祝福,坚石的祝福,钢铁的祝福……”
克里森知道这些都是铁民流传了几千年的祈祷词,用木炭在地图的泰洛西位置画了个圈。
“……鲜血的祝福。”苏念道,她的声音里明显有些疑惑。
“啊?怎么多了一条?”对此克里森也有同样的疑惑。
“可能诺京得到淹神的什么新启示了吧。”苏道。她把书页摊开在克里森面前,他看到整页日志上按了一个完整的血手印。
“喔……”克里森也不知道该什么了。
“岩舌诺京是个很有名的淹神牧师,在泰洛西地位很高,相当于君临大圣堂的总主教。他时候得过灰鳞病,舌头和嘴唇都变成石头的了,一位淹神牧师冒险为他做了受淹仪式。然后那个牧师被传染了灰鳞病,很快就病死了,诺京却奇迹般的痊愈了,成为了淹神最忠实的仆人。但是他石化的皮肤无法重新变柔软,所以留下了岩舌的外号。由他来做祈祷,可见这艘船的规格还是挺高的。”苏分析道。
“毕竟铁民尚古,这次可能是他们的第一条蒸汽船,主教来开个光也无可厚非啊。”克里森道。
“这才刚开头。”苏道,“三后,是盐海岸。在这里劫掠了钱,酒,一些船上用的东西,还迎…所有12岁以下的孩子。”
克里森在地图上找到了盐海岸,这是个多恩地名,它位于整个维斯特洛的最南边,距离泰洛西大约两三的航程。
“他们为什么抢人?”克里森问道,“而且点名12岁以下的?”
“没写。他们自己知道的事情,干嘛要在日志里讲给咱们听呢?”苏道。
这话没错。
铁民的残忍总是令人震惊,克里森想起了一句话,“你可以让铁民穿上丝绸和鹅绒,教他读书写字,灌输骑士精神、礼仪制度和宗教信仰。但每当你看进他的眼睛,依旧能看到寒冷、灰暗和残酷的大海。”
“那……然后呢?”克里森道。
“然后他们在海上进行了仪式,之后向南航行,来到了兰尼斯港。”苏道。
“哦,向南……”克里森握着木炭的手向地图下方寻找了一会儿,突然愣住了,“哎!向南?兰尼斯港在西境啊!他是写错了吗?”
“显然没樱”苏。“无论他们方向是不是写错了,途中省略了什么没有,但是显然,他们两后就到了兰尼斯港。”
“两哎!我的大姐,两用托尼莫特的飞艇都飞不过去啊!”克里森激动的道。
“日志用的这种墨水,是铁民独有的,用乌贼的墨汁制成的。这墨水的特点就是刚写上去的字是不防水的,着水会化开,但是一个月后会变成耐水的字体,颜色也从乌黑变成深棕色。”
克里森凑近了看着航海日志上的字。整本册子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简单来就是臭。
日志上的字确实是乌黑的。
而且每一页都是。
这证实了铁民出发时的日期,他们的整个航程都发生在一个月内。
克里森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用手沾零海水,找到每页开头那句无关紧要的祈祷语,抹了一下。
字迹慢慢的化开了。
克里森迷茫的看向苏,苏同样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