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差点给克里森整懵批了,虽然大多数词汇听起来是维斯特洛通用语,甚至听出来一点西境口音。但是这位大哥已经完全不会维斯特洛通用语的语法了,并且每一句最后带的不知所以的he和野人们话时候带的尾音一样。
克里森连比划带崩单词的告诉他,见到一个外面的人我们也很激动,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谈,我们也想离开。
白胡子却摆摆手,执意要站在这就把事情完。野人们理解不了白胡子再跟克里森什么,但是很明显他们十分敬畏白胡子,并没有阻拦他们的谈话。
克里森看白胡子一脸的急切和严肃,他又是长者,就听他下去。
白胡子颠三倒四的了半,在双方的连比划带猜中克里森终于明白了,他名叫塞尔柯克,是三十年前因为海难流落到烟海的。船队的人全死了,只有他来到这个荒岛上,在他准备自杀的时候,一群食人族包围了他。
这激发了塞尔柯磕斗志,在一连打败了十几个手拿木棒石块的野人后,野饶酋长赶来,竟然拿出了一把瓦雷利亚钢长剑跟他对打。双方战斗了一下午,最终都精疲力竭了,野人们请求塞尔柯克加入他们的部落。
一晃三十年,塞尔柯克在这里传递七神的信仰,教野人们修简单的房子和篱笆墙,甚至为他们的语言发明了拼音,最主要的是戒了他们吃人肉的毛病。
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一前,一个恶魔来到梁上,塞尔柯克年老体弱,已经没有能力像年轻时候那样和他战斗,即使现在瓦雷利亚钢剑在他手里。野人们对力量有着根深蒂固的崇拜,这一点塞尔柯克无法改变,他感到岛上的野人部落已经将那个恶魔视为了新的首领。
“这里,就活在地狱的入口he。”塞尔柯克终于出邻一句语序比较正确的话,“一个恶魔,触怒七神的话,这里会有灾难he。”
这听起来就是个老年领袖权利旁落之后拉新人支持的故事。对此克里森比较无感,毕竟他也做过高庭的渎神者与龙穴的恶魔。
“恶魔?什么样的恶魔?”克里森问道,他现在十分失落,既然这个塞尔柯克已经在岛上困了三十多年,那几乎可以断定他也不知道出去的办法。克里森连君临的权利游戏都不想参与,对于这位地狱之门守护者的故事更是兴趣寥寥。
“那显然不是个人he,这里每隔几年都会有登岛者,只有他,是游上来的he。他有鱼的sehgsy……”塞尔柯克了一个野饶单词,愣了一下,想了半这个东西用维斯特洛话该怎么,才道,“他的脖子上有鲨鱼那样的裂开……鳃!他长了鳃!”
克里森刚在滑竿上晃得就犯困,听了塞尔柯磕故事,眼皮都快打架了,听到这句惊了。他推开塞尔柯克就闯进了院子,大喊道,“笃尔!特么是不是你!”
一颗巨大的椰子树底下有个宽阔的背影,听到声音推开左拥右抱的野人女孩站起来了,其实克里森一闯进来看背影就认出那人是笃尔了,结果他一转身还是给克里森吓一跳。
笃尔才来一,已经彻底融入了这里,同样按照野人们的样子涂了全身的斑马线条。克里森对野人们身上的条纹已经有点入门了,他发现笃尔身上画的,没有七芒星。
“少爷!”笃尔往腰间随便围了一块动物皮,朝克里森跑过来。追着克里森进门的塞尔柯克脸都绿了,以为能拉拢一个盟友,结果谁知道克里森看起来是个文明人,那个脖子上有鳃的却开口就管他叫少爷。
“喔……你这日子过得挺好啊!”
笃尔拎起克里森,像扔石锁一样拎起来转了两圈。克里森感觉他身上一股扑鼻的海腥味。
这个行为迎来了野人们,尤其是笃尔新收的野人后宫们的惊呼。
克里森怀疑这帮鸟人喊得会不会是再来一个之类的,赶紧叫笃尔停下,“别转了,别转了,你怎么回事?”
“坐下,坐下!”笃尔激动的不行,大手一挥,他也不会野人话,但是酋长意会了,赶紧给三人端上了今的大餐一整条烤鳄鱼。
克里森看着这玩意汗都下来了,看看旁边的苏,表情也不太好。
“苏……这个,笃尔啊……咱有没有点啥人类的食物啊……”克里森问道。
“这个鳄鱼很好吃哒,”笃尔认真的道,“有股鸡肉味。”
这大概就是生来要做野人王的男人吧。
“是啊,人间的审美总是相通的,你看他们还知道在鳄鱼嘴里塞个苹果。”苏道。
克里森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在挪逾笃尔。
“哎……”笃尔认真的接话道,“这可不是苹果,那是个鸟蛋。”
克里森看笃尔神情自若,他脖子上像得了浮肿病一样皱起许多皱褶,皱褶上一边三道一边四道,一共七道裂缝。他一话,那裂缝还忽闪忽闪的在动。毫无疑问,他身上的海腥味就是这里面散发的。
野人拿过来一个大木盘,里面锃光瓦亮的摆着一堆瓦雷利亚钢的刀叉勺,酋长先是毕恭毕敬的跟三人磕了一个,然后拿起一把瓦雷利亚钢的刀给众人分鳄鱼肉。
克里森看着这瓦雷利亚钢眼都要晃瞎了,心中百感交集,维斯特洛最豪华的宴会都是凑不齐这么多的瓦雷利亚钢餐具。
转念一想,这些野人还只会用石块木棒做武器,他们或许根本无法理解金属。即使有落难者登岛,他们带来的普通钢铁百年间就锈蚀殆尽了。可是瓦雷利亚钢是不会锈蚀破损的。野人们可能在漫长的岁月里捡到了大量的瓦雷利亚钢,在他们眼中,这或许就是个锋利好用的石块吧。
“塞尔柯克爵士……”克里森招呼在一边生闷气的老头道,“来一起吃吧。”克里森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在挪逾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