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心情不错。”她不再看他，而是在他怀里找到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浅浅的笑，“我心情不错，你的心情就也不错？仙儿，你是不是有点太敷衍我了？”

“嗯。难道我心情差的时候，你会心情很好？”女人不依不饶地问道。

她的好像很有道理，无可反驳。神君浅笑出声，“不好。”

她心情差，他的心情怎么会好呢？只会比她的更差！

“玖辰，今晚上你可不可以陪我睡？我有点怕。”自从做了那个梦，她就不怎么敢睡觉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让她有种会随时窒息过去的错觉。

“我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忙，让山药先陪你。等我忙完，就回来。嗯？”他几乎是哄的语气。

“我可以跟你一起吗？我不话，也不捣乱，好不好？”一直以来，她都很懂事，也从来没跟他提过任何要求，更别无礼的要求了。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还是因为害怕。

神君双眉微蹙，有些心疼，不忍一口拒绝她。可也不想她知道那些徒增烦恼的事。他在她的发间落下一个吻，清浅而温柔，连带着他的声音都软了好几度，“我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忙。”

她怕再做那样一个梦，醒来后真的看不见他。可他却要等她睡着了，就离开。他忙，她是知道的。在御司公务上，她从来不会过分要求他什么。

现在也不会，她收起自己心底的失落，开口的声音很轻柔，“你帮我去叫山药吧，我现在不困，想让她陪我聊会。”

他垂眸，眯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可她根本不给他对视的机会。神君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捏起她的下颌，逼着她看着自己。

他的眸光有些锐利，带着一丝探究，一错不错地盯着女饶脸，想捕捉到她心底的情绪。可除了被他看得有些慌乱外，他倒也没看出其他不一样的地方。

他淡淡开腔，有些问责的意思，“赶我走？”

这话的还真够不讲理的了。明明是他自己有事要做的，现在又是她要赶他走。“理”是他的乖儿子吗？他是“理”他爹？

“你不是忙吗？”

“一会儿忙，现在不忙。”

“……”

仙儿也懒得跟他继续理论，可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睡着了。可等他抽身离开的时候，她整个人瞬间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

他将她塞进被子里，还掖好了被角，在她的唇畔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吱啦一声，门发出了最自然的轻响，声音不大，也不吵人，可她闭着眼睛，所有的声音都跟着放大几倍。还能听见他站在门外，吩咐道，“麻雀，去把山药叫来。仙儿最近睡眠不好，让她在床边守着点。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麻雀领命后，两道脚步声先后离开了。再接着，又是一路稀碎的脚步声，寝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毫无疑问，进来的是山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