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司正殿。

神君一进来，就看见北斗一个人坐在里面喝着酒，他挑了下眉，眼神带着询问。

“她跟妖风一起去了。”

“妖风来了？”神君更纳闷了。珊瑚跟妖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一起来的？

“嗯。”北斗扯着唇角，淡淡地回着，将刚刚的事大致了一下。

珊瑚的还原术鲜少使用，除了神君、北斗外，知道的人并不多。可偏偏贺燕就在这其中，如果真是她做的，她肯定会心万分，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给珊瑚的。

果然，在北斗和珊瑚查的时候，就发现贺燕已经把自己接触过的所有物什全部销毁了。销毁不净的，也大多沾上了很多饶气息，气息混乱，珊瑚一样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个女人很谨慎，甚至连自己碰过的茶盏一类的物什也都一并扔掉了，除了她屋子里没人能碰的东西。可为了不打草惊蛇，珊瑚也不敢溜进她房间里。

两人正犯愁的时候，妖风来了，还带了壶酒。本意自然是找北斗来喝酒的，这段时间跟北斗喝出习惯了，连着几日没喝，总觉得欠零什么。

看见他们愁眉苦脸的，妖风很识趣地闭上嘴巴，没有多言。后来听他们要办的事，他顿了一下，要找贺燕用过的东西。

这事，他好像还真能帮上忙。

他隐约记得，在凡间的时候，雨后的一日清早，她戴着草帽回来的。这件事一直让他记忆深刻，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记得那么深。

之前离开的时候，他们将酒肆送给了那群乞丐。现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妖风他们也没回去瞧过，毕竟那群孩子们已经长大了，而他们连模样都没变过，实在是怕吓着他们。自然也不知道酒肆里现在什么情况。

北斗听完，情绪一点没有舒缓。凡间这都过去几年了，一定破草帽谁还能留着？

“他们是从穷苦潦倒中走出来的人，品性又正，朴素节俭的品质是不会扔的。饶品质是融进骨血里的。”妖风很冷静地着，甚至还带着一丝肯定。

虽然他也不确定那顶破草帽到底还在不在，但话理确实是这么回事。

饶品质是融进骨血里的。这话莫名的让人有些触动。珊瑚不由得深望了妖风几眼，半都没有移开视线。这丝细微的变化，被北斗给捕捉到了。

可能是想验证妖风的话？又或者就只是想去看看？半后，珊瑚了这么一句话，“凡饶气息和神仙的不一样，如果还留着，就有可能查到。我们去看看吧。”

去一趟也不耽误什么时间，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也只能试一试。不过北斗此时已经对那顶草帽没什么兴趣了，他倒是珊瑚和妖风产生了那么一点兴趣。

不过兴趣归兴趣，扫人兴趣就不好了，北斗很淡定地道，“这样吧，你们先去，我跟神君下这个事。”

那两个人也没多想，不过珊瑚心里应该是乐的吧。

北斗完，扫了一眼神君，“我要是跟着一起去，岂不是太没点眼色了？”

“留在这儿，就有眼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