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梅苑后,荣桑执意要看看如雪的伤势,眼下这伤有没有痊愈如雪也不确定,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此刻大概是已经恢复如初了,不过这要是被荣桑知道了,岂不是吓着他,自己又该如何跟他解释呢,于是推辞说道:“不必了,这伤口才包扎过,药效还没完全发挥,太过频繁地动它,只怕对伤口愈合不利。”
荣桑一听,说的在理,于是说道:“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告诉我,可不要小瞧了我的医术!”
如雪笑了笑,说道:“知道了,你的医术我是见识过的,自然是极好的。”说完拿出莫疾风给的药膏,说道:“这药膏你拿去吧,你一向敬仰悬济导师,想必刚刚在莫疾风老师面前那般神情也是因为求之若渴,我有金疮药足矣!”
白荣桑看到那药膏,瞬间双眼放光,却仍推辞道:“这个我拿一点研究就好了,其余的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悬济导师亲自调的药膏,想必比那金疮药好得多,免得日后留疤了。”说完自己拿出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从那药膏中挑了一点出来,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李夭夭看着如雪的袖子,一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这当真是怪兽伤的?”
如雪脸上现出一丝惊慌,心想难道她发现了,心虚地问道:“怎么了?”
李夭夭盯着她的袖子说道:“你这袖子划**如此整齐,一看就是利刃割的,若是怪兽的爪牙伤的,伤口处必定不会如此整齐!说实话,究竟是怎么伤的?”
如雪眼看藏不住了,如今已在梅苑,告诉他们也无妨,不过自己隐瞒在先,自是理亏,又怕李夭夭生气,自然得先溜须拍马一波,于是笑着说道:“李大小姐不仅武功了得,这眼识谋略也是高于常人令人惊叹,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李夭夭瞥了一眼,说道:“少来这一套,赶紧从实招来!”
如雪说道:“其实是秦雨……”
如雪还未说完,李夭夭便拍桌叫道:“好啊这个秦雨,真是三天不打便上房揭瓦,居然敢伤你,看我怎么收拾她!”说着便要往梨苑走去。就连白荣桑也义愤填膺地跟着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如雪赶紧拉住她,说道:“不是秦雨,是她的搭档!”
李夭夭问道:“她的搭档又是何人?”
如雪想了想,说道:“就是洛泽郡秦太守的女儿,秦杋!”
李夭夭轻蔑地说道:“原来是她啊,是她也不怕,论朝中地位,我父亲与她父亲平等,论家财,她家可比我家差远了,何须怕她,我现在就去收拾她们两个替你报仇!”李夭夭说完就要往外冲。
如雪只好拼命拉住,说道:“先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事我们从长计议,现在逐月赛刚结束,且外面正在宴请宾客,此刻闹事并非时机啊!”
李夭夭说道:“那应当如何?”
如雪答道:“这个秦杋,我与她交手时发现她剑法了得,远在你我之上,我们正面与她对决,不一定能占上风,至于秦雨,她倒是不要紧,以你我的实力,还能应付得来。眼下,先不要打草惊蛇,暗地里观察,看准时机再行动!”
李夭夭不耐烦地说道:“如此麻烦,不如现在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如雪笑道:“此时若是被掌门知道了,定要受责罚,或是罚抄门规,或是不许吃饭,又或是做杂货,锄草挑水什么的,如此想来,便不觉得麻烦了,相信我,有仇不报非如雪也!”
李夭夭点了点头,说道:“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那我们就先暂且放过那二厮!”
如雪说道:“正当如此!”劝好了李夭夭,如雪这才松下一口气来,想到刚刚逐月赛弄得满身脏兮兮的,又出了一身汗,该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才是,于是将他们二人支了出去。
天色渐晚,宴席上的宾客也都相继散去,桃苑中,化虚与完颜澈正在交谈,一个盒子摆在桌上,里面装着那五把钥匙。
只见化虚掌门双眉紧蹙,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五把钥匙,说道:“如今啸月棋异动频繁,圣罗法场内的怪兽也逐渐被这五把钥匙魔化,这钥匙若是再迟些取出,恐怕只会滋生出更多魔兽!人间恐怕会有一场大灾难!”
完颜澈仍旧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啸月棋由我看护,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宙棘现在还冲破不了封印。只是这五把钥匙现已取出,姑父该作何打算!”
化虚掌门说道:“这五把钥匙本是宙棘的武器,因为煞气太重无法完全销毁,宙棘被封印后,神族怕这武器落在魔族人手中,便将他的武器分化为五部分,放在圣罗法场中镇压,如今取出,若再想镇压,也只能放到那至纯至阳的乾坤石下了。此时万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钥匙若是落到魔族人手中,怕是会后患无穷!”
完颜澈薄唇轻启,淡淡地答了声:“嗯。”
化虚掌门又说道:“这五把钥匙的来历只有白令行的历代掌门知道,本次召开逐月赛,也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个法力至纯之人,或许可以将这五把钥匙炼化,驱除其中的煞气,眼下看来,许是机缘未到啊!”
完颜澈薄唇轻抿,说道:“不急!”
白令山中,有一处禁地,名为乾坤殿,也就是放乾坤石的地方。这乾坤石并非一块小石头,而是高约四五米的巨石。
进入乾坤殿后,有一处玄关,打开之后,走过数十米长的通道后,便可看见立于乾坤池中的乾坤石。乾坤石周围布下了结界,一般人很难靠近。
化虚掌门独自来到乾坤殿,将那五把钥匙封印在了乾坤石下,确认无误后,才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