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语。
堂屋之中,显得格外的热闹。
但这热闹的背后,各有心思,各有猜疑。
侯宝他们并不知道,王咕行这位公子哥一样的人物,这背后到底是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儿子。
随着侯宝渐渐的打探,客套,总觉得眼前的这位王公子说话,语气,神态,与着一些官家子弟不同,这就使得他心中甚是不解了。
“王公子真是客气啊,不知道王公子老家何地啊?怎么会想着来我华亭置办这么一个庄子呢?”侯宝此时的话中,已是多了一些猜测了。
“老家?唉,我本是南方人,家道中落后,就离开了家乡,流离失所的,没有一个家,心中甚是有些落寞,到了平凉后,这才想着要有一个家。”王咕行一听闻这侯宝所问,心中顿时闪现着前世的种种来。
老家,对于王咕行来说,那已是久远的事情了。
虽说是相隔几百年,两个时空,但对于王咕行而言,曾经的那一世,有着太多的苦,太多的泪了。
平日里,王咕行少有想起前世的种种来,或许是因为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想着前世的自己已然是死了,也就可以与前世划清界限了。
可是,随着这位侯宝的一嘴,王咕行眼中,开始泛起了些许的泪花出来。
当然,王咕行所编的什么家道中落,也只是应付这些人罢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随意透露呢?
“原来王公子是南方人啊,那王公子来我华亭可还习惯,要是不习惯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上一帮。”侯宝听闻之后,心中顿时已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了。
侯宝的心中,一直在猜测着眼前的这位王公子好像不是北方人,因为王咕行的口音之中,总夹带着不少的南方口音。
随着王咕行的话一落,他也就更明了了。
“没啥习不习惯的,在哪里都是过日子不是,以后我如果遇上了什么麻烦事,需要劳驾诸位的话,到时还请帮衬帮衬。”王咕行到也直接。
帮忙不帮忙先不说,王咕行虽说到现在也还没弄明白,这里长粮长来到自己家来,肯定不是过来串门的,必定是带着一些目的的。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无利不起早。
王家村离着乡里可有些距离的,走路少说也得两小时了,王咕行看他们又没有马匹牛驴代步的,这么一大早上过来,又在这寒冬的雪天里,难道是闲得就是过来打个照面吗?
不可能的。
对于这一点,王咕行心里还是有数的。
前世自己虽然过得不如意,但也知道,丛从法则,利益关系,放在任何时代,都是有效的。
“王公子真是快人快语,我小河乡地处北方,比不得南方那富庶之地,说论要帮忙,依着王公子的的家底,肯定也用不着我们的,不过,王公子可能是第一次来我小河乡,可能对我小河乡不甚了解,要不,我为王公子介绍一下我小河乡如何?”侯宝闻言后继续说道。
“确实,我刚来小河乡不久,有着二位介绍,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侯里长,请。”王咕行抬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侯宝到是没有直接开言,而是喝了喝一口茶水,缓了缓。
而此时,他的心中却在计算着,该如何出言向着眼前的这位王公子介绍小河乡来。
茶水一进肚,顿时暖和了许多,此时的他,心中已是有了计较了。
“王公子,其实说来,我小河乡地处平凉,想来你也知道,地少人多,而有还偶有匪患,王公子刚来我华亭,肯定还未真正的了解过,山多林密的,这匪患只要一来,我小河乡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侯宝此时却是直接往着匪患上引去了。
“哦?我小河乡也有匪患吗?这可如何是好?那姓李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要不然,我也不会买这李庄的啊,唉。”王咕行故作惊恐状,大叹其原来的李庄李老爷来。
其实,王咕行连那原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别说说话了,面都未曾见过。
至于这华亭县匪患,这事虽有,但也不是经常。
偶有而已,秦风也早就跟王咕行说过平凉府各县的情况了,哪里会不知道情况。
“王公子也别担心,我华亭县各属乡里,每年都会花费一些银钱,督训团练,以此来抗击匪患之事,而我小河乡也是如此,况且,那些匪患哪里是团练乡勇的对手,一个照面都能把这些贼匪击垮了。”
侯宝见王咕行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自我感觉此人已是入了他的瓮中,心中顿觉此人应该是个胆小怕事之人。
“那就好,那就好啊。”王咕行听后,拍了拍大腿,大赞道。
“王公子,你如今已是这李庄的主人,而我小河乡又需要督训团练乡勇,督训团练乡勇必然是需要用到银钱了,如王公子愿意舍捐一些银钱,想来我小河乡的团练,也能如虎添翼了。”
侯宝说到此处,两眼就紧盯着王咕行,像是在说,你不给钱,如有匪患之时,团练就不会过来帮你平了的意思。
“那是,那是,不知侯里长,我王家村需要舍捐多少?”此时,王咕行终于算是明白了,这位侯宝过来到底是为何而来了。
要钱来了。
而且还是带着一种威胁的语气来要钱的。
“王公子真是客气了,团练之事,实乃是保我乡里之安的,银钱当然是多多益善了。”侯宝看了看他左后边的粮长侯沙,转过头来说道。
至于王咕行所说的王家村,他心里明白,从今以后的李庄,肯定要改名为王家村了,毕竟,换了一个主人,名字自然也该换了。
而王咕行所问要捐多少银钱的数目,侯宝不好开这个口。
他也不知道王咕行会捐多少银钱,说不定人家一大方起来,豪一把,直接丢出个几千两呢。
况且,他也从王咕行的言语以及脸上看出,王咕行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不诈一诈,又能知道诈出多少来呢。
而在王咕行与着那位侯宝说话之际,一直在堂屋中陪着的张村长,一个劲的向着王咕行使眼色。
可是,王咕行却从未回应过他,使得张村长心中急的不行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