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贵,你去我屋中的抽屉里把钱拿过来,好交给侯里长,也好尽一尽我这王家村的义务。”王咕行转头向着一位下人喊了一声。
而这个保贵,当然是三个男性下人当中的一个了。
保贵也是秦风带来的那个下人,原名姓孙,被秦风买下后,改姓秦,不过,眼下到了王家村,到是恢复了原姓。
这也是王咕行的意思,哪怕被买下了,这姓氏却是无须跟着主家姓。
其他几人基本上也是如此。
比如小翠,本姓,就叫李小翠,还有一个女下人叫何花,另外两个男下人,一个叫钟小二,一个叫王麻奎。
保贵站在一边一直静静的听着自家公子与着那位侯里长说话,突然听见王咕行的喊话,愣了一会儿之后,赶紧小跑着离去。
那位侯宝听后,却是眯着眼睛奸笑着。
他以为这位保贵是王家的管家,可他却是不知道,保贵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至于王咕行的说的拿钱一事,保贵一开始所愣住的那会儿,根本不是想着去拿钱,而是不知道王咕行所说的话中意思。
更是不知道王咕行为什么会让他去拿钱,而且,他也不知道王咕行的钱放在哪里。
当然,他再不知道,也是听见了让他去抽屉里拿钱的话。
可当他来到王咕行的房间后,一打开抽屉,却只是发现了几十个铜钱。
“公子是要我拿着这些铜钱去的吗?可这团练乡勇可得花好多银钱的啊。”保贵看着抽屉中的几十个铜钱,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随后,直接把所有的铜钱全拿上,往着堂屋小跑着回去。
“公子。”保贵捧着几十文铜钱向着王咕行回应了一声。
“去,把钱拿给侯里长,也好尽一尽我王家村的义务。”王咕行看着保贵捧着铜钱过来,指了指那位侯里长说道。
那位侯宝打眼往着保贵手里一信,此时的脸色都快成猪肝样了。
他没想到,这王家村的新主人,却是如此欺他,心中火气顿生。
“王公子这是故意的吗?还是觉得我侯某人好欺?”侯宝此时却是突的站了起来,怒视着王咕行。
“怎么?侯里长嫌这钱少了?”王咕行也站起了身,看向那侯宝。
“王公子,几十文铜钱,你当侯某人没见过世面还是觉得侯某人缺那几十文铜钱?如王公子不愿舍捐可以直说,何必拿着几十文铜钱来取笑我们呢?我侯某人虽说比不上你王公子,但好歹也算是一个读书人,也知道在这小河乡做人的道理的。”
侯宝虽气,但也明白,这里是王家村,又自视自己是一位里长,不想与王咕行发生什么大的口角。
但是,主话里话外,却是让王咕行听出一些意思来了。
“侯里长,你这是何意?难道我王咕行就不知道这做人的道理了?要是侯里长觉得这些铜钱不是钱的话,那请侯里长请便吧。”王咕行哪里会听不出这侯宝话中之意。
什么读书人,什么在小河乡做人的道理。
这是准备要在这两头动手了。
可是,王咕行哪里会怕这一位小小的里长动手。
虽说王咕行不知道这位侯里长会有什么样的想法,直接伸了伸手,让他们几人要么离开,要么拿着这几十文钱离开。
“王公子,难道你不怕这山匪袭村吗?如山匪袭村时,乡勇团练可会记着今日之事的。”侯宝瞧着眼前的王咕行,心中越想越气。
一个这么大的村子的东家,连这点钱都不愿捐,在他的眼中,不是傻子,就是个愣子了。
“侯里长这话,难道这山匪是听从你的调遣,还是这乡勇团练是听从你的调遣,要是这两伙人都归侯里长调遣的话,那我王咕行确实该好好拜拜你这座码头了。”王咕行听出了警告之意了。
至于是不是如王咕行所猜的那样,那也只有他侯宝清楚了。
“王公子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侯宝再不济,也不可能与那山匪是一伙的,如王公子实在舍不得银钱,那我侯宝也不强求。”侯宝怒道。
“王公子看来确实没打算舍捐这团练的银钱,不过想来王公子刚到我小河乡,以后打交道的地方还多,慢慢的,想来王公子应该知道如何做的,王公子,你说是吧?”此时,那位一直未说话的侯沙,却是突然插话进来说道。
“侯粮长说的是,我们打交道的地方确实会不少,我王某人该如何行事,我心中自然是有数的。不过,听侯粮长的话中之意,是不是在威胁我?等明年交秋粮之时,你好定一个下品之数啊?”
王咕行看向那位侯沙,从他的话中之意,明显感受到了,这个粮长才是最为阴险的人。
话里话外,一点都不像侯宝这个里长一样,太容易被王咕行给激了,而那侯沙的话中尽显一个意思,那就是:我们等着瞧!
这王家村要是换一个主人的话,那必然是要吃大亏的。
可如今的王家村是谁的?是他王咕行的。
这亏他王咕行自然是不愿吃,也不肯吃了。
而且,王咕行说起话来也直,直接点出其话中之意,明显就已是摆明了,我王咕行根本不怕你们。
“你……王公子长的一副好脑子,即然王公子想到了,那我也就不多言了。”那侯沙没想到,眼前的王咕行会直接戳穿他表达的意思。
“哼,去取我的官服和刀来。”王咕行冷哼了一声,转头向着保贵再次喊了一声。
此刻,那侯宝以及侯沙,没想到王咕行除了冷哼之外,还喊着取官服和刀了,直接愣在了当场。
官服?刀?
此时,他们二人心中却是满脑子的问号。
随着保贵捧着一件飞鱼服以及拿着一把绣春刀过来之后,直接把这二人给吓得差点要跪下了。
“见过这套官服吗?见过这把绣春刀吗?敢来我王家村吃拿卡要,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们两个!”王咕行取过绣春刀,拿在手中把玩着,随后抽了出来,向前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