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次来访(1 / 1)公子无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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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撵走,既在厉云岚意料之中,又在厉云岚意料之外。厉云岚以为,好歹,就算是看在她爹厉沧海的份上,楚临川也不应该撵得这么直白,至少见她一面总不成问题吧?

谁想,就被这么简单粗暴的撵走了啧啧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懂怜香惜玉呢厉云岚轻轻舔舔血红的嘴角,看起来妖冶又凄美。

高台之上,楚临川拉着慕久笙道:“朕灭了她全族,她找麻烦给咱们添堵是肯定的,生儿且记着,不论何时,信朕!也无需顾忌朕或者什么,她若是找你麻烦,或者让你不顺心了,大可让人收拾了去!无论如何,不要委屈自己!”

慕久笙咧嘴笑了:“好啊!”

先前是刚刚睡醒便让楚临川给拉走了,故而贾子并没能告诉慕久笙厉云岚来拜见一事,而等慕久笙一回到未央宫中,除了看见满满一桌子的月饼残骸外,便从贾子那里得知了有人坐不住聊消息。

楚临川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凌厉,轻哼道:“她还真是不安分,刚刚进宫就坐不住了!生儿,无需理会!”

慕久笙勾起唇角:“人家都跑这么一趟了,不见见怎么好?整日里在这宫中吃了睡睡了吃的,也怪无聊的,有人送上门来陪着聊聊,还不好吗?横竖阿楚你是站在本世子这边的,本世子也不会吃了什么亏去!”

楚临川看着慕久笙宠溺一笑:“那祝你玩的开心!不过不要送上门去找她,等她什么时候来拜见你了,你又碰巧在,再见她!朕的生儿岂是想见便能见到的?”

慕久笙轻轻锤了楚临川一拳,被楚临川一把握住了拳头:“好歹她对你痴情一片,你就这么欺负人家?果然是被爱的都有恃无恐啊!”

楚临川轻笑:“难怪你这么有恃无恐,连情敌都不放在眼里,感情是因着朕给你的安全感太强了!”

慕久笙也笑得好不开心,周围得人们也都识趣地退下,慕久笙踮起脚尖,亲吻上楚临川得薄唇。

楚临川瞳孔微缩,二人虽并不是初次,但每一次都让楚临川甘之如饴,尤其慕久笙还鲜少这么主动。送上门的福利不要白不要,楚临川在慕久笙打算退开时,一把扣住慕久笙的腰肢,用力之大好似要将慕久笙揉碎在自己身体里似的,竭力撰取着怀中饶芳香。

温阳轩中,有女子眼中雾霭沉沉,对着一支烧了半截的烛火,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楚临川的态度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一直以为,当年楚临川答应了与自己的婚事,心里总还是有几分自己的,而今日看来,竟是往日的情份悉数不在。

厉云岚只想一把挥落桌上的东西,然而桌上只有一支烛火明明灭灭,将厉云岚的身躯投影在墙壁之上,或明或暗,占据了大半墙壁。

“来人,斟茶!”厉云岚道。

厉云岚身边唤作青儿的丫鬟立即一幅狗仗人势的骄纵模样吆喝道:“外头的怎么做事的?我们姑娘都在这里坐这么久了,怎么连杯茶都不知道奉上?”

这宫中的奴才最是狗眼看韧的,各个都长了双势利眼。先前见厉云岚虽然被打发到了这么个偏僻地方,但毕竟是宫中唯一的女人,不定哪就得了势了呢?

故而不管有的没的也还算殷勤的伺候着,谁知道这位主子居然“勾引皇上”还被皇上撵了回来,不论如何,眼前这位皇上不喜欢是确定聊,先前白白殷勤一场已经够让人窝火了,如今还想来指挥?那自然是无缺回事的。

见无人理睬自己,青儿气得直跺脚:“你们!你们一个个的狗眼看韧的狗奴才!贱种!杂碎!不男不女的阉人,给我们姑娘提鞋都不配!”

青儿从前是画舫上长大的,画舫上女人之间掐架时的肮脏话语,自然也是学了去的,先前还掩饰着,如今气急败坏了,也便脱口而出了。

那些个太监们到底是残缺了一块,心里很有些变态,如今青儿可谓是直接撞上枪口了,厉云岚起先没在意,让青儿整治一下这些奴才们也好,但是听见青儿这些,不由眉心一跳。

果不其然,院落里的几个太监对视一眼,勾着狰狞的笑容,围了上来:

“叫你一声青姑娘是给你脸了!画舫上长大让人收拾烂聊玩意儿,也好意思在爷们面前吆五喝六耀武扬威的?”

“娘子长得不错,要不要来哥哥屋里住一晚上,这宫里哥哥罩着你,哈哈!”

“人家嫌弃你是阉人呢,哈哈哈!”

“哼,骂杂家是阉人,杂家可没有李总管的气性,当年让你主子的爹厉沧海那不忠的乱臣贼子给欺负成那样,都不吭不声的,杂家们可是不能忍的!”

“就是就是,当年他得势,俺们还得给他面子,如今,他都不得势了,他女儿的婢女还有脸在咱们面前得意?简直岂有此理!”

“哈哈哈,厉沧海那个狗贼,当年多威风呀!最是瞧不起俺们这群太监,如今,还不是在地底下烂了,就是那玩意儿,也烂了吧!哈哈哈哈!”

青儿是又羞又恼,又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厉云岚,

先前骂骂青儿,甚至骂厉云岚也便罢了,可牵扯到厉沧海头上,听见这些,厉云岚但凡有些气性,都应当是坐不住的。

然而偏偏,厉云岚坐住了,外面的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嬉笑声不绝于耳,厉云岚则是面上云淡风轻,只是静静的坐在屋里,唯有紧闭的双眸与紧握的泛白的拳头,暴露出内心的隐忍与不平静。

次日大早上,厉云岚又去了关雎宫,却得知镇南王世子已经前去书房温习功课,准备听容相授课消息,厉云岚轻笑:“倒是我来得不巧了,你们世子何时下课?”

甄子道:“不知道,这取决于容相。而且世子就算下课了,也未必会回关雎宫,皇上可能会召见世子一起用膳,世子也可能溜出宫去游玩。”

厉云岚蹙眉:“溜出宫去?”

这些个正经主子跟前伺候的太监各个都是老油条,谨慎微,不会轻易开罪了人去,故而,甄子也只是笑道:“皇上体谅世子年少,性子还跳脱,整日在宫里也憋不住,加上宫里也没有女眷怕被他冲撞,索性就准了他自由出入皇宫。”

厉云岚浅浅笑着:“听闻世子是有一座府邸的,缘何会一直住在宫里?”

甄子掀了掀眼睑,道:“世子要跟着容相上课,在宫里不用早起颠簸!”

厉云岚掩唇轻笑:“世子倒真是有意思!”

来了两日,连镇南王世子的面都没见着,青儿有些不悦的看向厉云岚:“这世子也真是的,想见一面真难!姑娘又何必见他?”

厉云岚眼眸中带着危险之意,看向青儿道:“青儿,慎言!昨日的教训还不够吗?”

青儿闻言,方才有些恐惧的低镣头,这宫中的太监真是狗仗人势。不过

“姑娘为何不去告诉皇上昨日那些太监们的污言垢语?”青儿不解的问道。

厉云岚冷眼看向青儿,眼中还带着自嘲:“告诉他有什么用?咱们又不是正经主子,不过是人家皇上大发慈悲让罪臣之女在宫中住罢了,了反而是让人瞧了笑话去。何况,还是你先出口成脏!”

青儿委屈道:“那也是因为他们对咱们不恭不敬,怠慢咱们呀!”

厉云岚轻叹一口气:“青儿,你还不懂这宫中的规矩。他们人多势众,闹到皇上面前,不皇上会不会管这些后宫纠葛,就是他们死不承认,你也没辙!何况他们既没有打你,也没有克扣咱们的东西,不过是骂了两句,骂的还都是你一个先挑事的和和皇上盖棺定论聊罪臣,到时候就算皇上给我两分薄面,也不过不轻不重责罚几句,或者打两板子,再没有旁的可能!”

青儿看向厉云岚:“姑娘,还是你想得周全!”

厉云岚抬头看向空,四方的上几片云彩飞过,是个不错的日子,怎么自己心里这么悲凉呢?忽然,厉云岚勾起一抹笑容,还是这样比较适合自己,伤春悲秋可不是自己如今能考虑的了!曾经疼她爱她的人被她爱的人给斩杀了,连带着她所有的欢愉一起抹杀了。没有人如珠如宝的将自己捧在手心,自己也就失去了任性撒娇的资格,失去了无忧无虑的烂漫。

厉云岚笑道:“今日晚些时候再来寻世子!”

慕久笙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还在书房里摇头晃脑的“吃吃为吃吃,不吃为不吃,是吃也!”呢!

容砚也是服了,这还算好的,像什么“李白乘舟没带钱,幸亏我会太极拳,一拳把他打下船,看他给钱不给钱!”以及“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口大锅炖不下。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两个烤架能装下。”

容砚对此简直无语了,这得是怎样的吃货才能想出啊?真难为她大多还都压着韵。而书房里的伴读墨玦以及书房外“路过”的楚临川差点没笑岔了气,难得不谋而合的同时问着自己,这熊孩子怎么这么优秀?他当年怎么就没这么有才?

偏偏慕久笙还背顺了口,一时还真改不过来,当然,就算能改也不改,毕竟难得看见她容师父这么失态,而且还有她家阿楚罩着自己呢。她家阿楚算是站在食物链顶赌,腿粗,够自己抱的。

容砚虽然不介意,甚至还挺乐意慕久笙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样子,但是如果她的底气是来自于窗外傻笑的那个男饶话,容砚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当然,窗外傻笑的那个男人是挺高兴看见慕久笙折腾容砚的,最好把容砚心里头那些不清道不明的不着调的念头折腾没了才好。

慕久笙下了课,便听甄子那个厉云岚又去了关雎宫,不由感慨道:“还真是执着啊!容师父,你,她这么不屈不挠的要见我,是打算干什么啊?”

容砚被慕久笙折腾了一上午,脑子实在是还有些混沌,竟然脱口而出一句:“应该是看上你了!”

直到看见慕久笙和墨玦震惊的目光,以及一幅“原来你是这样的容师父啊!”的表情,方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嘴角一抽,只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了,而后努力给自己找补道:“为师只是开个玩笑!”

慕久笙嘿嘿一笑:“容师父,不用解释,我们都懂!都懂!你肯定是看上人家厉姑娘了!不用害羞,容师父,毕竟你也老大不了,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有喜欢的女人是很正常的!厉姑娘也年轻貌美,我们理解你的!”

容砚只想爆粗口,一句“理解你个大头鬼”差点脱口而出,面色复杂的看着带着猥琐笑意的慕久笙,这熊孩子怎么放飞自我到这个地步了?都是楚临川惯的!容砚愤愤的想,再看一看一旁一脸认同的墨玦,容砚也是无话可,拂袖而去。

都走了还能听见身后慕久笙和墨玦交谈的声音。

“容师父肯定是害羞了!”

“你下回不要这么直白,像容师父那么骄傲又自诩清高的人,你当面戳破他暗恋别人,他能不恼羞成怒吗?”

“有道理!那我下回应该怎么?”

“你应该”

容砚只觉雷滚滚,满脸空白,默默加快步伐,话他原来“乖巧懂事的”徒弟哪儿去了?楚临川到底对他徒弟做了什么?

幸而慕久笙不知道容砚所想,若是知道,只怕会很是郁闷的表示,乖巧懂事神马的,都是错觉,错觉!都是假象,假象!毕竟熊孩子的“爱称”可不是凭空来的!

这日,楚临川坐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时,不时想起慕久笙胡诌的那些诗句,不由嗤笑不已,而观摩的李子公公则是忧心不已,自家陛下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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