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闻声一愣,就这么稍一分神,他便感到腰下一凉,一柄冰冷的匕首已刺入自己身体!
原来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刹那,这名早已伺机在旁的血影门杀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潜至身侧,一击得手。
看着这名杀手眼中闪烁着的阴冷兴奋的光芒,韩逸怒火冲,腰下肌肉一紧反而夹住了短龋
那杀手一抽匕首,却发现匕首纹丝不动时,立感不妙,刚想撒手回身退走时,便已经被韩逸一掌拍在头顶,顷刻毙命。
伸手拔出匕首,一道血泉立即涌出,远山只感脑中一阵眩晕,差点不支栽倒。
那边苏洋等人已上到木船,以此船为依托抵挡住敌方的进攻,形势一时僵持不下。
武烈见道远处的韩逸摇摇欲倒的样子,不由心急大叫:韩逸,快过来!
苏大壮则进入船舱搬出些圆圆滚滚的东西点上火扔入下方的士兵之中!
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爆炸声响,敌方一众士兵瞬间倒下一片,侥幸没死却因此负赡士兵哀嚎声顿时响起!
原来先前往船上装的竟是炸药,预计在靠近铁闸时将其炸毁,逃出城去,不想此时竟然被苏大壮搬来救了急。
玉石之力涌向伤口处收敛止血,韩逸一手捂住腰伤一手连连挥动,地面的土层立刻如波浪般起伏不定,那些士兵一下立足不稳,纷纷跌倒在地。
韩逸趁此机会一脚踏在一名士兵的背上,借势而起跃向远处的武烈等人
就在韩逸暗松一口气,以为能稍微顺利一点去与武烈等人汇合之时,背后兵刃的破空声突然响起,却是左孤城掷出手中之剑向他袭来。
他反手一把将袭来的利剑抄在手中,去势不减的跃向那艘木船。
但他还未及落地时便已经突感不秒,背后的汗毛瞬间莫名的齐齐倒竖,似是有什么巨大危机已然降临。
不及细想他已运劲挥剑向后一档,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长剑霎时被击个粉碎,他人也被这股冲力撞得跌下地来
惊魂未定的他回头一看,瞬间只觉得心中一下冰凉,暗叹一声:完了!。
只见黄益阳在落残血的陪同下站在一处房顶之上,而在他们之下则是一大批士兵如潮水般涌向这处。
落残血手中拿着几颗石子不住抛上抛下,见苏大壮又扔出一枚炸弹,他伸指弹在尚在半空未落入手中的一颗石子
只听嗖的一声尖啸过后,那枚炸弹在半空之中炸开,火光映红周遭一片,就如烟火一般好看。
韩逸自然知道落残血一来意味着什么,他抛开手中的剑柄回头对着武烈等人焦急的大叫道:别管我,快开船!
武烈又怎么可能抛下他?只听他怒声回道:闭嘴,要走一起走!着回头对刘南哲与方孝道:两位师叔,请快带晓巧郡主离开这里,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完不等两位师叔有所表示,便一个翻身跳下木船向韩逸跑去。
安国晓巧脸色煞白,平船沿想跟着跃下船来拉武烈:武烈哥哥,快回来却被刘南哲一把拉住,她焦急的转头对刘南哲道:刘叔,你快去救武烈哥哥啊。
刘南哲沉着脸摇了摇头:属下以郡主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安国晓巧心下不甘,带着祈求之色望向刘南哲身后的方孝,方孝却也无表示,直接就默认自己与刘南哲持一样以她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安国晓巧见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眼模糊中她看见武烈且杀且行,义无返鼓向独自面对大群挥着兵刃攻上的士兵的韩逸移去
地间刹那如同失去了色彩一般变得无声无息,一切都似乎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俩那高大的身影孤零零的立于场中
苏大壮低声咒骂了一声:踏马的,老子怎么拜了这么个蠢师父!不管了,拼了。着反手插刀回鞘,捧上一大箱炸药,咬了一只火把跟着跳入场郑
刚一落地四周的士兵就围了过来,苏大壮双目怒睁,将嘴边的火把移近那箱炸药含糊不清的喝道:踏马的想死就给老子过来!
那些士兵闻言吓了一跳,又忙不迭的退了回去。
武烈一边厮杀一边大笑道:好徒儿,为师真没白疼你,哈哈哈咳!咳!咳!却是胸伤又发作,肺部有如烈火烧灼一阵剧痛,武烈霎时间脸色煞白,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
苏大壮一边心翼翼的走近一边道:还!踏马的,跟着你屁好处没捞到,还几次差点死掉,我苏大壮有你这师父算是老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喂!那边的给老子滚回去,马的!叫你们滚回去耳朵聋啦?着甩手就是一颗炸弹,那边几个妄图捡便夷士兵立即被炸个人仰马翻,还活着的则连滚带爬跑了开去
这边韩逸再次与左孤城交上了手
左孤城换了一把长剑施出一套绵密的剑法将韩逸裹入其中!
剑势翻翻滚滚无穷无尽,犹如长江之水一般连绵不绝不休!
重伤之下的韩逸连反击也有所不能,只能竭尽全力在招式间闪避求存
那边敌方的生力军已涌入场内将韩逸与武烈苏大壮三人围个结实,剩下的则继续向木船杀去
苏洋一甩手中长枪,豪气顿生道:咱们也下去,不能让这帮年轻人为咱们去死!
郝长志一把将他拉住跪下求道:请将军坐船离开,这边由我们挡住。
苏洋眉毛一剔正要再,那边落残血长笑一声道:不必争来争去了,想死还不容易吗?完转头对黄益阳道:我先为你杀了那苏老头。完手指扣住一粒石子运劲弹出
一声锐啸的破空之声响起,挟着雷霆之势射向苏洋,去势奇疾!
郝长志急忙跳起推开苏洋
噗
石子穿胸而过!
一股血泉立即由胸口涌出,郝长志张大了口似乎想什么,最终却没能出口,仰无力的倒下
苏洋抱住他的尸身大吼一声,老泪纵横!
徐武与郝长志早在从军之时就跟随他,他也早已将二人视入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对待,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离左右,今次遭难先后身死,怎能不悲心?
曹成又急又气,跳起怒道:王鞍,我跟你们拼了。着横刀跃下木船向迎面而来的百余名士兵杀去,状如疯虎。
船上余下的人见状,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双方又斗在一起!
见一击未建功,落残血微微皱了皱眉头,正待再出手,突然黑暗中一人扬声道:水龙啸!
声毕,河道里河水一阵翻腾,一条数丈多高的水龙冲而起,扑扭作势,栩栩如生。紧接着它身上的水鳞化作片片冰刃急射而下,下方的兵士顿时哀嚎声顿起,死伤一片。
奇变顿生,所有人无不一愣。
这时码头那边黑压压涌过来一大批人,隐隐约约的还可听见:
快,昆仑令就在那边
快去抢啊!
得昆仑令者得永生之道!
原来是方才几次炸药闹得动静太大,那些为了昆仑令而来却一无所获的人,这几日一直绷紧了神经注意着任何有关它的动向的江湖人物一下全部被引了过来。
此遭突变大大出乎黄益阳的意料,他顷刻间已有决定,先对落残血道:落先生请快先杀了苏洋。然后忙而不慌的调手下士兵去阻拦杀来的江湖中人。
那些江湖中人也明白今晚可能是夺得昆仑令的最后机会,于是个个悍不畏死的拼命向前冲来,与上前阻截的士兵一交手就混斗一起,双方中的术士也毫不客气的施法对轰,一时间码头这边喊杀声响彻夜空。
各类术法你来我往的互相在对方人堆中炸开,引起一片片哀嚎之声!
血影门的杀手们趁乱在黑暗中狙杀那些漏在一边落单的人,不时有临死前的惨呼响起。
而江湖中人这边个个都是习武之人,虽然没有士兵那般紧密的配合出手,但却胜在单人战斗力超强,往往能以一敌数,将士兵们杀得不住后退。
落残血也不再有所保留,他脚下轻点,人已如大鹏般跃起,惊饶疾飘过十余丈的距离往木船飞去。
若是被他上到船上,那苏洋今晚必定性命不保。
所有的人都焦急万分,却都无奈的被对方的士兵缠着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残血如同杀神般划过半空
就在众人看着那道披着红衣的身影陷入绝望之时,河中的那条水龙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它的头高高扬起转向半空之中的落残血,闪电般的向他噬去,其威势之猛,简直与真龙无异。
落残血不屑的冷哼一声,右手探前抵住龙头一扭一转,一声哗啦啦的轰然巨响后,整条水龙便直接溃散,漫水幕如同瓢泼大雨般洒下,底下的人无不被淋个透彻。
落残血顺手抄起一把水对准木船右侧的黑暗之中一甩,喝声:给我出来!那团水化为一道凌厉的水箭直朝黑暗之中射去。
当水箭没入黑暗之中后,随即传出一声闷哼声,随后一人捂着肩膀处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竟然是郝元智。
郝大哥!那头几人喊道,却是江岭与肖良柱,他们正奋力的杀开挡路的士兵向这处移来。
在那两饶带动下,那帮江湖中人突破士兵在外围的防线杀入场内。
这么一来,场中的士兵再也不能保持对韩逸与武烈苏大壮的围杀,被那些人一个冲击,双方便缠斗在了一起。
几人杀红了眼的江湖中人不知死活的围住左孤城就开打。
韩逸大呼幸运,这左孤城武艺之高,自己目前还差他一筹。刚才斗得一阵自己好几次死中还生,现在有人将他缠住,自己急忙趁机溜开向木船跑去。
左孤城眼见自己差点便可杀了韩逸,却突然被这几人缠住,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奈的发现对手也不弱,一时仍脱不开身。
落残血因为水龙的这一阻便落下地来,反而悠悠然的负手向木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