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气势的威慑下,每到一处周身两丈便自动散开一个圈子,竟无人敢来阻他。
眼见落残血就要行至木船边,苏洋毫不畏惧的挥动手中长枪,竟要主动迎上。
突然一人从旁边杀出来,一言不发的挥刀直劈落残血,韩逸急忙一看,此人竟是连长青。
看来他是与郝元智等人一同来到这边,见到苏洋有危险,便奋不顾身的杀过来护将。
落残血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轻轻松松避过连长青全力的几刀,摇头叹道:匹夫之勇,不过是条汉子。着伸指在连长青的喉头一弹,连长青的脖子立刻爆开一个血洞,鲜血飞溅出来,余下的流过半身染红半壁之躯。
他死死的盯住落残血,艰难的举刀又走了两步,最终还是心有不甘的乒在地
那边苏大壮见状扔了几颗炸弹过来:炸死你个狗日的。却全被落残血接过扔了回去,还差点把苏大壮给炸飞。
韩逸武烈曹成等人迅速杀开围住自己的士兵,脱身而出将落残血围住,人人都一脸决绝之色,势要阻止落残血去杀苏洋。
对于竟然有这么多权敢来阻拦自己,落残血也大是诧异。
他看得出这些人很清楚他们前来阻止自己的下场,尽管有些人脸上不可抑制的出现恐惧之色,但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他微微踏前一步,围住他的几人立刻退开数尺,如临大敌般全神戒备,环视了下四周,冷笑道:我落残血生平从不亏本杀人,想活命的就赶紧滚。
曹成面色凝重的横刀于胸前,沉声道:你就算将这里的人全杀了又怎样,谁想动将军就得先问过我们。
落残血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为荒谬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竟成仰狂笑。
韩逸等人却丝毫不敢松懈!
这人行事无常,任何时候都可能无端出手。
果然,正在大笑着的落残血身子忽然一晃,人影便如轻烟一般在场中一绕,立刻有数颗人头掉落,热血狂喷。
好可怕的身手!
曹成勃然变色,大喝道:快上!着与韩逸武烈等人便扑了过去。
落残血的动作如同疾风幻影,如影如魅,在人群之中往来穿插,每过一处必有人头落地,喷血倒下。
而韩逸等人连他的襟边都沾不上。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阻拦他的人死伤贻尽,只剩下韩逸武烈曹成三人。
看着一地的死尸血流成河,三人都深感头皮发麻。
这落残血也太可怕了!
落残血轻蔑的看了一眼呆立的三人,转身又向木船行去。
曹成一下醒悟过来,大喊喝道:站住!着横刀朝他的后背劈去。
武烈则一个错身绕到落残血身侧,左手大刀削向他的脖子。
落残血头也不回的脚下向旁轻轻一跨,动作虽不大却轻松的避过两人攻击,跟着伸指弹在武烈的刀身上,武烈立刻如遭猛烈撞击一般,飞跌开去。
而落残血的另一只手则反向抓住曹成持刀的手腕一扯,曹成不由自主的身子在半空绕个大圈跌到落残血身前,眼见落残血一掌就要向自己头顶拍来,而自己却无力反抗。
韩逸大急,急忙运起领主玉,落残血周身立刻冒出数根尖锐的石刺,齐齐扎向他全身各处。
落残血轻咦了一声,抡起曹成在周身甩了一圈,撞得石刺尽数破碎,然后随手丢开鲜血狂喷的曹成,转过身来对韩逸道:我记起来了,你叫张韩逸。就是你杀了我门下的那几名影部杀手。
是又怎么样!?韩逸不想跟他多啰嗦,脚下不停人已合身扑上,同时双手向前一推,落残血脚下的土层蔓延而上将他下半身包了个结实。
落残血不闪不避,任由土层把他封住,还犹有余暇的笑道:果有些怪门道。着向前迈出一步,包住他的土层便如同干沙一般塌落,竟然丝毫不起作用。
他手臂一伸一把抓住韩逸的衣领将他提了过来,到此时韩逸才明白彼此之间的差距。在落残血面前,自己不过如同婴孩一般无力。
落残血仔细的审视了韩逸一番,缓缓的道:现在没空跟你算帐,你先躺一会儿吧。着手上加劲,韩逸立刻感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涌入自己的体内,在经脉间大肆破坏,他的鲜血从口鼻处泉涌般溢出,四肢一软便萎倒在地。
落残血满意的笑了笑,正待转身,忽然一人大喝一声已攻到背后。
这兵刃的破空声竟大得出奇!
哦?还有这种高手落残血讶然的回头一把抄住刺来长枪,赫然是苏洋。
曹成在远处焦急大呼道:将将军!无奈身受重伤,在地上拼命扭动想要过来却几次挣扎都未能爬起
落残血用一种莫名的神色望着苏洋道:苏将军这么急于求死?
苏洋面对落残血毫不畏惧,傲然道:我苏洋一生纵横沙场,杀敌无数,难道今日要在你这宵面前做缩头乌龟不成!?只可惜大丈夫不能马革裹尸,死得其所!语沉气烈,昔日烈士雄风犹冲云霄。
落残血长叹一声:苏将军不愧人杰,落某人佩服。不过成王败寇,就让我这匹夫送将军一程吧。着握住手上枪杆一缩一伸便已反捅入苏洋的胸口。
苏洋吃痛得闷哼一声,却不退反而蹭蹭走上几步,枪身穿过身体由后背破出,滴滴鲜血顺着枪肝落地下。他怒目圆睁,发须倒竖,猛的一口血喷在落残血身上,临死犹屹立不倒。
落残血从始至终都未有动作,直到苏洋死去,他才撮掌成刀割下苏洋的头颅提在手上,反手向黄益阳扔了过去:黄将军,苏洋已死,还望你将他的尸身好好安葬。
黄益阳一把接过,看着苏洋死后仍旧怒目圆睁的脸,忍不住仰大笑:苏洋啊苏洋,你终究还是死在我的手里,如今水城再无人可以阻我黄益阳,哈哈哈
曹成目眦欲裂,大吼一声猛的站起向落残血走了两步却又无力的跌倒,就此昏死过去。
地上的韩逸狠狠的咬住嘴唇,不甘的泪水流出,想不到苏将军最终还是死在黄益阳手上。
想起以往种种,这名豪爽的老将对自己几人爱护有加,他第一次最深切的感受到一种愤恨,一种对自己无能,对敌饶切骨之恨。
要是要是我的武艺再高一点就好了!
心情激荡之下,体内的玉石之力受到影响全力高速流动起来,使得被落残血震断的经脉奇迹般的又连接了起来。
他狂喝一声竟一跃而起,挥掌扑向落残血。
落残血终于第一次感到了震惊!
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韩逸体内各处主要经脉已经全被他以劲气震断。
但现在,他怎么还能站起来,并且功力似乎还犹胜先前!?
饶是如此,落残血的反应仍旧丝毫不慢,他轻松化解韩逸此掌后又在他胸口拍了一掌。
虽然此掌只用了三层功力,但韩逸仍是禁受不起,再一次飞跌开去。
缓缓的,吃力的,在落残血惊讶目光的注视下,韩逸又再次爬了起身来,挥掌扑上,跟着又飞跌回去。
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腹下的伤口裂开,伤势已极为严重,但他却毫不犹豫的再爬起身。
看着他不顾性命的样子,落残血眉头大皱道:子,找死么?
韩逸瞪着落残血狠狠的一笑,犹如负伤垂死的野兽一般,连落残血亦感到一丝心惊。
看着韩逸不顾性命的又一次扑上,落残血闷哼一声:都是蠢货!好,我成全你!着手臂一紧,骨节劈啪爆响,他已准备认真对付这个不知死活的奇异年轻人了。
忽然两人从而降分别与落残血对了一掌,啪啪的两声,三人各退一步。
来人竟是刘南哲与方孝。
刘南哲挡住原虎:事已至此,徒死无益。快走吧,好好代我们照顾烈儿跟晓巧。着抓住韩逸将他一把扔回船上,回头冷冷的望着落残血。
落残血也正打量着他们二人,顶尖高手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二人绝对有实力与自己一拼。
他很狂,却不傻。所以他再没理会韩逸的去向,将全副心神放在了刘南哲与方孝身上。
武烈已经在船上,身上多处负伤,虚弱无力的靠在船沿上,任由安国晓巧月为他处理伤口。
苏大壮不知怎么的也回到了船上,他擅轻一些,仍在不住扔着炸弹阻止底下的士兵们靠近。
经过这次惨烈的一战之后,这方活下的就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这时只见有个人影一闪,却是郝元智跳上船来。
见他向自己走来,武烈吃力的笑了笑:郝兄是来拿昆仑令的么?
郝元智不答,迅速的将置于船板上的暖阳匣打开,然后凝神静气,口中默念着不知名的法咒,掌中精光一闪便出现一个水团。
他心翼翼的将昆仑令放入水团中,水团立刻被冻成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球。
他将冰球扔回给武烈道:这个冰球可暂时抵住昆仑令的大半寒气,短时间内带在身上也无妨,暖阳匣就借来一用。完不等武烈有所表示,便已经跳入场内将暖阳匣往上空一甩,大叫道:昆仑令就在这儿,各人凭本事抢啊!
这群江湖中人与士兵已经杀红了眼,很多人甚至都忘帘初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只知道拼命的杀!杀!杀!
现在场中尸横遍地,到处都有各行术法攻击留下的痕迹,还活着的人仍在不顾性命的厮杀,反而没多少人还能菇韩逸这方。
听到郝元智的叫喊,众人抬头往上望,眼尖一些的立刻认出了暖阳匣,立刻有数人冲而起向它扑去。
越来越多的人向场中汇集,在暖阳匣将要下落的地方挤成一团,到手的人才一落地便被下方的人砍为数块,接着暖阳匣在无数饶手中辗转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