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已经抢救过来了,就在隔壁,不过,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他可能变成植物人,你做好心理准备。”完,斯密斯金就离开了。
月歌心头划过一惊。
在他离开后,便立刻下了床。
她去了隔壁的病房,看见了霍曜。
看他好好的躺在那里,而不是冰冷的太平间,月歌心里是万分庆幸的。
他就这样安静的躺着,面色仍是一片惨白,不过好在,身边的心跳仪,显示着他的心跳。
“霍曜。”月歌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胸腔里早已没有那时的愤怒,唯有即将失去,她才明白,他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任何事,都比不上他活着。
如果他可以醒来。她不介意和他重新开始,如果他醒不来了,她也不介意,守在他床头,照顾他一辈子。
他明明可以欺骗她,却选择了坦诚。
他虽然欺骗了爸爸,但担负起了他应该有的责任。
那件事,是发生在他们相爱以前……
他过,挟持他和爸爸的不是他的人,可是她没有听进去……
眼泪一行一行的落了下来。
前世,霍曜并没有与她相爱,也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劫难。月歌想起,他不久前躲过的那次大劫,不由的喃喃开口:
“所以,历经重生,最终我还是不能让你躲过这一劫吗?”
此时,帝都的另一个时空里。
在一间酒吧,霍曜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这是她生前驻唱过的酒吧。
她在这间酒吧里有名气,被称之为才歌手,自己写词,自己编曲,拥有使吻过一般的嗓音……
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酷似此前红透半边的乐坛后,许嫣画。
是酷似么?
那就是她的声音啊。
别人不知道,他还是听的出来的。
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曾经坐在角落里,点了一杯酒,听她在舞台上弹唱。在舞台上的月歌,才是真正的快乐。
她是适合这个舞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初对她牵制了太多,限制了她的发展。如果,他当初对她再纵容一些,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不至于这么差?
呵。
霍曜又灌下一口烈酒。
不过,一切都晚了。
她已经死了。
没心没肺的东西。
她以为牺牲她自己,就能保全他吗?
他霍曜,又何曾怕过那些?
那些人,和她相比,又算什么?算什么?
想起那在监牢中,她抢过他的枪,在她额头上来的那么一下,他的心上,犹如被打出了一个血洞。
“咳咳咳咳。”霍曜一阵猛咳。
又是这种窒息的感觉,他捂着自己的心脏,觉得一口腥甜,直往喉头上涌。
他之前,心脏受过伤,本是不能沾酒的,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在乎了。
他只想,早点去见她。
霍曜抬头,看向舞台,只觉得视线一片朦胧,那里,昏黄温暖的灯火下,再也没有一个女孩,脸上带着甜美而幸福的笑意,唱着一般的歌。
歌,他想听她的歌,一念涌起,踉跄着走出酒吧,拉开车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