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三个月,无数清冷孤寂的夜晚。霍曜都是独自做在客厅的地板上,只开昏暗的壁灯,手中一杯红酒,守着一台机。
这个年代,唱片早已被淘汰了,然而他却买下了许嫣画所有的专辑,为了防止会被听坏,每一张,都买了十份。不过每一份,都被野蛮的撕去了封面。
一地散落着碟片,机里的歌声,空灵婉转。在寂静的夜里,配着红酒,却是无比的凄凉。
许嫣画,他形婚的妻子,五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嫁给了他,众所周知的乐坛新晋的后,却在一个月前,被他亲手送进了监狱。
月歌自戕后送医,抢救无效死了,那,他站在空空荡荡的牢房里,在她待过的房间里,看到她在地上写写划划的字。
一个“许”字。
虽然被划掉了,可依然还是看得清的。
她什么要写下一个“许”字?
在她身边认识的人里,“许”,除了许嫣画,还有谁?
顺着这条线索,先从许嫣画身上查起,他一路顺藤摸瓜,终于查出了事情所有的真相。
月歌,果然是被冤枉的。
这一切,都是陆氏设下的陷阱。除此之外,他还掌握了陆氏涉毒的证据。
许嫣画和陆氏某个高层勾结,那个高层,是一个毒枭。失手杀死了手下的一名毒贩。为了藏尸,趁着月歌跟许嫣画在新加坡开演唱会之际,把尸体藏进了她别墅的地下室里,嫁祸于她。
月歌便成了千夫所指的毒贩,女杀人犯……
她的罪名,后来被他一点点洗清了,他为她翻了案,欺负她的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因为涉毒丑闻扳倒陆氏,年仅31岁的他,坐上了欧盟商会会长的位子,也终于成为了霍氏家族的继承人。
之后的人生必然是一片坦途,无限荣光。
可那又如何呢?
他的月光,已经不在了。
就算拥有了全世界,那又如何呢?
霍曜浑浑噩噩的启动了车子,打开了车里的,听着她的歌声,将油门踩到磷。
一百二十码的速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夜风吹得耳朵“嗡嗡”作响。
好的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呢?
都是屁。
路灯晃眼而刺目,因为酒精的原因,霍曜感觉到视线渐渐变得一片模糊,与此同时,胸腔涌上阵阵令人窒息的钝痛,让他几乎失去知觉。
一辆巨型卡车,迎面,朝他撞来。
“砰”的一声巨响。
一声几百万的豪车,由于巨大的撞击力瞬间压扁,满地配件,七零八落。
两个世界,在此重合。犹如打开了一扇,互通的大门。
……
午后,月歌伏在霍曜的床头,渐渐睡着了。
她陪了他三三夜,除了上厕所和洗澡,一刻都不曾离去。就连睡觉,也是在他旁边搭了一个床铺。
每早晚替他擦拭身体,花两三个时替他按摩浑身的肌肉,防止萎缩。时刻关注着他的身体状态,一有不对,立马联系护士。
霍家来看他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有她是祸水扫把星的,要把她从霍曜的床前拖走,她死死的扒拉着他的床,死都不会放开,把她拖走就势必也拽着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