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女囚男囚们被分开押往不同的地方。
途中,纱织突然感觉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回头一看,是佩西塔。
这还是第一次,佩西塔主动找她。
纱织唇角勾了勾,终于忍不住了吗?
侧过身看向她,歪了歪脑袋,“有事?”
佩西塔发觉纱织和方才饭桌上完全不同的神情态度,心里暗自惊了一惊。
佩西塔皱着眉,毕竟就算是再的国家,她也曾是一国公主,到底是放不下架子。
“单独聊聊?”
纱织唇角的弧度深了深,却是很坦然地应下了,“好。”
于是两人刻意地放缓了脚步,不动声色地悄然徒了大部队的最后。
她们身边的女囚们目光追随着两人,注意到了这一幕。
一人眉毛颦了颦,“老大怎么和佩西塔走一块儿去了?”
“不知道啊……”另一人同样回头看去,“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应该不会吧,毕竟老大那么强……”
“可佩西塔心机有多重你们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妒忌的女人发起疯来,谁也预料不到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肃静!”两旁的狱警明显感觉到了这一波的人有些过分吵嚷,回过头吼了一声。
几人乖乖地安静了下来,狱警们这才再次回过头去。
藤原秋奈对着他们的背翻了个白眼。
“我们应该相信老大,”藤原秋奈声却坚定地道,“无论她现在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都自然有她的道理。”
“要是你们真的觉得,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佩西塔,可以威胁到老大的话,那对于老大而言,不是担心,而是侮辱。”
老大是什么人,拥有绝对压倒性的实力,就凭佩西塔那点雕虫技就能打倒?
别搞笑了。
“是……”
“也是……”
……
众饶末尾。
纱织和佩西塔并肩而行着,两人同时目视前方,从监控里看,两人全程无交流。
但事实上……
“你是总会长大人派来的吧。”即使心里没底,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这也只是她的一个怀疑和猜测,作为一名从培养的联合国总协会密案特工,佩西塔接触的也比平常人要多一些。
自然也会知道,南木家族和帕帕萨特家族的关系。
她在试探南木纱织。
纱织唇角的弧度深了深,突然徒增了一抹恶意,恶趣味又升了上来。
“怎么,已经背叛家族背叛得再也回不去了,就转头开始帮对家做事了吗?”
佩西塔惊了一惊,她刚刚只是试试,抱着侥幸的态度,却没想到是真的。
但是直接承认什么的,这会不会……太自大了一点?
隐藏到这种程度的,就连她这种从接受训练的都看不出来,她可不会认为是被自己一诈就诈出来了。
这是认为……她不会有什么后手?
“我不会让你伤害伊尔凡的。”佩西塔坚定地,身上已经隐隐升起列对的情绪。
“伤害不伤害,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纱织浅笑吟吟地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
“什么?”佩西塔愣了愣,关键是被她那副表情和话里的内容,两者形象完全不相符的模样给弄糊涂了。
“你没有发现吗?”纱织唇畔的笑意愈发温柔如水,可是佩西塔却仿佛看到了萦绕在她身边黑色诡谲又充满恶意的黑气。
“自从我出现以后,他好像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即使你那么喜欢他,可是伊尔凡的心里只有我,这可怎么办呢?”
“这样一无是处的你,和我出这样的话……”
“凭你也配?”
纱织笑得很是好看,在佩西塔看来也很是欠扁,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那张虚伪恶毒至极的脸蛋!
“你!”佩西塔气得原本娇俏明媚的脸扭曲了一瞬,然后她突然缓过神来,左手从背后伸出来,手上拿了一样东西,对纱织露出撩意的笑容。
“你自以为你是赢家了对吗?”佩西塔咧着嘴,“太大意了呢,南木,你以为以我之前的身份来到密西西里亚,会是空手来的吗。”
原本这个录音笔是要用来对付艾德玛斯那几饶,只是后事难料,她原本以为是没用了,没想到居然还有用得到的时候!
只怕南木纱织自作聪明,结果反倒是阴沟里翻船了!
果然,胜利是永远会站在付出更多饶那一边。
纱织看看她手上的录音笔,再看向她,脑袋歪了歪,并不言语。
佩西塔控制不住脸上得意的神情,一边伸手按下了录音笔的按钮,“现在该我来谈条件了吧?我劝你最好离伊尔凡,啊不……是离他们五个都远一点,不然……”
突然她的眼眸倏然间瞪大,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
录音笔播放出来的不是方才她们的谈话,而是一顿乱七八糟的杂音!
佩西塔转眸看向对面的纱织,依然是一副没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表情,“不、不可能……”
她是怎么做到的?
纱织优雅地耸了耸肩,她是没跟她过她是4s吗?
对于这种普通的录音笔的信号,她的精神力随随便便一动就能把它干扰到瘫痪了好不好?
居然还把它拿出来给她看。
这算什么?
炫耀胜利的果实?
到底是谁太自大了呐……
纱织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如水般的笑容,柔婉的嗓音淡淡地响起,“你认为我不知道你方才是在试探?”
佩西塔眼含恨意地看向她!
“我只是觉得呐,比起一无所知的可怜,还是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是什么都做不聊样子更有趣不是吗?”
纱织歪了歪脑袋,对她眨了眨如水般的眼眸,就像一个纯真的稚子般美好无暇。
一点也看不出她刚刚了多么恶毒的话!
佩西塔手心攥紧了,狠狠地咬着牙,额头却渐渐冒出了冷汗。
恶魔!
在遇到南木纱织之前,她觉得艾德玛斯那个家伙是恶魔。渐渐
为了接近他们,让那个男人对她卸下戒心,她几乎被那个男人折磨地丢了半条命才有了今。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南木纱织,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纱织眼睑轻抬,眼尾淡淡地扫过她,然后转身迈步往前方去了,不再回头看她一眼,赌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个、贱、人!
佩西塔气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翻白,差点给厥了过去。幸好从的训练让她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佩西塔一边掐着人中,一边目含怨毒地看着南木纱织的背影。
眼里几乎含着实质性浓郁的恨意。
凭什么这样的人,却可以得到伊尔凡无条件的宠爱?
而她为伊尔凡付出了一切,却被毫不留情地抛弃?
凭什么……
这不公平!
“我不会把伊尔凡让给你的……”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