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正是人静的时候。
密西西里亚深处,监狱长斯屠亚寒的办公室里的光还亮着。
作为斯屠家族的家主,斯屠亚寒每的工作,可不仅仅是要管好密西西里亚而已。
斯屠亚寒身着紫色华丽的长款军装,一双紫色的眼眸幽寒,苍白修长的手上拿着文件资料,目光不曾离开。
忽然,在周围密不透风的环境里,旁边案上摆放的一盆花草好似微微动了动。
斯屠亚寒瞬间抬眸,手同时伸向腰际的银色手枪。
然后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幽暗的紫眸闪了闪,腰间的手又渐渐松开了。
下一秒,办公桌旁已经出现了一名白衣乌黑长发的少女。
斯屠亚寒放下手里的钢笔,抬眸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纱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迈步来到他面前,下意识地看向他手里的文件,却被他仿佛无意识地伸手挡住了。
纱织眼眸微微眯了眯,眼底深处好似一瞬间划过什么,然后倏然间眼眸弯起,绽放出了一抹温柔灿烂的笑靥。
“在监狱里头待的太无聊了,所以来你的办公室透透气。”
斯屠亚寒身体靠后,双手环胸,眸色依旧冷冷地,“即使知道你很强,但也不能嚣张到随意在监狱里随意晃来晃去的程度吧?”
当密西西里亚层层的防控系统是摆设吗?
如果纱织听到了他心里的这句话,一定会以气死他为目的,老老实实地回答
对,没错,就是当摆设。
“那几人也不是吃素的。”斯屠亚寒冷冷地道。
“嗯?”纱织原本只是伸出指尖,把玩着散落在耳畔的一缕头发,闻言停了下来,笑眯眯地面向他。
“你在担心我?”
斯屠亚寒瞬间更加面无表情。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她第一进密西西里亚时,明明长了一张大家闺秀温柔文雅的脸,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出那一句像地痞流氓一样痞里痞气的话。
只是他以为她在密西西里亚的这段时间会有所收敛。
不过联系到这段时间她在密西西里亚的所作所为……
他之前到底是为什么会那么觉得!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这总是应该是一个优点。”斯屠亚寒冷冷地道。
意思是暗讽她一无是处呢。
纱织唇角的弧度深了深,“不要那么冷漠嘛,监狱长……”
然后她逐渐迈步向前,很是自然地将他面前办公桌上的一摞文件给移到了一边,纤细的身形轻轻一跃就坐了上去。
斯屠亚寒眸底闪烁了一瞬,目光触及到纱织笑眯眯地凑近过来的脸。
可能是觉得她不敢再凑过来,又或者是没有反应过来,即使内心诧异,斯屠亚寒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动作,没有躲开。
“嘛……”纱织浅笑颜兮地凑过来,“不要这么,至少……我还有颜值啊……对不对?”
话毕,那双清澈动饶眼眸微眨了眨,却好像有着一种能够轻易地把人吸引进去的神奇魔力。
看似浅淡如水,实则近乎魔魅般蛊惑人心。
斯屠亚寒忍不住顺着她的话看过去,不得不,南木纱织长得的确很好看。
巴掌大莹白无暇的脸上,一双水润迷蒙的双眸,眼尾轻轻向上勾起,自含三分媚态于纯然。精致巧的琼鼻,殷红柔美的唇,唇角的弧度亦是很讨喜,总是似有似无地勾着。
身体很是纤细,肌肤吹弹可破,好像轻轻一掐,就能被轻易掰断。
同时,也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对她升起保护欲的类型。
就像是一朵,需要依附强者才能生存下去的娇弱的莬丝花。
斯屠亚寒徒然间回过神来,慌忙地别开视线。
看得有点太久了。
眸光渐渐冰寒,达到冰点,“你会帕帕萨特家族的催眠术?”
不然怎么解释方才的事情。
来也奇怪,明明他是一早就知道南木纱织的隐藏身份的,心里也含着几分谨惕之心,为什么还会被迷惑呢?
“啊哈?”纱织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柔婉的嗓音淡淡地响起,很是坦然地大言不惭。
“你就直接承认我长得好看,有那么难吗?”
斯屠亚寒,“……”
而南木纱织状似很没有眼色地继续吧啦吧啦,“监狱长今年几岁了?据您还是母胎单身是吗?为什么呢?是因为待在监狱所以耽误了吗?……”
斯屠亚寒,“……”
斯屠亚寒抬眸凉凉地看她一眼。
下一秒纱织就被一把从办公室里面朝外,给扔了出去。
“啪嗒”一声,身后的门关上了。
纱织眼眸眨了眨,状似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下一秒,纱织就弯起了眼,笑眯眯心情很不错地回去了。
嘛,果然调戏冰块脸的监狱长很好玩啊……
看冰块从中裂开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特别是看她不爽还偏偏就是不能干掉她的样子。
今的目的达到,恶趣味的纱织决定回去了。
如果现在有人在监控室里看着监狱长办公室门口的场景的话,一定会惊奇地看到这一幕。
原本清晰地出现在监控里的少女,逐渐从上到下,像玄幻电视剧里一样逐渐消失了。
监控室里的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太累导致出现了幻觉?
纱织以肉眼难以可见的速度在空气中闪过,在途径男子监狱时,突然微微放缓了速度。
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纱织在监狱室2112门口停了下来。
面对着眼前的铜墙铁壁,纱织眨了眨眼,然后一个闪身,透过铁门穿了进去。
监控室里的已经惊讶地站起来了,太不可思议了!
随即又呆滞着坐下,许久,才呆呆拨通了监狱长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这名狱警激动地语无伦次、叽里咕噜把刚刚见到的一切给他了一遍。
话毕,终于了冷静下来了一点,像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咳咳,监狱长,怎么办啊?需要做出什么防范措施吗?”
毕竟南木纱织既然有本事穿过那道铁门,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能力穿过密西西里亚的十多道防御工序,和四周厚达进十米的铜墙铁壁!
斯屠亚寒接着电话,在电话那一头听着,带着白色皮手套的手轻轻地敲着桌面,紫色的双眸一片幽暗。
下一秒,“记住,你在做梦。”
狱警,“???”
斯屠亚寒眼眸一下子冷了下来,眼眸危险地眯起,那名狱警几乎都感受到了透过电话机传来的寒气。
“嗯?”略带威胁的声音。
“是是是,我在做梦我在做梦。”狱警打了个哆嗦,为了保命连声着。
斯屠亚寒淡定地点零头,“很好。”
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