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李越迷迷蒙蒙睁开双眼。
小破旅馆,仿佛光线都昏暗几分,李越伸手,想摸摸隐隐作痛的后脖颈,却发现手腕疼的根本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手机响了。
他躺在旅馆的床上,浑身无力,根本不想伸手去拿近在咫尺的手机。
可手机孜孜不倦的响着,聒噪又烦人。
他只得努力拿了手机,划开,接听。
“越浪!你有病吧!放人鸽子很好玩吗?!我等了你一夜,给你发了无数条消息,你一次都不回应是什么意思啊?!拿我当猴耍啊!”
这是……甜酥酥?
记忆回笼。
李越面色惨白。
他想起来了。
昨天夜里,他开车来福安旅馆见甜酥酥,结果被一个仇富的男人给偷袭了,那个男人凶狠残暴,说话不算数,在逼出自己的秘密后,还下手……
下体的疼痛后知后觉传了上来,李越的心悬在了半空中。
那头的甜酥酥还在聒聒不休:“……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够了!你闭嘴!”李越竭尽全力吼了回去,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竭力忽略手腕上的疼痛,李越点进通讯录,犹豫了一下,拨通了李大龙的电话。
“爸!爸!你来救救我啊!爸!”
“是李少吗?李总正在开会,没有空接听你的电话,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就好了,我替你转达给李总。”秘书的声音温和而有礼,甚至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李越感受到那笑意,只感觉浑身上下骨头缝都透着冷。
他直接挂断。
又拨通了哥哥李旭的电话。
“哥!我……”
“李越,我正在工作,你玩你的女人我处理我的事物,你能不能少打搅我。”
李越以为自己会崩溃,爸爸和哥哥态度都是那么的疏离薄凉,可现实是没有,他反而镇定下来了,语气淡淡:“我被人偷袭,现在正躺在应该是福安旅馆的不知道哪个房间里,手和腿应该都骨折了,你要是能来就来一趟,不能来等爸开完会告诉他一声也行。”
说完,他忙不迭地挂断了电话。
一股子苍凉无力涌上心头。
那个人!
那个人!
他一定要将那个男人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早,日光正好,教室里零零散散坐着人。
何薄幸毫无形象地张嘴打了个呵欠,困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岑柔比她也好不了多少,顾及着形象没有打呵欠,面上却带着浓浓的困倦,简直下一秒就能倒下去睡着了。
“你们俩……昨天去干嘛了?搞成这副样子?”坐在俩人身边的宁萌萌好奇地低声问。
何薄幸用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回答:“打架。”
岑柔斟酌半天准备说出口的委婉借口瞬间胎死腹中。
她只得为自己找补道:“我就只是看着,我没有打架。”
宁萌萌头上的问号更多了:“她打架?你看着?”
这是什么迷一样的场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