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陪他聊了许久,易青年纪虽小却也心怀天下,说想要快些长大,要为皇帝为太子分忧。
我愈发觉得喜欢。
眨眼已经天黑。易青很喜欢为我考虑,说回府路途遥远,夜晚视线不好,荒山野岭的,怕有歹人,要我留下,明早再走。
我自己拿不出主意,转头问容云鹤,他略一思量,“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正正经经地来小住”
“也好,免得遭人闲话”易青低下头去。有些沮丧。
等到终于回府,已经戌时。我醒得太晚,丝毫没有困意。
看了眼小璟,已经在摇床里睡熟,杓鹤房里也早已熄灯。
容云鹤明日的早朝不能耽误。此刻正忙着更衣沐浴。
我推门入屋,一片雾气氤氲,一个陌生的身影站在屏风前,和容云鹤在低声说着些什么。
我见怪不怪,转身想走。
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这才停下,仔细去听他们的对话。
“嫡后此举来势汹汹,正是先发制人啊”江阔看了眼我,不曾见怪。神色却很焦急。
我愈发好奇,绕过屏风,猝不及防被他拉入怀中。二话不说便埋头吻我。很是强硬霸道。
现在却不是纵欢的时候,我轻轻推开他,“什么先发制人啊”
“今日午后,坊间不知何处开始传闻,说嫡后不检点”他语气中全是懊恼和沮丧。
“那不应该是”我依旧不明白。
江阔没有听完的耐心,“怎么会应该啊,太子不是这么和我们约定的”
我心下一沉,隐隐明白事情严重,试探道,“说不定她还有别的仇家”
“不,传谣言的人,含沙射影地在说什么,宫里的事,怎么会传到民间来,嫡后深居内宫,一介妇人哪有什么人脉手段,还不是还不是有人蓄意”
江阔沉重地叹息一声。没再言语。
容云鹤脸色铁青,始终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心里不安稳,对着屏风外吩咐,“不必再说了”
江阔犹豫了下,“只怕明早起来,会传的更难听”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了,夜深了,你也辛苦,去休息吧”我只想让容云鹤少几分烦恼。
“是”一个字仿佛有千金重,说得颇为艰难。
我上前去给他解衣带,“嫡后她非逼着皇帝做个决断,结局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我是怕你在意啊”他语气中全是权衡思量,略带疼惜,“我们与太子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真如嫡后所愿”
衣服早已更完,他却迟迟不肯下水,反而一把抱住我,“是我无能,要让你受这样的风险”
说到风险两个字,他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哽咽。
“以前在宫中为妃,再深的心机,也无非是个人荣辱现在时移世易,这个长公主一定不会比贵妃做得轻松,欲戴华冠,必承其重啊”
我状态不错,有余力可以细心开导着他。
“这不是一个人选择,是父亲,是哥哥,是嫡后,是宫内宫外,甚至整个新朝,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啊”
他似乎被我说动了,轻轻应了声,“好”
他在灯下仔仔细细地凝视着我的脸庞,饱含深情,半晌感叹了一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让我略带羞涩地轻笑,轻轻推他着走向水池,“还洗不洗啦”
他一把解开我的衣带,春光乍泄,揽我入怀,“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