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自习收拾好书包,纪安澜回家之前决定先去一趟厕所,出了教室还未走到厕所门口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往楼梯口带,一路挣扎到教学楼的台,然后被人推倒在地。
纪茹雪坐在废旧的课桌上晃悠着双腿,示意门口站着的那个男生可以走了。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也叫人觉得刺眼。
见纪安澜想要站起来,纪茹雪一个眼神,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女生将纪安澜死死按住,像按着一条狗一样将她死死按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停下晃动的双脚,纪茹雪跳下桌子,手中指甲刀摩挲着修剪好的指甲,缓缓在纪安澜面前蹲了下来,笑容温软着道:“纪安澜,我知道你隐忍这么久手里已经掌握了不少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这不由地让纪茹雪想起了过去,那会的纪安澜也是这个样子,从一开始的哭闹变为沉默,然后悄无声息反击打的她们一个措手不及,成功将她和母亲赶出了老宅。
过了这么多年,又是同样的招数,尤其这段时间,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纪安澜淡漠看她,“我不明白你在什么!”
纪茹雪也不急,今晚有的是时间陪她耗着,干脆盘腿坐了下来,接过指甲油,边涂指甲油边道:“那我就的再具体些好了,你去过学校的监控室对吧,你去监控室做什么,又或者我应该你拿走了什么?”
纪安澜轻笑,看来这些年她和纪茹雪一点都没变,互相监视着对方,死咬不放。
“还能拿走什么,你能想到的,我这都有!”
俗话的好:忍怡情,大忍伤身。
原本她还在想,既然她们母女都成功搬出老宅,那她就高抬贵手好了,让她做个有爹有妈的孩子,只可惜了,她不珍惜,攀上秦家这个高枝之后,一再挑衅她,还有她那个母亲,总是在想方设法重回老宅,好彰显她女主饶位置。
不过人总得认命,有些人生来注定妈前面比别人多一个后。
这些年,她一再忍耐,并不是她能忍愿意忍,而是她了解爷爷奶奶,纵使纪恒再怎样,也改变不了他们有着血缘关系的事实,内心里他们其实深知生活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过去的终究会过去,揪着不放能怎样,争吵又能怎样,日子不照样还得继续,为人父母对子女的爱他们也始终没变,依然希望他能幸福,希望他们所想所预料的不会有验证的一。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是爷爷过的。
所以,她要么不动,一动则必须制担
“看来,我猜的没错。”
涂完最后一个指甲,纪茹雪伸出五根手指看了看,颜色还算满意。
单手撑着头把玩着指甲刀,纪茹雪笑容微深微冷,脸缓缓凑近纪安澜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指甲刀尖锐的那头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地滑着,滑至脖颈时一个用力,带着不顾一切,声音冷冽决绝:“纪安澜,我想打你很久了!”
凭什么住在老宅的是她,凭什么爷爷奶奶喜欢的是她,又凭什么不是她身处地狱煎熬。
昏暗只有月光的台,纪茹雪的身影投在墙上,时而抬手,时而抬脚,时而蹲下,像是一囚禁牢笼已久逃出的野兽,在深夜发狂,夹着台的风在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