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带上门出去,纪安澜才得空打量这的复式公寓,装修风格跟他网吧很像,浓浓的工厂风,颜色基本都是黑白灰,楼梯也是旋转的。
没有多余的摆设,没有多少属于他的东西,一点也不像住的地方,倒像是宾馆。
吃完饭收拾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纪安澜是累睡着的,没时间想其他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陆瑾这不仅细菌多,就连衣服上的细菌也多,还没睡一会身上痒的受不了醒来,她打开灯一看,身上全是红疹子,好吧,过敏了。
然后,她也是在受不了给陆瑾打电话,不确定他有没有换手机号码,反正拨一个出去试试。
电话通了,没人话,声音有点嘈杂,像是在打麻将,但纪安澜知道是陆瑾。
“陆瑾,你是不是洗衣服的时候袜子衣服一起洗的?”
“怎么,有意见?”
才住了一个晚上,就管起他怎么用洗衣机洗衣服的。
“没意见,就是觉得那样不好。”
“……”
开了外音,直接将手机放桌上,陆瑾手指夹着烟,扔了一个三条。
“陆瑾,外衣和里衣要分开洗。”
“还有,袜子最好是手洗。”
陆瑾倒是淡定,除了宋越,剩下的两个牌友就不淡定了,皆是看向宋越。
其中一个人问:“宋爷,电话那头的谁呀?”
宋越无声吐出两个字:祖宗。
别的女人是用来凉的,这位是用来供的,可不就是祖宗。
偏偏某些人装作不自知,在那可劲作,往死里作。
摸了一个牌看也没看,直接扔出去,陆瑾朝电话那头淡淡道:“完了吗?”
“没。”她就是想拉近跟他之间的距离,至少在这个新年里,“我穿你的衣服睡觉过敏了,你能带我去医院看看吗?”
“穿你的衣服睡觉”这七个字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太引人遐想了。
没给答复,陆瑾直接挂羚话,继续打牌。
打了几局烟瘾犯了,陆瑾下了桌另一个人顶上,靠在落地窗上抽烟。
如今的市灯火越发璀璨,年味却也越发的淡了,缓缓垂眸,他遮住眼底的情绪。
陆瑾下了桌,宋越觉得输钱都输的都没意思,也跟着下桌,手里端着酒杯在他对面靠着。
“陆瑾,真的,人家纪安澜不欠你什么。”
可他现在这态度吧,跟人家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我知道。”
随着烟雾而出的,是陆瑾轻吐的三个字。
“知道你还这么作?”
就着薄如冰的关系,能经得起他几回作的。
陆瑾单手抱臂,嗤笑着掀了一下眼皮看他,“你还不是决定年后把公司迁回了剩”
喊着搞死爸爸,搞垮爸爸,到最后还不是爸爸一句儿子啊我快不行了,麻溜地把公司迁回市做个大孝子,就为了爸爸的那点财产。
宋越被他这话给噎住了,却还是梗着脖子道:“你别岔开话题,我们的事根本就是两回事好嘛,我迁回市照样能作作地作死我老子,你呢,可别把人家姑娘给作跑了,到时候又回头哭着跪求人家原谅。”
直觉,直觉告诉他,总有一陆瑾回进火葬场的。
“真有那一,也是我的事。”
完,他直起身,将手里的烟扔进宋越的酒杯里。
“陆瑾,你个瞎了狗眼的,老子这杯酒上万好嘛!”
就这么活生生的被他给糟蹋了,真的是肉疼。
理都没理背后叫嚷的宋越,陆瑾拿过外套推开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