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沁走后,夏瑜也没心思再看奏折。
只是此事,他也不好跟顾清歌商量。
“李忠,去皇后那里一趟。”
到章华殿的时候,王婉儿正在教彻儿习字。
“皇后好雅兴,彻儿才多大,就开始习字了。”
听到夏瑜的声音,他们才回过头。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给父皇请安。”
“好好好,都起来吧。”
“来,彻儿,这边来,父皇抱。”
三人坐到了榻上。
“彻儿,快些下来,别累着父皇。”
王婉儿极重规矩,不像顾清歌,爱看着他们打闹。
“不碍事,这么小点孩子,累什么。”
王婉儿也不再多言。
“皇后,朕今日来,是有一事与你相商。”
王婉儿屏退了左右,“皇上请说。”
“德妃也跟着朕多年了,一直也没个子嗣,朕想着,把地位低些的嫔妃的孩子寻一个去给她养着,也算是有个安慰。”
王婉儿心中针刺般的痛,这些年,不管德妃怎样无礼,皇上始终不闻不问,处处迁就她,如今竟还打算给她养个孩子。
但是面子上,她却笑的无比正常,“这自是好事,臣妾也是当了额娘以后才知道不容易呢。”
“到底还是皇后识大体,只是这如今,选谁的孩子好呢。”
夏瑜有些欣慰的看了看王婉儿。
“玉贵人有一女,寰贵人也有一女。”贵人位的也就此二人。
“琦嫔有一子,容嫔有一女,欣嫔有一子,黎嫔有一女。”嫔为倒是要多些。
夏瑜也点了点头,“若说选,自是选贵人比较好,不过私底下,皇后多费心择择。”
“是,臣妾遵命。”
“好,那朕先走了,辛苦皇后。”
想着还要去钟沁那里,夏瑜也没多留。
“恭送皇上。”
“李忠,去伊人殿传个话,今晚就不过去用晚膳了。”
顾清歌此刻也正是有些心神不宁,夏瑜今晚不来用膳倒也还好,晚上自可早些歇息。
“那皇上您还回去流庆殿吗?”
“算了,不回了,直接去毓秀宫吧。”
“是,摆驾毓秀宫。”
“皇后娘娘,奴婢瞧着,皇上似是往毓秀宫去了。”
“哪又何妨,皇上想去哪儿自可去哪儿,如今该想着的是以后的路。”
“是,是奴婢多话了。”
到毓秀宫的时候,夏瑜却没见钟沁在殿内。
“你们娘娘呢?”
“回皇上,娘娘在小厨房呢。”
夏瑜也没让人去叫,而是直接去了小厨房。
“娘娘,这边有奴婢们呢,你去歇歇,这边油烟味儿重。”
“无碍,皇上这么久都没来过,自是要好好准备一番,本宫看着些,也安心些。”
夏瑜听到这里,一时间没进去。
这些年他的心都在顾清歌的身上,的确是辜负了钟沁。
只是他的心里也再装不下别人,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给她们荣华富贵的生活。
如今看着钟沁,他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德妃,快些过来,小心油烫着。”
“啊,皇上,臣妾失礼了。”
以往德妃无礼惯了,如今倒让他有些心疼。
“起来吧,随朕到里边去。”
“好。”
许是在厨房里热些,钟沁的脸还有些微红。
“你之前跟朕说的,朕都记着,过一段时候,就给你寻个合适的。”
钟沁也没想到夏瑜会答应的这般快。
“臣妾谢皇上。”
“怎么又跪下了,朕倒是喜欢你之前率真的样子。”
“好,日后臣妾自当记住。”
两人和和美美的吃了这顿饭,夏瑜本想过留宿,但是一想到今日还没去看过顾清歌,又指的打消想法。
“德妃啊,今日朕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皇上不留宿吗?”钟沁看着他,眼里还有些委屈。
夏瑜一时也有些不忍,“朕答应你,明日来瞧你。”
“谢皇上。”
只待夏瑜走后,钟沁才换了一个表情,又是冷冷的的样子。
到伊人殿是时候顾清歌已经睡下了。
夏瑜也没吵醒她,脱了衣服睡在身旁。
“清歌,有时候,我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