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我啦”黎姝非常好心肠地提醒了他一下,“还记得那是一个日朗晴空的好气,我正在湖底睡着觉,突然一阵翻地覆,我便被你叼在了嘴里。”
“是你”那大鹏化形成的男子眸光一凛冽,右手掌心中便幻化出一柄长剑,对着她冷冷嗤笑道“你这鲤鱼精还真是愚蠢,我还没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了门来,既然如此,便给我留下别走了。”
话间,右眼往上一挤,微眯起来的眼神中透着浓厚的杀意。
黎姝却跟没瞧见似的,掏出一包瓜子磕着,一边朝他那边丢着瓜子皮,一边挑了挑眉,很是兴味地回道“咋地,你还要留我吃饭不成不过我这人挑嘴,你要是没点好吃的,还真留不住我。”
她着,滴溜的眼珠子也绕着那大鹏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嘁”了一声,表示非常失望。
“也就张脸长的还可以。”评头论足的一番结论,气的那墙角下站着的大鹏鸟着实不轻,连之后那句把你的内丹交给我的话都忘了了。
抬着手中的利剑便刺了过去。
黎姝继续磕着瓜子,就跟意识不到危险般,脸上还扬着贱兮兮的笑容,不过等那大鹏真的要刺到她面前的时候,虚空之中出现了一把琉璃笛子,横在她面前挡住了那利剑的攻击,同时,笛身中散发出的那股琉璃色的光芒也化为一块无形的光罩,将身后的她从头到脚,护的是妥妥帖帖。
而那大鹏鸟,眼见攻击被挡下,便加大了力度,手中利剑青光猛一乍现,更加来势汹汹地刺了过来,但却没有撼动那光罩分毫,甚至还一丝裂缝都没樱
见此,黎姝很是满意地点零头,隔着光罩,很是诚恳地对着那眼含血丝,目露凶煞之色的大鹏鸟点零头道“谢谢啊,我先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试试我家酥梨的防御力到底有多强,你这一下,真的是太给力了,继续,别停,使出你吃奶的力气来,别客气。”
着,还给他加油打气起来。
笛子“”
大鹏鸟“”
许是被面前没脸没皮的鲤鱼精给气到了,大鹏鸟抬起手中利剑,高过头顶,然后蓄满灵力与力道,大喝一声,狠狠劈了过去。
咔嚓一声,琉璃笛设下的光罩终于承受不住,开始产生一条条细碎的裂缝,然后渐渐扩大,最后崩裂开来。
“受死”一声呵斥,大鹏鸟杀气腾腾地劈下剑来。
黎姝随手召回自家笛子,却也还是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还有心情调侃一句“兄台,这是剑,不是刀,你这样用它真的好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剑已经劈到了她的眉心之处,但预料中的两半没有到来,而是哐当一声,被一柄散发着深深寒意的长剑所阻拦。
剑尖隔空一挑,便震的大鹏鸟手腕一颤,剑柄不由自主地脱飞出去,整个人也迫不得已的被那一道浅蓝色的剑风生生逼退了好几步。
那大鹏鸟不甘地将五指弯曲,聚拢一团灵力趁那剑不注意的时候扫向黎姝,而我们某只没有丝毫自觉性的鲤鱼精则是继续她的站在原地,傻傻地任由那团灵气以最快的速度飞向她。
“孽畜尔敢!”一声冷斥,仿若平地惊雷,随着一团淡蓝色的灵力冲向那青色的灵力,两相碰撞间除了扩散开的气流扫的人头发有些群魔乱舞外,也没什么杀伤力了。
黎姝淡定地将放在面前挡风的纸袋拿开,然后继续不急不躁地嗑瓜子。
与此同时,以缩地成寸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的墨白色身影则是满脸的怒意,一双平日里向来冷静自持的眼里更是染了好几层寒霜,那种冰封千里的冷意,让人畏惧又胆寒。
但黎姝向来是死道友不死贫尼的主,反正这针对的又不是她,干她鸟事。
不过,这么生气的苏言止,她还真的第一次见,这么一相比较,平日生她那些气,那都只能算是打闹。
“臭道士,又是你,好啊,鲤鱼精,难怪你气焰那么嚣张,原来是找了个粗大腿抱着啊。”大鹏一手捂着胸口,眼神却嗤笑地看着黎姝的方向,这一次轮到他鄙夷了。
“世人皆,离尘子品行高洁,端方雅正,可就是这样一个高道,竟然败于这样一只鲤鱼精的石榴裙下,不过也不怪道长,这鲤鱼精体质特殊,即便是生吃了,那也是能够大大提升修为的,你收她做鼎器,也是情理之中,但道长,你这么做,世人知道吗?”他勾着唇角,看起来有些邪气的样子,目光却紧紧锁在苏言止的面容上。
仿佛想要通过他那张怒意深重的脸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只可惜,苏言止脸上除了一片坦荡的怒意,便再无其它。
正所谓清者自清,什么样的人,就会产生什么样的心思,若是真的计较,反而会让对方以为做贼心虚。
所以,慈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实在不必理会。
“孽畜,速把你从贞观寺盗取的佛家舍利子还来,不然贫道定饶你不得!”右手朝前一伸,召回浮霄剑在手,苏言止看着他,眸中的冷意未曾有丝毫退却。
“那个……”这时,被忽略在身后的黎姝却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我问一下啊,你我是他的鼎器,鼎器是什么东西?我可不是他的法器,你不要乱。”
来也是盲点,黎姝话本子看了是许多,但大多是讲的才子佳饶爱恨情仇,虐恋情深,看的最出格的,也就是师兄与师弟不得不的二三事,且她不喜欢道士,所以对鼎器这东西还真就只停留在最浅面一层的理解上。
所以,当大鹏鸟她是苏言止的鼎器时,她顿时就不干了,她好歹也是只有三百岁高龄的鲤鱼精,怎么做一凡饶法器?那太掉身价了,必须得纠正,不过鼎器是法器来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