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点迷惑,所以黎姝才在话语里面多问了一点,而不是用肯定的话语她不是苏言止的法器,但也正是因为这的迷惑,引起了那大鹏鸟的一阵哄堂大笑,还有站在她面前苏言止眼底那一抹难为的尴尬。
他不好向黎姝解释什么,毕竟她还,有些东西不知道也是理所应当,而他平日里教导她,更是不会让她主动去明白这种腌臜之事。
而苏言止这一愣神,被不远处那大鹏鸟看见,眸光一闪,极其故意地解释道:“你竟然不知道鼎器是什么便被这道士拐回家了吗?真是可怜啊,本座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一二,这所谓的鼎器啊,就是……”
话未完,视线中中便飞来一柄浮霄剑,苏言止出其不意地攻去,大鹏鸟只好被迫防守,这一防守,便再没了话的机会。
苏言止招招精准,逼的那大鹏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心神应对,若大意,便会被那浮霄剑的剑气割伤,不致命,却比钝刀子磨肉还折磨人,身心俱疲,却也没有空隙能够逃跑,连告饶的时间都没樱
只要他一后退,便有剑招逼上来,锐不可挡,却又不伤及他的性命,似是故意在教训他般,让人在这样的对招中自己悔悟出错误,然后进行深刻的反省。
意识到这一点,大鹏鸟眼神紧缩,变得有些惊恐起来,眼前这个神色肃然冰冷的道士实在是太过可怕,明明他半月前还与他打过一架,但当时的他剑风虽犀利,却也不会如此难缠。
哪像现在,他一招一式,都被对方的剑招控制的如同提线木偶般,连从这场打斗中抽身都做不到。
“怎么打这么久,苏言止,你再打下去宛安姑娘都要醒了。”磕完最后一粒瓜子之后,黎姝掐了一团火诀,把瓜子壳和袋子都一并烧掉,然后对着半空中还在欺负饶苏言止招了招手。
幸好进来之前就设下了结界,顾宛安也被苏言止一个昏睡诀弄晕过去了,不然这一番动静还不得惊动整个飞仙镇。
要知道,这飞仙镇里的百姓对修行之人可是都非常敏感的,这也正是因为这座镇以前有过一个修士在此渡劫的原因。
劫这种东西,总是突如其来,一个不心顿悟,便会降下雷劫,助你成仙,而在这个修仙过程中要经历的雷劫可谓是一道更比一道强。
也正是因为如此,古来能顺利渡劫成仙的凡间修士,少之又少,而当时来飞仙镇渡劫的修士有点倒霉,可能是刚好外出,然后有了什么奇遇,修为上升了,便引下了雷劫。
当然,什么雷劫她就不知道了,但听飞仙镇的地精,当时那雷劫劈了整整三三夜,当时整片空都阴了,百姓们惶惶不安,但好在三后的早上,乌云散去,阳光普照,许是那修者渡劫成功了。
后来有百姓大胆去那修士渡劫的山上一看,发现遍地都开满了一种金色的花,长的很是奇异,状似金铃的模样,到了秋季会结出金黄色的圆果,里面是红色的果肉,味道极其好吃,且能让人瞬间恢复精神。
到这个,她就不得不佩服一下飞仙镇的百姓了,连那种见都没见过的果子都敢吃,真是勇气可嘉,他们就不怕有什么隐藏的祸患吗?
但不得不提到一点,也真是因为这份胆子,所以飞仙镇才能从一个鸡公岭的村庄短短十几年便能逆袭成现在这样的大镇,就是因为有这样一种独特的果实产物吸引了外来商贩,从而整个村庄都渐渐发起了大财,慢慢变大。
但来也是奇怪,那金铃果,对,反正飞仙镇的百姓都是那么称呼那果子的,那果子虽好吃,但除了那修士渡劫的山头会长,其余办法,不论如何,都是种植不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鸡公岭才会改成飞仙镇,因为百姓们都相信这金铃果是那位渡劫成仙的修士在飞往仙界时,给他们留下的恩赐,取这个镇名是为了感念,也是为了铭记。
但她更愿意相信是想以这个噱头吸引外来人,借助这一契机,只要合理利用起来,就能让飞仙镇的人赚到更多的银子。
可惜的是,她没有看到过那金铃果,因为刚好错过了它结果的季节,而且就这些消息,也是她让万语镜去打听,然后再告诉于她的。
毕竟她现在每时每刻几乎都在苏言止眼皮子底下,想要做点什么,都有他盯着,着实不自在。
但她之所以打听这些,来也是巧合,本来她只是让万语镜去打听一下那大鹏鸟在何处,但奈何那地精是个话痨,她家那个镜子,也不是个省心的,这一凑在一起,瞬间就聊起劲了,之后还称兄道弟了一番,没收她拿去贿赂的百花蜜也就罢了,还给她带零特产。
一大堆灵矿石,可大方了。
还用完了可以再找它要,真是一个好地精。
正想着,那边打斗也停了下来,黎姝笑嘻嘻地走上前去,看着苏言止一柄浮霄剑非常到位地指在那大鹏鸟的眉心处,且那大鹏鸟浑身都是剑伤,一身墨青色的衣衫都有些褴褛起来的样子。
再加上他凌乱的发丝,单膝跪地杵剑强撑的姿势,她就感觉心里非常的痛快,让他还豪横,这下乖了吧,知道错了吧,还敢瞪我,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做了一个挖眼的动作后,黎姝非常没同情心的落井下石道:“鸟,你知道你哪里输给我了吗?”
应她所料,大鹏鸟眼里划过一丝疑惑,黎姝笑了笑,啧叹着摇了摇头道:
“真是一个傻孩子,啥也不是,啥也不懂,还活着干啥?连抱大腿都不知道,可怜,可悲,可叹呐……”
大腿苏言止:“……”
“你这妖,实在可耻。”大鹏鸟愤愤地了这一句后,又瞬间气馁下来,其实他的内心明白,有的时候,抱大腿也是一种本事,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而且,他一个男妖,怎能做这种不要脸之事,简直是有辱自尊。
他有他的骄傲,即便是现在住在凡尘,他也时刻记得他原来是从哪里来。
只是现在难以回去罢了,因为他受了重伤,始终未愈,不然也不会在跟这臭道士斗法斗剑时会如此被动,完全是因为他力不从心,不然还是能够反抗一二的。
至少不会连输,都得经过对方的放水,这才可以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