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时心不由扭头看她四哥,这一细看才发现她四哥脸色奇差,状态不对劲。她连轻声问,“南宫姐姐,我四哥怎么了?”
南宫暖月回:“你四哥发高烧了。”
“发高烧!”时心惊呼,焦急的声音不自觉提高。
他四哥怎么会生病?
从小到大,兄弟姐妹里面,就属他的身体最好了。
她都没见他生什么病过。
南宫暖月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四哥感冒期间一直在坚持训练,直到教官发现,呵令他回来他才……”
少年低垂的眉角皱了皱紧,似乎在无声表达不悦。南宫暖月见了,张了张口,没再多嘴。
都生病几天了,时心一时又急又忧,六神无主,这里没有专业医生怎么办。
一只雪白的小手突然探上时墨额头。
时心:……
南宫暖月:……
时墨一下子失了神。
焦枝枝不理会旁边二人如何吃惊的眼神,手在某少年额头放了一会,缓缓拿开。
那方触感分明冰凉,却仿佛带有余温,时墨感觉额头烫得更厉害了,不禁又失了失神。
“我去收拾行李。”走了两步,焦枝枝回过头对还在怔愣的时心说,“时心,你照看下你四哥。”
“啊?……哦,哦哦。”时心先是惊讶,反应过来,“焦枝枝,收拾行李干吗?”
“回去!”
焦枝枝头也不回地说。时心愣了愣后,也意识到这是唯一最好的选择,四哥的病情再不能耽搁。
只是……
这个比她还要小的女孩,是不是表现太淡定了点。
南宫暖月望着那一抹倩影,复杂的目光变得又深又远。
……
上了车,焦枝枝直接放倒座椅,让某少年躺着,然后拿出事先在小木屋净好的两条毛巾轮流敷在他额头处。尽可能让他感觉好受些。
做完了这些,她开始往某少年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时管家,当得知干妈他们在外逍遥的消息。焦枝枝忍不住心里失笑:
这一对两对的父母,心可真大。到底是谁放寒假。
不过好在有时管家张罗,回到市区,某少年紧接着就被送到了医院。
连续高烧,肺炎感染。
当天深夜。
某少年被下了住院通知。
病房里。
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
只有病床头亮着盏暖黄色的灯。
时墨感觉沉重的身体轻松少许,他动了动,试着睁眼。
守在一旁的时管家轻步上前,压低声音唤道,“少爷。”
按了按太阳穴,时墨欲撑开被子坐起,时管家小声提醒他,“少爷,枝枝小姐在呢。”
时墨才看清趴在病床床尾睡觉的某只。
少女脸埋在被子里,只看到她乱蓬蓬的发顶。
注意到他家少年皱拢的眉头,时管家及时送上关怀,“少爷可是需要什么?”
“没有。”得了话的时管家正准备退回一边随时待命,时墨却不经意道,“你不用留在这里。”
时管家一愣,随后依言离开。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极了,似乎能听见少女清浅的呼吸声。
这道声音就像在人心口处挠痒,一下一下的,扰得人更无法入眠。
时墨再没忍住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