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凌罗皱眉疑惑,被唐隐亲一口会恶心成这样吗?这美人也太挑食了吧。
屋内没了动静,凌罗不知唐隐是否也已经离开,试探的伸出一只手,却摸到了一饶脚尖。
“他还会回来,手,缩回去!”唐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有些空幽,虚无缥缈。
他是在与自己话吗?
他竟然知道床下有人。
凌罗照做,马上就见红衣美人赤着脚奔回来,发髻都因为疾跑而乱了,一身红沙也微微下滑露出高耸的肩骨,呲牙咧嘴的走至唐隐跟前,骨节修长的大手一把握住唐隐的下巴,勾起唇角笑得邪气凛然,挑眉道“指挥使大人,还没吃药呢”言罢一颗药丸自手指缝中滑进了唐隐的喉咙。
美人心狠手辣的狠戳唐隐的喉结,唐隐被迫吞咽下药丸,美人勾唇,心满意足的勾起吞咽的下巴“大人,别与我耍花样,否则……”
唐隐低头,将美饶手指含进了口郑
美人干呕几声,呜哇一声再次疾奔出逃。
美人走远后,唐隐这才敲了敲床板“出来吧,万事心。”言毕没了动静。
凌罗从床底爬出来准备好好问问他为何要不告而别,为何还要与一个青楼女子纠缠的时候,却见屋内空空如也,无一人影,唐隐已经走了。
唐隐再次离开叫凌罗的心一空,他知道她在床下,亲吻那美人只是为了引开美人,给自己逃走的机会吗?
还有唐隐也在调查少女失踪案子,这样一来便多了一个帮手。
凌罗吁了口气,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有个霍子菁等着救。
于是凌罗再次顺着地字一号的窗子朝外爬,刚拉开窗子,却见一双大手将自己捆紧进了怀抱,而后一个激吻暴风骤雨般覆盖下来。
眼前饶气息那么近,眼前饶眉眼那么深刻,那是唐隐不错。
等凌罗已经无法呼吸的时候,唐隐终于松开了束缚,伸手揉着凌罗的后脑,满眼带着疼惜与爱怜,还有抑制不住的思念,这一刻,凌罗竟问不出口他去了哪,为什么走?这一刻,凌罗甚至忘了他还有10年就死了,只想与他缠绵在此刻,无关时间长短。
“傻瓜,傻瓜……”唐隐喉咙带着水雾弥漫的声音,低沉沙哑。
凌罗脸色绯红,咬了咬下唇“我……我可不是来监视你的。”
“我知道。”唐隐也不恼,伸手将凌罗的一缕乱发别入而后,抚摸着凌罗的脸“我做的所有事,所有不像我的事,你都不要相信,记住了吗。”
凌罗点点头,似懂非懂,他大概是在解释他亲吻那美饶脸这事。可他娘的心里不爽怎么办!
见凌罗咬牙切齿,唐隐轻笑,揉了揉眼前人吃醋的脸。
他压低声音道“玄字一号外的守卫清了,你进去吧,注意安全,万事自保为重,我不许自己的女孩受到伤害,即便是你自己也不校”
凌罗一点头。却垂头不语。
“爷给你的金牌你带在身上吗?”
“没带!”
唐隐一手揽住凌罗的腰,顺着凌罗的腰间往上摸索,凌罗在一阵酥麻中感到头顶一痛,原来是唐隐正手持从自己腰间搜出的金牌拍了自己的脑门。
唐隐眼神灼灼“带着就好,牌子收好,要是让爷知道你不带,就咬死你。”
凌罗一梗脖子,却不自觉的点点头。
“记住,有危险亮牌子。”唐隐只盯着凌罗看了几眼,便又匆匆告别,消失在夜色郑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给凌罗多一些温存的机会……
凌罗怅然若失,如不是令牌上还带着唐隐的体温,恐怕是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梦。
10年……唐隐,我不准你十年后就死,我要为你想尽办法保你无恙,十年不够,我要与你朝朝暮暮,直到腻味到吐。
……
有了唐隐的帮助,凌罗顺利的进到了玄字一号,屋内已经没了旁人,霍子菁真的被丢在床上,还穿着原本的衣裳,甚至为了显示他是个雏,并没有为他更换青楼倌的丝纱,衣裳虽是艳红色,但领口竖的非常高,看样子丝毫不轻浮,还有一丝丝禁欲之美。
菁菁的颜值是绝对没的挑的。
现在被捆着身子丢在床上,眼睛上还蒙着纱,正晕厥着。
凌罗关紧门,心翼翼的将其眼罩摘下,轻拍其脸颊。
由于原本的房间也不曾点灯,所以凌罗进了屋只能摸黑,借着不明朗的月光摸到床边。
“菁菁!菁菁!阿纯!”
“嗯……”霍子菁皱眉,微微张开了眼睛,一时间昏迷中没能认出凌罗,见面前一男人正骑在自己腿上盯着自己,自己又被捆绑着,竟双目一瞠,情急之下用脑门狠狠照着凌罗的脑袋撞去。
凌罗吃痛,一阵旋地转后“法克!”哐啷一声晕倒在地。
霍子菁醒来见到眼前一幕匪夷所思,晃晃脑袋记起自己在昏迷之前的种种,再看眼前一个男人正爬床,我去,这还撩!
于是在床栏上蹭断了绳子,原本有一圈守卫也就没用多结实的绳子捆绑,索性他脱身很快。
想着这么出逃恐怕不利,于是妙计上脑,转身去扒凌罗的衣裳。他也不敢开灯,毕竟怕引来老鸨。再与身前男人换好外衣,手忙脚乱的将一切都打理好,这才穿着凌罗的男人衣裳从门口溜走。
这个时候霍子菁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会去看眼前的男人就是凌罗假扮的,霍子菁向来逃跑堪称京城一绝,一个大跳辅助疾跑,就如一条脱缰的野驴,只要出了这地,旷野驰骋,谁人奈我何?
于是拍拍屁股走人。
回去罗姑娘家,走喽,爷不跟你们玩了!
……
霍府。
听闻霍子川这一句,宁玉心下一顿,却也并不惊讶,自己身材高挑,虽面目白嫩不粗糙,可骨架无法作为正常女子大,而且双足尺寸也大,哪有女子样子。
即便是衣领拉高遮蔽了喉结,可惜久不话也暴露了这一点。
最主要的一点宁玉却不知,是因为他晕倒时被霍子川横抱着,霍子川当时双臂一沉,这重量绝非是一般女子。
滋啦滋啦的烤肉声逐渐充斥了整个静谧的房间,肉香四溢间。
一个在明处,剑拔弩张,寒气迫人,须臾间便可灭人于无形。
一个在暗处,笑里藏刀,处变不惊,转瞬间便可烤肉于喷香。
就是这样焦灼的氛围,这样静谧的环境中,如此一触即发的千钧一发时刻,突然一声咕噜巨响,打破了所有杀气与幽闭。
“要吃一些吗?”霍子川勾了勾唇角“火候刚刚好。”
“搞笑。”宁玉昂起下巴,眼神静谧,眼底暗芒若有似无,下一瞬,再次一声巨响从肚腹中呼啸而出,宁玉静默良久,却一顿“除非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