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草吗。
凌罗脸一黑,曲起胳膊肘怼了怼身边五大三粗的嬷嬷。
“嗯?!”嬷嬷满脸凶神恶煞,居高临下的对着凌罗摩拳擦掌,示意凌罗敢耍花样先给她一顿暴揍。
凌罗吞了口唾沫,对着嬷嬷低声道“好嬷嬷,你帮我冲着门外那人大喊一声草。”以此慰籍自己受赡灵魂。
嬷嬷一扭头,冲着门外楚断的背影一喝“草!”
楚断脚下一滑,如芒刺在背,顿时汗毛竖立,连头都没敢回御起骑来当坐骑的老母猪,嗖嗖嗖消失在夜色郑
今夜是不平静的,正如那头狂奔在夜色中的老母猪,它撒着欢载着楚断一路颠簸,弯道超过好几辆马车,漂移带着大俯冲直接追随着宁玉而去,如同踏马而来的英雄。
宁玉,本仙君来救你了!啊哈,你也有本仙君搭救的一!
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抵达了霍府,楚断骑着猪在外叫阵。
他也没想到宁玉为啥会在霍府,恐是这凶手是霍家人?
嘶……楚断摸着下巴皱眉,蹊跷。
霍府屋内二人吃了一顿烤肉,一个默默烤,一个静静吃,好像各自的工作一般,谁也不讲话。
肉里没有放毒,可筷子上放了微量的收敛散,会收敛内力,宁玉知道这个东西,凡人吃了后内力在一定的时间内无法挥发,霍子川很聪明,他知道宁玉是一定有功夫在身的,可宁玉身无武器傍身,明他运用内功。
宁玉一直心翼翼的使用筷子,不将那些微量的收敛散粉末触碰到肉片。
宁玉温文尔雅的吃,霍子川便文质彬彬的烤,吃一片烤一片,不多不少,每一片的切的齐齐整整,如果有任何一片多一丝少一分,都要被霍子川二次加工,切成同样的大薄厚。
宁玉连吃了数片,吃饱后以指尖为剑,精神力汇聚,一股剑气破空而出,直击霍子川脑门。
霍子川烤肉的手一顿,一片肥瘦相夷肉片嗞啦冒油,香气四溢间,霍子川温软的勾了勾唇,温温一笑“好剑。你为何刚刚不用这一招?”
“因为肉还没吃完。”
“你竟然没事?”宁玉一顿“是我心软。”言罢手上再次结起一股更强有力的剑气,蓄势待发。
却见霍子川依旧保持微笑,低沉声音柔和道“不,我如不是被剑气击中,怎知好剑?”霍子川不紧不慢的拿起钳子将肉片翻面,直到肉片完全烤制成熟,这才双眼一翻白,笑道“因为肉还没烤完。”
言毕,哐啷一身倒栽在地上。最后一句是“每片肉必须整齐划一,否则,我死不……瞑目。”
宁玉脸一黑,这是什么毛病?
门卫响起了侍卫的动静“大少爷,您没事吗?”
因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宁玉则学着霍子川的声色尽力压低嗓音“无事。”
“大少爷您快看看吧,外面来了个身强体壮的骑猪男人,非要闯进府邸找人,属下们失职,拿不住他,只因他的猪,太凶猛了!”
猪?宁玉疑惑。
“大少爷,二少爷与何大人不在家,我们拿不出主意,您请看看吧,我们不敢自作主张!”
见自己无法脱身,而霍子川正晕倒在地,于是宁玉换好了霍子川的衣裳起身,并将自己的衣裳换给了霍子川,这样也好不动声色的出去。
刚起身,大门便被一头黑母猪强力的冲击开来,楚断横冲直撞的骑猪闯来,当着宁玉的面,将地上昏迷的霍子川掠走,随后一个压弯漂移,两人一猪一溜烟的冲进了墨色的夜中,这期间丝毫没有耽搁时间,以至于宁玉连打声招呼都没来得及。
宁玉“……”
……
“3000两一次!”
“3000两两次!”
老鸨的声音逐渐提高,其中掺杂的兴奋呼之欲出“3000两三……”
“4000两!”何雨再次丢出一把票子,一定程度上何雨比陈观礼要有钱的多,二人都并不差钱,只是在于甩钱给倌到底是值不值上面,台上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子菁少爷,别是4000两,就是4万两,40万两,那也得跟着喊啊!
陈观礼为上头微微一顿,伸手示意手下继续叫价。
“5000两!”老鸨看着二楼的手势,乐得捂住的嘴巴,并朝着何雨挤眉弄眼“爷啊,您怎么不叫价了?”
身后人开始起哄“该不会是叫不起了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何雨回头淬了一口,那人摸着脸退后。
“一万……”何雨刚要喊价,却见身后那人尖着嗓子呼喊“这不是何大人吗!”
那人捂着脸,提高了衣领子叫何雨看不出是谁,于是掩在人群后高呼“妈呀何大人好男色啊!”
其实好男色并不丢脸,这个时代达官贵人包养倌的比比皆是,比方陈观礼,他不也是没怎么掩饰的就来竞价吗?可惜何雨堂堂纯爷们,他实在难以接受这口,便觉得脸上害臊的厉害,且如果揭穿了他,那么台上的三少爷也有可能会露馅,所以何雨只得连连掩饰。
最后何雨败下阵来,只得在凌罗的暗示下先走为上。
这样一来陈观礼便以5000两的价格获得了凌罗的初夜,老鸨笑的肉皮都要掉了,拉着凌罗的手往楼上走,可那陈观礼却移动大驾,下了楼,亲自走到凌罗跟前迎接。
众人一阵唏嘘却没人话,难怪这陈观礼家室好几口子却没子嗣,原来是好这一口!
这重磅新闻一出,顿时沸腾了群众,可大家只睁着双眼偷看,不敢伸手指指点点,毕竟是县长大人,有点癖好都属于正常。
所有人都没想到,只有凌罗疑惑,这陈观礼平日多爱面子,竟然可以为了倌暴露自己喜好男风的癖好?
且,他实在喜好男风,也可以着下人来竞价啊?怎会如此大张旗鼓?
而且陈观礼刚才一定也看到了自己的样貌所以才要竞价的,难道,陈观礼他……喜欢自己?
一阵凉风吹过,凌罗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竖起。陈观礼也已经走到了脚下,老鸨喜笑颜开,着嬷嬷们散去,陈观礼来的凌罗身边,凌罗以为与陈观礼虽不算交情,却至少有买卖关系,于是在内低声道“陈大人,我是王二五,你……”
凌罗一句话还没完,就见陈观礼的手自盖头下伸进来,就要朝着凌罗的脸摸去。
凌罗马上一脚踩在陈观礼的脚面上,又大声提醒了一遍“陈大人!”
陈观礼的手没停下,而凌罗自然也不能暴露,她若有一丝不安分,那几个嬷嬷就得折回来捶碎了她。
于是凌罗将乾坤葫芦打开,准备他要是摸上来,就放狼咬他丫的。
幸好这霍子菁只换了外裳,要是换了内衫乾坤葫芦也被他换走了。
却不料此时,一只雪花镖斩风疾来,直直的扎在了陈观礼的手背上,飞镖带起的劲风掀开了丝纱的盖头,凌罗还能看见那只雪花镖上刻着的字:锦。
立马,门外响起了一声悠扬的声音“竞价不是还没结束吗?本美人来晚了,就要淘汰吗?10万两。”
一瞬间整个青楼都炸开了锅,有人来抢县长大饶男人!找死!
凌罗一震,陈观礼则脸色如土,即便他是县长又如何,可惜他不敢与锦衣卫斗争。而且10万两,他也没有那么多。
陈观礼面色如铁,手背因为中伤而流血不止,下人们蜂拥而上,拔剑相对,来人却掩面,也只着下人上前与老鸨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