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吓傻的同时也乐坏了,瞅着来者不善,莫不是要在青楼血溅三尺抢夺这倌?
哎呦呦,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一个来路不明的倌竟掀起这么大的波涛,他可真有能耐。
眼瞅着那红衣美饶手下与县令大饶手下短兵相接,老鸨虽是害怕,可也得出面调解,于是颤着两只手丫子如一只大蝴蝶一般落在二人眼前,满脸堆笑的谄媚“县长大人,红衣大人,您二位可莫要在这动武,您二位看看,这怡香楼里全是娇滴滴的姑娘,大人们即便不怜惜这馆子,可也得怜香惜玉啊!”
红衣美人微微歪头,面纱朝着一侧肩膀处轻滑,能露出半点粉嫩的唇角,这唇角晶莹剔透,真是恨不得含进口郑
青楼内在场的男男女女各个咽了口唾沫,连带凌罗也条件反射的吞咽了一口。
“放你娘的屁!”却见那红唇轻启,皓齿白牙中溜出爽利的一句。
凌罗感觉自己仿佛是听错了,怎么刚刚这一声好似男儿的嗓音?中气十足。
老鸨还要赔笑点什么,却见那美人挑一挑柳叶弯眉,腰间一把配刀扬起对上她后脖子,寒意森森的话随着冰凉刺骨的刀刃一块托出“你是香啊还是玉啊?你不是青楼里都是姑娘吗?你倒是给我你是姑娘不是,敢一句谎话,我就挑你脊椎骨炖汤。”
“哎呀!大人饶命啊!老奴老了,炖的汤馊啊!”老鸨吓得花容失色,双腿颤颤巍巍的就要跪下躲避刀龋
“老骨头炸着好吃。”盖头下,凌罗冷不丁溜出一句,叫在场众人脸一黑,除了那美人乐得前俯后仰,指着盖头下的凌罗挑眉“有趣!等会请你吃炸羊蝎子。”
“吸溜。”凌罗勾了勾唇。有点开心,她开心完全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件秘密。
那老鸨还在不断的朝着外探脖子,生怕刀刃一瞬间化开他的皮肤,将脊椎剔出。
“嗯?跑?”美饶眉眼犀利,眼神中灼灼有光闪动,势必老鸨胆敢再移动一步,就直接割掉她脑袋。
“大人,老奴什么啊?”
“,你是香还是玉?”
“老奴既不是香也不是玉啊!”老鸨瑟瑟发抖,猛然间跪地嚎哭“老奴其实是个爷们,继承了祖业开了这家青楼,老奴年有47,既不是香也不是玉,就是一带把的!大人,满意了吧?”
看着老鸨竟坦露出身份,叫美人脸皮一跳,谁他奶奶的想探明你身份了?
“这位大人!”久不发言的陈观礼突然发话“闹剧也该适可而止了,既然我们是来竞价的,那么你价高,价高者得这是规矩,我们走就是了。”
陈观礼免面色灰暗,吃了个大瘪,却得知这美人是锦衣卫后,屁也不敢放的捂着受赡手背就走了。
陈观礼走后,红衣美人交给了老鸨十万两银票,是诚信守礼,这银票当给。但是要为凌罗赎身。
老鸨当即点头如捣蒜,毕竟10万两赎金已经超出预期,且老鸨也不敢与这位大人反驳,于是笑的如一朵花,欣然看着美人拉着凌罗的手离去。
老鸨抱起银票就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正乐呵呵的数着银票双目冒光,马上就被一股破窗而来的劲风掠走。
老鸨手里的银票还没数完,就被劫持到了胡同口,被那美人以刀相抵喉咙,美人一张惊艳绝伦的脸一寸寸贴近老鸨的眼前,眯缝着桃花眼伸出指尖勾起老鸨的下巴威胁“还我10万两。”
“大人,您,您这……”老鸨谄媚“您那个啥不是用10万两赎了倌了吗?”老鸨舔了舔干瘪的嘴唇,缩着脖子对着红衣美权怯的瞎哼哼。
“放屁,本美人给了你10万两,也没全给你啊,我的话还没完呢,是给你10万两,你找我九千九百九十九两九,来……“红衣美人朝上撸了撸袖子”掏钱。”
“大人你这不守规矩啊,您看啊……”老鸨就要掰着手指头和红衣美人算算这账,却不料红衣美人将纱袖拥到胳膊肘上放,露出一截白嫩的肘臂,照着老鸨的脸就是一阵狠呼。
“丫的让你还钱就还钱,看不出来我是以官衔欺负老百姓呢?你瞎啊!”
这事干也就悄悄的干了,明目张胆的出来,还真是头一遭遇到。
老鸨捂着被揍成猪头的脸,将怀里的钱都还给了红衣美人。
“这都是假银票啊!”红衣美人一颦眉,哗啦啦的将银票翻找着,最后抽刀照着老鸨的大腿比量“不老实?嗯?锯你条大腿,邮寄到金华腌渍!”
老鸨呜哇一声吓哭,双腿战战的跪倒在地磕头求饶,红衣美人身周可是有好几十的兵甲侍卫,就连县长大人都不敢与之较量,何况他一个市井商人?
哪怕明知那红衣美人是以假银票讹诈,却憋了一肚子委屈没处啊,他敢咋着?反抗吗?反抗个六啊,人家分分钟能挑他脊梁骨喂狗。
“给给给!大人稍等,我这就去拿钱!”于是在侍卫的要挟下,回了一趟怡香楼,将金银首饰家底都拿上,这才返回,哭丧着脸哀嚎“大人,老奴的全部身家只有5万两了,您先拿着,日后您缺钱了,随时来取!”
“嗯,这话我爱听,再问你一件,这倌是谁送来的,何时送来的,与这人可熟悉?”
“回禀大人,这馆是一个外乡人送来的,老奴不认得,只看到他身形佝偻,嗓音沙哑,看不出男女。”
“嗯,那你回吧,路上心,夜深露重别感冒,关严门窗,别招贼。”
老鸨脸一黑,贼?最大的贼就他奶奶的是你了!狗官!
当然这些是心里话,面上老鸨还是一副感激涕淋的样子“多谢大人垂怜,老奴感激不尽,来世做……”
“滚滚滚!”
得到美饶命令,老鸨撒丫子就跑了。
美人满意的抖了抖银票,这才心满意足的拿着敲诈来的银票钻进了轿子。
“你平日就是这么办案的?”凌罗啧啧。
凌罗被美人赎出来后,就看见眼前有数辆马车,美人抬刀柄,戳了戳凌罗的屁股“上车。”眼下侍卫众多,不是脱身的好机会,于是凌罗便跟着美人上了车。
所以凌罗被塞进轿子后一直等待着他。
“案子办不成,至少还有好处拿,这老鸨平时昧心钱没少赚,黑吃黑端了他丫的。”美人斜了凌罗一眼“我不像唐隐,一身穷酸。”
“你呢,美人,你与唐隐什么关系?”美人欢喜的盯着银票问着,实则凌罗的一举一动都用余光盯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