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盛景淮眨了眨眼睛,里头流露着无辜,嘴角似笑非笑,“难道说九天的那位太子殿下丢了女人?”
他还故意说得甚为吃惊。
盛景淮拢着披风,把手中的折扇重重一压在掌心中:“不太好吧,这太子殿下不是即将迎来大婚之典了吗?怎么在外头还有个女人,看将军这么急切,莫不是那女人还带了身跑?三心二意可不好呢,这把未过门的太子妃殿下往哪儿放啊。”
陈煦南把手上的神斧收回,歪了歪头:“阁下真是巧言令色啊,摆在眼前的事实也能被阁下说得颠三倒四。”
他摊了摊手,眸光如刀:“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是来带回太子妃殿下的。”
盛景淮:“哦?这丢的原来是太子妃殿下,大婚临近,真心让人着急。可将军不去认真找人,反倒来我这儿撒泼,难道说是怀疑我把人给绑了?未免也太不给人面子。”
陈煦南一凛,哼道:“星月峰的圣尊,本就是天大的面子,何需别人给面子?”
“若是如此。”盛景淮周身的魔气瞬间似冻结了般,流动间环绕着杀气,他的面庞也浸透在冰里,“我这面子摆在这里,能否让将军退去?”
“那,本将军退去之后,对本将军又有何益处?”陈煦南站在风中,常年的争战让他染上了杀戮的戾气,“阁下是为了美人,我也是为了美人,都是为了美人,风花雪月般的幸事,何不各凭本事?”
盛景淮只冷淡道:“将军打不过我,你不是早已知晓了吗?”
提起过往,陈煦南眯了眯瞳眸,身上的气质更为冷峻,要不是面前这个人隐隐含笑,笑得无害无辜,他肯定能够立刻冲过去一雪前耻。
末了,他握了握拳头道:“数百年过去,阁下要知道,将军不是当初的将军。”
盛景淮隐去了笑意,全身皆是危险之气,语气轻飘飘的:“那么圣尊,也定然不会是当初的圣尊!”
数百年前,他们曾经有一战,是当初妖王统治下的一块苍山土地,边界正巧在仙界和妖界处,一想起妖王那群扶不上墙的,陈煦南便觉得那苍山的土地唾手可得。
不料,本不该插手别人家事的星月峰出了手,还是他们甚为尊崇的圣尊亲自来迎战。
九天和魔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魔界自从出了一个比苍穹还要难缠的人物以后,只要两界平衡,九天就很少会过问魔界。
毫无预料的陈煦南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双方约战。
在一番激烈角逐中,陈煦南败下阵来。
败得一塌糊涂。
这也是第一次,九天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共同的认知,这魔界新主怕是个史无前例的厉害角色。
自那以后,陈煦南曾经认为的魔界只有一群杂碎的想法,被彻底粉碎。
这数百年来,三界四海升平,他不得不又捡起自己曾经自以为不再需要精进的修为,而且比以往更为刻苦。
全都是为了这么一个魔界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