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这两个人,一战结仇。
这么一结,就是数百年过去。
也怪不得陈煦南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的魔气,时时刻刻都想打一场的人,怎能不记得。
“哼╯^╰,”陈煦南发出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冷哼,“想不到百年过去,阁下还是如此的……厚脸皮,想当初苍山那块土地,本就和阁下无关,纯属九天和妖界的事情,阁下却非要来插一手。如今,还厚脸皮到连太子殿下的未婚妻都要收入囊中。”
“要是为了让九天不痛快,大可痛痛快快发动争战,我们两界也好久没有操练操练兵法了。可是用一个女人作为战利品,算什么本事!”
盛景淮声音一凛,透着丝丝寒凉:“你说谁是战利品?”
“阁下怕是心知肚明!”
两人对峙着,周身疾风的涌动好像都是在彼此宣战,掺杂着半空中的石砺,让气氛更为剑拔弩张。
盛景淮笑颜快意:“是胜利品又怎么样?那也注定是我的胜利品。”
“阁下当真是不打算要脸了,为了一个女人,和九天叫嚣宣战?”
“脸是什么?你听说过魔界在乎面皮的吗?更何况,将军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的托付,来本尊面前叫嚣吗?”
“你可真是……”
陈煦南被他气得哽住,喉咙一股气直冲上来,却又发作不得。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盛景淮像是忘记了什么似的,好一阵回忆,这才反应过来,嘴角嗤笑道:“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方才将军说的是苍山那一件事啊,这么百些年来,将军可真是误会了,当初我是不打算插手的,不欲和九天再结一份仇。”
“可惜就可惜在,苍山隔了一道天堑后便是我魔界琅琳,妖族有好部分民众也栖息在那儿。”盛景淮声音清灵,很是明亮,宛若清泉,魄力却渗人,“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让九天之人占据苍山一角,然后压在琅琳身前,时时刻刻犹如一只眼睛,盯着我魔界?”
顿时,陈煦南脑海中浮现出了苍山和琅琳的地图分布,一道天堑之外,山壑遍布,可这么一看来,苍山和琅琳确实隔得很近。
他不由得紧蹙着眉。
又听盛景淮有意无意地说:“想起来了吧,是不是非常近?将军久居战场,肯定知道这其中利害,所以,这怎么能说是本尊插手?你以为你那位君府高高在上的上君,真的那么愿意和星月峰井水不犯河水吗?”
身居高位的人,都迫切地希望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纵然是仙界之主,也不例外。
就算是他盛景淮,也不能保证在巨大的权利面前不会打破平衡,掀起三界四海的腥风血雨。
激将法。
陈煦南面色依旧沉着,他出声制止他:“阁下真是张利嘴,三言两语就想挑拨敌方内部,让我质疑上君,换做别人怕是受了,只可惜,本将军行走疆场数百载,斩杀过叛徒无数,摘过数百颗反叛首领的头颅,还真就不吃你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