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桑如约来到平阳官府,在颜熙的安排下,进恋案室查找古籍。
一进档案室,就感觉到一阵清冷。因很少有人进来,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偌大的空间里,放着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很多古籍。
陆青桑按照索引,在一排排书架中走过去,直到看到那个年份时,才停下了脚步。
她的眼光在一本本书中浏览。终于,发现了一百多年前的那本城史志。
陆青桑按住激动的心,将它取了下来,慢慢地翻开。
这本一百多年前的古籍,纸页已经发黄,有些字迹都已模糊不清。
翻开城史志,里面记录着当年的平阳城中的大事,经济、农业方面的数据,户籍人口的增减统计等。
陆青桑马上翻到大事记载这一页。
果然,里面主要记载的,就是那一场平阳保卫战。
那一年,大渝国以十几万大军之众,举全力攻打平阳城。平阳城军民同心,全力保城,大渝一时久攻不下。
于是,大渝便想了一条计谋,想挖一条地道进城,他们派人整日吹拉弹唱,以其声音掩盖其挖地道的声音。
结果,被平阳城官兵识破,将计就计,在密道的出口处守株待兔,然后,将穿过来的大渝官兵一网打尽,一举破解了平阳之危。
此次战役极大地削弱了大渝国力,保证了此后很多年的大周平安。
陆青桑仔细地看着密道出口的记载,忽然眼前一亮:
尧山!
密道出口是在尧山!
陆青桑的心里激动不已。那里她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水月庵和安华寺所在的那座山。
事情紧急,陆青桑合上书本,就去找颜熙。
“怎么样?”颜熙见陆青桑情绪激动,急忙问道。
见陆青桑轻轻点头,他忙屏退身边的人。
“查到了,是在尧山,就是水月庵和安华寺所在地!”
“原来是在那里,”颜熙沉吟道:“那座山那么大,只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
“是啊,可惜古籍只记载在在那里,没有记得更细的了。一百多年前的密道,当时亲历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除非有记载或者口述。可是,目前,都没有找到更深的线索。只怕是难了。”
颜熙道:“那我多安排些人手,密集地排查,哪怕是把尧山翻过来,也要把那条密道找出来。”
“好,这也是个办法。然后,我还有另一个办法。”陆青桑道。
“是什么?”
“据我所知,安华寺在那里成立已经上百年了,如果当时密道在那座山上,那么,安华寺必然也会知晓。安华寺的住持,代代传承,对寺里的重要历史等,应该都会一应传授。我想,去那里问问,兴许能问出点线索来。”
颜熙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陆青桑心念一动:“对了,来你们这个档案室查阅书籍的人,还有谁?你们有记录吗?”
颜熙会意,陆青桑是想知道,平阳城中是否有混进大渝的奸细暗中追查密道。
“有的,我现在叫人找来看看。”
很快,一个文吏抱着记录册过来,指给颜熙看:“大人,这十来年中,查过档案史的人,都在上面了。”
颜熙和陆青桑都认真翻看起来。
记录册中,不仅记录着来访者的姓名,还有营生等信息。
来档案室查看的人很少,多是书院的老学究来看看历史。看着看着,陆青桑的眼睛忽然一亮。
有个桨志平”的人,是安华寺的和尚,十年前来此查看过。
陆青桑的心头浮上一层疑云。
她记下了这个饶信息,待文吏退下后,便向颜熙道:“这个和尚来档案室是查什么呢?据我所知,安华寺也有自己的史记志,如果想了解寺里的信息,原不用来这里,除非……”
除非,他也是想来查找密道。
颜熙也觉得有些疑惑。或者真如陆青桑所言,此人目的不纯。
冥冥之中,有关密道的事,似乎都与安华寺有关。
“颜大人,事不宜迟,我明日就动身去安华寺。届时,你可以增派人手,也上去排查。”
颜熙点点头:“好!”
回家的路上,陆青桑满脑子还在想着密道的事情。
明日去了安华寺,究竟能不能问到有关密道的事?
安华寺的人,十年前,究竟是想查什么?
难道,连安华寺也不知道密道,也在寻找么?
带着种种疑问,陆青桑下了马车。
刚一进门,就见爹在门口急着团团转,屋里隐约传来女饶痛苦呻吟声。
一见到陆青桑,陆爹急忙拉住她:“青桑,润芝要生了,你快去找个稳婆来呀!快呀!润芝情况很不好!”
陆青桑被唬了一大跳,急忙又喊住马车,去找稳婆。
去到村口,找到了稳婆,马车一停稳,陆青桑就带着稳婆下车冲进屋里。
地上的水盆里,已经是血红的一盆水!
陆娘在床边正在架着胡润芝的脚,喊着:“用力、用力!”
胡润芝已经虚弱得没有力气,一阵一阵地呻吟着,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稳婆一见这景象,句“糟糕”,就赶紧上去将陆娘换下来,然后让陆娘和陆青桑帮忙拿毛巾、烧热水。
趁着间隙,陆青桑悄悄问道:“娘,芝姐姐情况怎么样?”
陆娘摇摇头,神色肃然:“她从上午肚痛,生到现在,一直都生不下来,孩子一点要出来的迹象都没有,我见过这么多女人生孩子,知道这个情况是很险了。”
陆青桑心里一咯噔,急道:“芝姐姐以前身体一向很好,肯定没事的,我请的稳婆,是附近最好的了,一定没问题的。”
“嗯,希望是我多想了。”陆娘叹气道。
陆青桑抬头看看,色已经擦黑。
也就是,胡润芝已经疼了大半了,还没有生下来。
不过,女人生孩子,疼个一两的,也是常事。陆青桑定定神,继续进屋去协助稳婆。
慢慢地,胡润芝脸色越来越苍白,稳婆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陆青桑悲从中来,不敢表现,只伏在她耳边,轻声道:“芝姐姐,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你自己,坚持啊!肯定会平安生下来的!”
胡润芝疼着似乎没有知觉,没有回应。
在胡润芝痛苦的的呻吟声中,色渐渐的陷入了沉沉的黑暗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