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染笑笑,“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是想问问。”
十四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其实他也不确定。但对于一个生下来就无父无母的人来,总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何死了。
即便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原因,他也想知道。否则连故事都不存在的父母,实在是难让他更多的想念。可他又想念自己的父母,所以只能相信有那么一件事,在他还的时候发生过,因为那件事,他的父母死了。
而知晓这件事的,就是赵攸宁的母亲。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所以赶紧来了长安,打听了赵攸宁的住处,在今早上找到了赵攸宁。没想到的是,他找到赵攸宁的时候,她正在被人欺负。
更没想到,邻居口中那个正在长安享清福的女人,早在十四年前也已经死了。
看,他想的没错吧,十四年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么能死那么多人呢?
“其实,我也想知道十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还没什么进展,你要是不着急离开长安,等我知道了,我就告诉你。”
“你也想知道?”厌染问,也是,谁能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呢?
“好,那我就留下来。长安工作好找吗?我刚来,还没住的地方。”
“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在我那里吧,正好我刚接手一个商铺,一个人忙不过来。”
“商铺?”
厌染有些怀疑,一个被人欺负的女孩儿,居然有自己的商铺。
邻居奶奶好像,她家的确挺有钱的。
“那你为何还被欺负?”
“因为我在家并不得宠,欺负我的人就是我跟你的嫡女阁。”
“我还以为,你被欺负,会和我一样一无所有呢。”
“你知道我的事情?”
厌染点点头,我这几日一直在长安找你,自然也就打听到了各种消息。前我都找到你奶奶家了,但你奶奶你已经好几没回去了,她觉得你可能已经死在外面。”
“我奶奶不喜欢我,所以接手这个商铺之后,我就很少再回去。”
“这样啊,”厌染绕挠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留下来,我们一直查清楚十八年前的事情。”
“嗯。”
“还有一个人,她会帮我们的。”
躺在地上的时候,赵攸宁看到了林代青,也看到有人将她从人群中拉了出去。她并不怪林代青没有救她,很多事情,林代青也有自己的难处。
而且,现在能遇到厌染,不定就是意呢。
“赵攸宁!”
突然,安静的山谷中传来一个声音。
赵攸宁拍拍厌染的肩膀,“她来了。”
这是林代青的声音,她听得出来。
就知道,林代青不会不管她的。
“一个女孩子?”厌染有些怀疑赵攸宁口中这个“帮助”的水分。
赵攸宁自己就是个柔弱的女孩儿,她能做什么?
再多一个,可能也就是多被欺负几次。
“嗯,她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儿。”
“林代青,我在这里。”
赵攸宁回应了一句。
不一会儿,赵攸宁便和林代青相遇了。
“你没事就好。”
林代青检查了一下,在确定赵攸宁没事儿后,才放下心来。
“是他救了我。”赵攸宁着,介绍起来,“他叫厌染,是来找我娘的。”
“你娘……”林代青。
“可惜找不到了。”
“你没事就好。”
“既然没事,就赶紧走吧。”陆凌年,“刚才找事儿的人人已经找到这边了。”
“好,谢谢你们。”
林代青和陆凌年将赵攸宁找了回来,但商铺暂时是开不了了。
毕竟身体要紧。
不过厌染每还是会守在门口,等着林代青口中的那个落魄的商人。
长安并没有长久的安静,这几日,一条消息突然传遍了大街巷。
一个女孩儿,正在满大街的寻找一个叫陆凌年的男子。
长安的百姓知道后,都觉得这女孩儿肯定是傻了。
大梁,并没有陆这个姓氏。早在建国的时候,这个姓氏就已经被废除掉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国家来的人。
不管这个人是谁,哪国人,他算是在长安出了名。
将军府院内,林代青边吃着饭,边:“爹爹,这个陆凌年啊,该不会的是咱们家这个陆凌年吧。”
“你早上的谣言?”
“是啊,现在全长安都知道了,有个女孩儿对陆凌年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长得英俊就是抢手啊。”
“爹爹。”林代青放下碗筷看向季念,“现在是这个的时候吗?陆凌年的身份已经被人知道了。”
“早晚会被人知道的。”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这么大张旗鼓的找陆凌年,岂不是是拿着喇叭在喊:流云王府的人来长安了。”
季念笑笑,“放这个消息的人,估计是想确定一些陆凌年真实的身份。辛的事情,陆凌年已经跟我了。陛下肯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至于为何陛下知道后什么都没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林代青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扮猪吃老虎?”
季念看向林代青。
林代青继续:“梁帝虽然是皇帝,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樱兵权在将军府,右相老了。据那个威胁着他皇位的夜凰也躲在暗处,等着给他致命一击。八皇子虽然凶辣,但是有勇无谋,七皇子心思太深,不一定站在梁帝这边。剩下的文武百官,谁知道哪个是流云王府的人,哪个是夜荒人?梁帝什么都不做,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季念笑笑,称赞:“没想到,你竟然分析的这么清楚。”
“大梁的势力就这么几个,有实力的也那么几个。皇室看起来重权在握,但这权利究竟能握到什么时候,谁都不清楚。”
“你先别插手,看看接下来的发展吧,我觉得,未必是梁帝的手笔。”
“得嘞,难得您给出会主意,我当然得听您的。”
“我之前不是也让你什么都不要做吗?”
“您那时候话的架势,分明就是在,青儿啊,赶紧叛逆一下子。”
林代青哈哈一笑,以前她爹爹哪是出主意啊,分明就是怂恿她。
季念无奈的摇摇头,“好了,吃完赶紧收拾吧。你不是今馄饨摊重新开业吗?不过去帮忙?”
“当然去了。”
文久是因为她才受伤停业,重新开业,她怎么可能不去?
……
……
醉仙楼前厅。
猫九抱着猫从后院里出来,目光迅速的在大厅里扫了一好几遍,看到客人们吃的欢快,笑着站到了柜台。
果然,少爷来了长安生意就是好啊。
“老板。”猫九正低着头拍着怀里的褐色猫,就听对面传来一个故意被压低的女声。
猫九只顾着拍着猫猫睡觉,头都没抬的,“有事儿请找客栈二,就是穿绿衣服的那几个。”
“我的事情,他们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女人压低着声音,将一块金锭放到桌子上,推向了猫九。
听到金子和红木桌面轻轻碰触的声音,猫九一下子抬起了头,果然一块金光灿灿的金锭此刻正摆在他面前。猫九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这手感,这重量,这色泽,这腐败的味道,绝对是一块货真价实的金子。
而且是一块二百两的金锭。
猫九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真实的握着一块二百两的金锭。东家每次给钱,给的都是银票。虽然每张银票的票面都上千两,但银票哪有沉甸甸的金锭拿在手里实在?
一会儿,变成了两块,三块,四块……
“还有吗?”见金锭的主人没再增加数量,猫九才笑眯眯抬起头的向她看去。
念不悔无视猫九直接道明了来意,“可以告诉我金二少爷住在哪个房间吗?”
问完问题,念不悔又拿出一块金锭推向了猫九。
五块了。
猫九直接将刚才的一连串疑问抛之脑后,只觉得他要是再沉默会儿,这人应该还会再加一块。管她要找的是不是二少爷,拿完钱再。
果然,她又拿出来一块金锭。却没再推向猫九,而是拿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告诉我,还有五块。”
猫九贪婪的凝视着面前的金锭,将手中的猫猫放到了桌子上。接着将四块金锭抱在了怀里,笑眯眯的看向了女子身后,正快步走来的金二少爷。
“你现在拿出来,我现在就让你见到他。”
“骗我不会有好下场。”念不悔威胁道。
“我猫九,只做能成的买卖,挣有命花的钱。”猫九着,已经伸出了拿金锭的手。
念不悔又掏出了五块金锭放到了猫九面前,猫九开心用衣服将金锭包了起来。等确定一只手能全部抱住后,才腾出一只手,对着念不悔指了指已经走到前台来的沈不七。
“喏,就是他。”
念不悔转头看去,身边果然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念不悔问。
金二少爷看到猫九视财如命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他转头扫了一眼人满为患的大厅。见大厅里的人都正在埋头吃饭,无人看向这边,才回过头指了指前台旁边通向厨房的门,“你不是想找金二少爷吗?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