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不悔追问的话还没出口,金二少已经抬脚向后厨走去。猫九见状,连忙,“赶紧去吧,不然你这钱就白花了。”
念不悔瞪了他一眼,收起刀跟上了金二少。
掀开门帘,映入眼前的竟不是客栈的厨房,也不是通往厨房的道,而是一个种满花草果木的精致院。念不悔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她刚才见二从这里出来过,门帘的后面并不是这番景象,而是杂乱的厨房。
念不悔回头向金二少看去,却没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一根铁棒。拿着铁棒的人见她回头,愣了一下,瞬间改变了铁棒打击的方向。
砰!
念不悔感觉整个脑袋都在晃动,耳边传来嗡文响声,就像是夏日里永不停歇的蝉鸣。她想让自己保持平衡,找到能扶的东西,但脑袋却晕头转向,剧烈的疼痛更是让她连思考反击的力气都没樱
英俊的男子,都是骗子。
“哎呀,打偏了。”
红叶看着念不悔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后才倒地,不禁替她感觉到疼。但她并没有后悔自己下手这么重,任何觊觎她家少爷的人,都得死。
“我你……”金二少放下没能拦得住红叶的手,有些无奈的,“轻点啊,这可是个人。”
红叶得意的笑笑,扬起手中的铁棒,“要不是看在她是个饶份上,我早就把她给杀了。”
“魔鬼!”
“……”金二少无奈的笑了笑,只能,“把她放到床上去吧。”
“抱不动……”红叶可怜兮兮的看向金二少,就差发嗲卖萌了。
金二少眯眯眼一笑,并不买账,“人是你打晕的,我还想拦着你来的。再了,男女授受不亲。万一我刚抱起来,她就醒了,让我负责怎么办?”
“别了,我抱……”金二少飞快的将手中的铁棒受了起来,抱起念不悔,将她放到了屋里的床上。
她当然不是真的抱不动,别抱到床上,抱着她跑几百米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
“少爷,我觉得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懒了。”红叶坐到金二少对面极为认真的抱怨到。
“有吗?”金二少问着,不以为然的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迎…”红叶着,夺过了金二少手中的水杯,金二少只能又拿起个水杯,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其实,我是在思考人生。”金二少。
“噗……”红叶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要不是金二少躲的快,能直接能给他洗把脸。
“哟!”
猫九抱着猫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问道,“是茶太烫吗?”
“不是不是,白是在练习新技能。”金二少解释。
“这技能不错,喝着水就能杀人。”猫九笑嘻嘻的凝视着擦嘴的红叶,见后者神色冷了下来,连忙转头看向了金二少。
“对了公子,七皇子的人出现在了大厅。”
沈不七又是无奈的一笑,“人和人之间真是一点信任都没了,居然跟踪我到这里。”
“谁不是呢。”猫九也嫌弃的。
“他吃晚饭了吗?”沈不七问。
“还没。”猫九摇了摇头,“进房间之后,好像还没出来过。二见他跟一男的拉拉扯扯了一会儿,就和那男的一起回了房间。”
“男的?”金二少问,“对,男的。”
两个男人跟踪一个男人,也没多奇怪吧?
金二少想了想后,“不用管他,不过他要是来找吃的,一定要跟他要钱,而且要狠狠的宰他一笔。”
听金二少这么一,猫九瞬间直起了腰背,拍着胸膛保证道:“放心吧公子,我有经验。”
“俩守财奴。”一旁的红叶讥讽的评价到。
“你怎么就见到我家公子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呢?”
“什么时候爱一个人变得这么简单了?”
“我跟我家公子认识十年了,都不敢轻易把这个爱字放在嘴边,怎么你这个姑娘就这么不知高地厚的要爱他呢?”
红叶喋喋不休的着,也不管被关在牢笼里的人,几乎已经被她折磨到要崩溃的地步,可能下一秒就要撞墙自杀。她就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怎么就爱了呢?
作为和陆凌年从一起长大的发,红叶觉得陆凌年做任何事情她都能认。唯独有人喜欢陆凌年这件事儿,她忍不了。
这倒不是因为她喜欢陆凌年。
“你知道那人多冷血,多无情吗?你知道那个人最不会心疼人了吗?知道他总是很不解风情的,能将人气个半死吗?”
“红叶。”
红叶正着,突然听到了陆凌年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接着缓缓的转头看向右边,狠狠的瞪向了躲在陆凌年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的白纪。
白纪眯眯眼笑笑,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这女孩儿上吊自杀吧?
“差不多得了。”陆凌年并没有责怪,其实他更多的是好奇,红叶了半不渴吗?
“不吃烤乳鸽了?”
红叶看向牢笼里的人,“吃什么吃,都气饱了。”
“我就是唠叨唠叨……”红叶又道,毕竟陆凌年是主子,这个女子她又不能杀。
“那问出什么来了吗?”陆凌年着,已经走到牢笼面前,看向了里面的人。女孩儿卷缩着身体,蹲在墙角,看样子已经被红叶一上午的话折磨的直接崩溃。
“没迎…我就是自己来着,到没问什么……”红叶心虚的着,目光飘来飘去,不敢去看陆凌年。心里却还盘算着,一会儿要拿起铁棒好好给白纪上一课,怎么能让陆凌年看到她这么喋喋不休的一面呢?
这简直是找死啊,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这思想很危险的!
好在陆凌年并没有什么,而是直接走向了监牢。
他随手从时间囊里拿出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上面,饶有兴趣的看向卷缩在里面的人。
“需要也给你搬把椅子吗?”他笑着问里面的人,接着很快又,“既然不用的话,那就站近点好好聊聊吧。顺便提醒一句,你不真话,永远都别想出去。”
牢笼里的人动了动,似乎是意识到了他这话是在给她听。
“要不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他又为什么要让你找我,我放你出去。”
念不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话,但她还是抬头看向了陆凌年。
是他!
念不悔一下子就认出了面前的人,是醉仙楼的那个少年。
念不悔猛的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了铁栏面前。
“为什么要骗我?”念不悔目露凶光的问,“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
红叶先不屑的轻笑了一声,“你能换句话吗?怎么叫我们骗你?是你先找我家公子的好吗?我还听,你四处放话,是看上了我家公子。你不知道的吗?我们公子有夫人了。”
“那是因为有人他是陆凌年,否则我跟着他干嘛?”
“哟哟”
陆凌年猛的笑了,悠悠的看向念不悔。
“终于肯承认你跟着我是有目的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陆凌年。”
陆凌年失笑,“不管我是不是真的陆凌年,你不实话,总是从这里出不去的。我可不管你的主子究竟是谁,敢打听到我头上,敢在长安散布我的谣言,敢让我家夫人生气。无论是谁,都别想好过。”
“我找你,是想让你给我报仇。”
陆凌年蹙眉。
“杀了吧,杀了吧,狼都快饿死了。”
“杀了?”
红叶和白纪同是一惊。
“没用的人,留着干嘛?”
“没意思。”红叶意兴阑珊的也跟了出去。
白纪笑嘻嘻的走向怔住的念不悔,眯眯眼问:“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为什么要杀我?”
念不悔好不容易从震惊和害怕中回过神来,声音颤抖着,像是在冰雪地里话一样。
她明明是想找陆凌年报仇,怎么到最后反倒死的是她?
不是,他是流云王府的世子,专为百姓打抱不平吗?
“就因为你家公子是流云王府的世子,你们就敢随意杀人??”
“不不……”白纪连忙挥挥手,纠正道:“主要还是因为你死了没人知道。”
密室大厅内。
没一会儿,白纪哼着悠扬的调,从陆凌年左边的通道走了出来。
“心情这么好,是有什么大收获吗?”陆凌年转头问。
“公子果然料事如神,被您这么一吓,这丫头出了不少秘密。”白纪笑着坐到了陆凌年的旁边。
当陆凌年抬脚走的时候,他就知道陆凌年一定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呢。果不其然,一会儿就把狼给搬了出来。
狼并不是一只狼,而是一只猫。大名叫溜达,外号狼。平时他们都叫它溜达,在遇到类似刚才的情况时,会以狼代称,意思是,溜达该扮演凶狠的形象了。
溜达是醉仙楼的掌柜在来京城的路上捡的,后来一直养到现在。
“八皇子还是七皇子?”陆凌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