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叙白就将事给办好了,又马不停蹄的安排了魏云舒同出尘大师见面。
登莱酒楼包间内。
看着眼前的魏云舒,夏璇和忍冬不禁笑出声来,自家姑娘哪里还有平时娇俏水灵的模样,这肤色黑了可是不只一个度。
可即便如此,还是在脸上蒙上了一层纱遮人耳目,这要走在大街上,怕是连她俩都认不出,倒也没有白费魏云舒的一番心思来做乔装。
嬉笑间外面的叙白提醒道“姑娘,客人来了。”
主仆三人立马停止了嬉闹,即刻端庄严肃了起来。
伴随着“吱呀”一声,包间的门打开了,主仆三人看过去,叙白走在前面领着路,身后跟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伯。
花白的头发半挽着,胡须长的几乎快过了脖子,沟沟壑壑的脸上满是皱纹和斑点。
穿的倒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衣衫,只是件灰褐色的道袍,甚至都有些磨损和发白了,乍一看还真有点仙人的风骨。
可魏云舒知道,他这不是淳朴,更不是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从叙白拿来的抵押契约来看,他怕是真的囊中羞涩了,再拿不出一文钱来装扮自己,倒叫外面的人以为他真是个世外高人了。
出尘大师往这边扫了扫,三个皮肤黝黑的姑娘家,还乔装打扮遮面,外面的男子邀他过来时又让他不要声张。
一下就猜出这几人是有事相求,立马将姿态摆的高高的。
甚至就抽出连椅子这样简便的事自己也不动手,只背着手站在桌旁,一脸的不情愿。
见此,魏云舒看了看叙白,示意他抽出椅子,又亲自给他斟茶递水,他这才俯身做了下来,只是脸上这骄纵却不减半分。
“出尘大师,今日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的。”
魏云舒缓缓的开口,期间还客气的为他倒着茶水。
虽是带着面纱,可也知她此时是面带微笑的,比起剑拔弩张她更喜欢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双方都开心。
可出尘大师却是不屑一顾,嗤笑了一声“帮忙,帮什么忙?看你今日乔装打扮,还带着面纱,想必这事也是见不得光的,既如此,就该知道我的价位,五万两银子,少一个子也不干。”
魏云舒也不恼,慢条斯理的拿出从赌坊老板手里赎回来的抵押契约。
摊开放在桌上“出尘大师看看这是什么?”
闻言,他随意瞥了一眼,可随及神色却紧张起来,矢口否认道“这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不认识什么周献。”
魏云舒今日可算见到了什么叫做贼心虚,可不就是出尘大师这样嘛!
虽在矢口否认,可这神情动作却在宣告着“就是我!就是我!”
“哦,是吗?那我只能报官了,毕竟他可是欠了我不少银子啊。”
魏云舒收起契约,站起身来想往外走。
桌边的人坐不住了,声音陡然拔高“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深知若魏云舒此番前去报官,这官府一查户籍,他的身份就会立马暴露,若那些豪门世家知道他是一介赌徒,日后怕是在这永安城内就混不下去了。
“听闻出尘大师曾为沈将军批过卦,说她是克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