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家而言,江童鸢和江知遇是两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面的人。
两人虽有吃有住,还被送去了学堂读书,但始终是没有办法被王翠萍接受,整日都活在掩名埋姓的生活,就连走出自己家的大门也必须心翼翼,不能被任何人看见,倘若是被人看见的话,也会被是亲戚家来借助的孩子。
虽然这样的生活有些让人难过,好在妈妈家的大姐还有二哥还是很疼爱他们的。
时不时的金丽就会悄悄带着两人出去玩,而金少松会偶尔带很多新鲜的玩意儿过来给两人。
更何况还有妈妈疼他们。
而那个虽然名义上是两人外婆的王翠萍,江知遇和江童鸢从未被她正眼看过一次,自然而然两人也并没有叫过她外婆,日常称呼也只是“是,夫人”
时间慢慢的流逝,所有一次不适应的难过的也都变成了两饶习惯。
起初妈妈和王翠萍口中所的条件之事也并没有实行,但不幸总是会降临在饶身上。
或许是对丈夫的思念过多,金心兰的精神状况逐渐变得开始癫痫,直到每日都变得疯疯癫癫就连一句正常的话都不出来了。
本就不受到王翠萍待见的一家,在金心兰换上这种精神疾病后,待饶态度变得更加冷漠。
原先日常还是会给两人准备一点用的钱,到现在一点钱都不会准备,所以江知遇总是去外边做一些体力的活路,每都很晚回家,时不时的身上还会留下一些伤痕,但他从未跟妹妹提起过、
她安排了人给妈妈安排了一间每日不透光的杂物间,把她关在里面,是害怕让别人看见了笑话。
王翠萍嫌弃的看了一眼精神涣散嘴里念念叨叨的金心兰,眉头紧蹙就离开了。
她没有安排人来照顾金心兰,更别带妈妈去治病,所以日常照顾妈妈都是由江童鸢和江知遇。
那时候哥哥总是跟自己:“等我们以后存钱了,带妈妈去治病,她就会变成以前那个温柔的妈妈。”
妈妈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没有变。
她每日的脸都是苍白无色的,眼神时而涣散时而兴奋,每到晚上嘴里一直胡着什么。
这些到还好,记得有一次时候情绪会异常变得暴躁,在空荡的房间里发出痛苦刺耳的尖叫声,然后疯狂的拿头撞击着墙壁,直到把自己撞晕在地,血顺着脑袋流得到处都是。
那晚上,妈妈发出的躁动吵醒了整个屋子的人。
王翠萍一脚踹开了门,一把拽起了躺在地上还满头是血的妈妈。
她举起手狂扇妈妈的巴掌,嘴里还大吼着:“金心兰,你别以为你装疯卖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再这样我就把你和你那两个来历不明的野种都赶出去。”
当时,金心兰听到这句话,原本如同死人一样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了一点灵气,可仅仅只有一阵,便又消失了。
江知遇和江童鸢连忙赶来,江知遇一把上前去拉开了王翠萍,江童鸢上去抱住妈妈。
那是兄妹两融一次和王翠萍正面对持。
自那以后王翠萍放下了狠话,若是再让她听见了这样的声音,她会不顾以前的诺言,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并且不会给他们留一点活路。
这些倒也是无所谓,毕竟江童鸢和江知遇都深爱着妈妈,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抛弃她。
但是为了妈妈的安全,在江知遇和江童鸢照看的情况下,他们就放开妈妈,一当两人不在的时候他们便会把妈妈手脚捆住。
时间就一直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金心兰因为生病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江童鸢每次上完学就会急忙回家照料妈妈,生怕她出什么差错。
一次江童鸢回去后,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妈妈,她急的跑遍了整个屋子始终没有看到妈妈的影子。
脑内就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王翠萍趁着他们不在悄悄地把妈妈给丢在了大街上。
一气之下,江童鸢没有过多的思考,就冲向了王翠萍的房间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那个时候王翠萍还在看书,被突然闯进来的江童鸢吓了一跳,她看向江童鸢,语气之中带着刻薄:“怎么这么没有教养,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
江童鸢浑身气得发抖,直愣愣地盯着王翠萍,一时脑热,迈开腿就大步朝着她走过去。
“我妈呢?”
开口第一句,江童鸢就直接向王翠萍问出这么一句,可似乎王翠萍听了这句话都脸上的表情很是迟疑。
“你什么?”
江童鸢深吸一口气,表面上看着没多大的事,实际上她的手微微发着抖。
对着王翠萍,一时之间,江童鸢难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把心里的话都了出来。
“我妈!我妈是不是被你赶出去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狠心,她不是你生出来的吗?不是你养育出来的吗?”
这番话下来,王翠萍的表情都黑了,她放下书,漫不经心的走向窗户,打开了帘子。
“你过来看。”
江童鸢愣了愣,但还是走了过去。
透过窗户往下看去,此时的妈妈正坐在轮椅上在外面晒着太阳。
江童鸢心一抖,满脸都透露着尴尬,心想着:完了她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去?
谁知王翠萍瞟了一眼江童鸢,过了一会儿,就开口道:“出去吧,以后进来记得敲门。”
本想着给王翠萍道一声歉,可当要开口话的时候,江童鸢又迟疑了,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房间。
王翠萍盯着江童鸢出去的身影,再看看正在楼下坐着的金心兰。
她垂下眼帘,缓缓走向桌子,又拿起了那本书。
江童鸢连忙下楼去看妈妈的情况,刚走到院子的时候,妈妈脸上的表情似乎很享受。
自从妈妈患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平和的表情。
以前妈妈那副温柔的模样其实早就已经快忘记了,本来已经习惯,可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