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夜她们辛辛苦苦耗费时间做出来的月饼得到了刘掌柜的认可，但没想到刘掌柜还是不肯交换摊位，蒋大燕先反应过来，“哎！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回事？亏你还是做生意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大燕！”

柔娘看到蒋大燕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连忙把她扯了回了，“在外面注意点，别忘了这是哪！”

蒋大燕听了柔娘的话，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静了声，垂头丧气的待在了一边。盛晚夜看到这幅景象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蒋大燕的脾气她也是清楚的，不过现在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要紧。

“刘掌柜，这可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听着盛晚夜强压怒气的质问，刘掌柜笑了笑，“糕点是好，但我前面铺子的摊位真的不能租借给你”，盛晚夜心中有句话还没决定不知当讲不当讲，却又听到刘掌柜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另外介绍个位子给你们，那个位置走街串巷的人要比我条街道的人多，因为他一直没租借过他门口的摊位，所以也没人去打扰，我和那家老板是好友，相信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您说的可是隔了两道街的成衣铺？”柔娘是知道那里的，毕竟自己当初找摊位的时候也问过那家店铺，那里的位置确实要比这好。

想到这，柔娘看向盛晚夜，向她点了点头，盛晚夜明白了柔娘的意思，变向刘掌柜说到，“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如此，便多麻烦刘掌柜了。”

“年轻人么，哈哈”，刘掌柜笑了笑，对刚才的事情表示没关系，“就是不知道小姑娘还有没有别的方子，咱们商量商量，我可以出钱买下它。”

盛晚夜一听，这是好事！不过她还是矜持住，“奶奶未去世之前也有留下几个方子，容我回去找找，若是有适合您这的，我先给您留着。”

“好，这也算是个口头协议了，对了，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盛，盛晚夜。

刘掌柜带着她们来到了成衣铺，与老板说了来历，果然看在刘掌柜的面子上，老板愿意把摊位租借给她们。

聊完了正事，刘掌柜和那老板唠起了家常，“老云啊，趁着我在这，就今天，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盛晚夜她们带来的东西并不多，又从云老板那里借了张长桌和一小块疵布，就这些足够她们摆摊了。

此时大街上已经忙碌起来，镇上的生活相对轻松，吃过早饭，若闲着无事都会出来逛街。当然，还是以女性居多。

“小夜，我这里跳的好快。”

盛晚夜回头看向蒋大燕，只见她捂着胸口一脸紧张的样子，本来盛晚夜也有些紧张，看到她这样，莫名的，自己安下心来。

“你们俩啊，没让别人看得脸红就很不错了，紧张点是很正常的，我头一回摆摊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哈哈哈”，像是想起自己以前的糗事，柔娘说完还乐了起来。

被柔娘传染，盛晚夜和蒋大燕也笑了起来，紧张感一扫而空。

“这荷包怎么绣成这样？还有脸摆出来！”说话的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大娘，手里拿着蒋大燕绣的荷包，一脸嫌弃的摆弄着。

“大娘，您别一眼就说难看，仔细瞅瞅，还是很可爱的。我们这还有别的花样，你再看看。”

“嘁~”

大娘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会柔娘，直接离开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看到这景象，盛晚夜第一反应想到了这句话，不禁脱口而出。

“先生死了？哪个先生？是学堂的么？”蒋大燕又把话听错了，满脸疑问的问着盛晚夜。

“大燕姐，回头我们多看点书，这先不提了。”

柔娘听到也很赞同的点点头，“的确，光认识字还是不够的，还是要多看书，回去我也要抓着小燕多学习学习。”

“婶娘，小夜，你们…，算了，不跟你们计较，哼！”不想再理会她们的蒋大燕直接转过身招呼刚来摊位前的人。

“这位姑娘，想买些什么，要不要给你推荐一下。”

“这是你们自己做的胭脂？颜色倒不错，这味道比别家的要浓一些，你们怎么做到的？”

摊前的姑娘也就十六七，和蒋大燕一般大，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款唇脂靠近鼻尖轻嗅，看那神色，应该很满意它的味道。

蒋大燕示意盛晚夜上前给她解释，盛晚夜收到信息后，拿出之前拜托蒋三叔做的唇刷，对那姑娘说到，“姑娘可满意这款唇脂，要不试一试，我这有备好的工具，可以先涂在手背上仔细看一看。”

“工具？”摊位前的姑娘有些狐疑，从未听过唇脂还有工具，这一下来了兴趣，“既然如此，那我便试一试。”

盛晚夜用唇刷沾取了一点唇脂，轻轻抹在那姑娘的左手背上，偏白的皮肤略显青筋，衬托着艳色的唇脂有些撩人。

“天呐”，仿佛被惊到一般，那姑娘看着自己的手背，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

不一会，姑娘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对盛晚夜说到，“咳咳，这颜色···嗯，有些不适合我，还有其它的颜色么？”

“我们准备了好几种颜色，可以都给姑娘您试一试”，说着一边拿出沾了水的布要给她擦干净换别的唇脂，却不想被那姑娘躲开了。

“不用！呃，我是说，你可以在我右手背上试试，不用麻烦你了，我回去自己洗掉就行了。”

“那好。“

盛晚夜只好在她右手背上试了试其它唇脂，最终那姑娘挑了一款不出挑的唇脂留下钱便离开了。

盛晚夜看着那姑娘的背影，以及藏在袖中的左手，若有所思。

”那姑娘怎么啦，有些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我给她装胭脂的袋子，唉，我还给她多放了个小刷子呢。”蒋大燕被之前大娘的话伤到了，心想若是没人买她的绣品，就免费送，所以刚才蒋大燕直接用她绣好的袋子打包了胭脂，考虑到是第一位顾客，又多给她一个小刷子，谁知那姑娘一在直出神，看都没看，直接走了。

“大燕姐，跟你说了许多次了，那个叫唇刷，不准小刷子小刷子的乱叫，拉低它的档次。”

“嘿嘿，不过，咱这胭脂到底卖的贵还是便宜，那姑娘都没有讲价。”

柔娘想了想了说到，“咱和镇上其它家卖的价格差不多，而且刚才咱们不是逛了一圈么，镇上的胭脂还没有咱们的好，只要坚持住，肯定会有好多人来买的。”

虽然已经入了秋，可天上的太阳还是很毒辣，盛晚夜三人不得已退到屋檐阴凉处躲避，蒋大燕眼疾手快，又跑去借了条长凳，摊位前也没有人，三人便坐下休息聊天。

盛晚夜不是没想过像大集那次靠现场描眉来吸引人注意，可镇上最不缺的便是各种引人注目的杂耍，还有那一声高一声的吆喝，盛晚夜现在虽然对摆摊不抵触，但有些情况还是抹不开脸。

正当三人讨论着再过一会还是没有人的话，便提前收摊。此时从成衣铺出来的几人，她们的谈话引起三人的注意，盛晚夜她们相视一笑，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同一句话，生意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