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了,苏婉只是我表妹而已。”
苏婉刚到公主殿便听到了这一句,不由得将手中的帕子绞了绞。
“表哥,清儿公主,漠北公主。”
“哼!”
莫娇儿看到她来,立即抬腿进了公主殿,一副不待见她的模样,苏婉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
“苏婉师傅?”清儿有些奇怪,“师傅,今天晚上没有课了呀。”
苏婉有些尴尬,她来并不是因为清儿,而是为了慕容烈。
她本来是等着宫人传唤的,哪知到了御膳房却只有她一个人,她想要看见的人,不想看见的人全都不在。
可是,她还有话想问慕容烈,于是便也退出来,想起清儿说晚上会跟父皇一起用膳,便巴巴地寻了来,哪知,仍未见到慕容烈。
欧阳珏自然是懂她的心思的,却也并不打算帮她破坏帝后的感情。
“公主,可以用膳了。”
“太好了,清儿都要饿坏了。”
苏婉也想进去,但漠北公主依靠在门槛,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她心里发毛。
于是当欧阳珏说:“表妹,一起吧。”
苏婉连连摆手,“不必了,我去御膳房就好,如果表哥看到皇上,麻烦差个宫人告知苏婉一声,我有事同他说。”
欧阳珏点头,也不强留她。
莫娇儿则冷冷地翻了个白眼。“嘁,胆小鬼。”
只是苏婉没想到,相思殿的灯亮了一夜却也没等到那个她要等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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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言睁开眼,却被眼前一大一小两张脸吓出了尖叫声,忙用被子将自己脖子以下的部分都包裹起来。
这一叫,把慕容烈和欧阳珏也引来了,慕容烈先行踏入,见君言衣服都没穿,立即转身捂住紧跟着他的欧阳珏的眼睛,并将他推了出去。
“母后,你做噩梦了?”
清儿想了想,好像自己只有在做噩梦的时候才会发出刚才母亲发出的声音。
莫娇儿也点点头,“不会是梦见混蛋皇帝欺负你吧?”
君言无语得看了她一眼,“诚实的说,我是被公主你吓到了,公主怎么这么早进宫?是跟着漠北王来的么?”
“哎哟,这么相见我哥哥?”
“莫娇儿……”
“哎呀,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本公主跟你嘴里的那位漠北王闹僵了,所以昨日便勉为其难的跟你家清儿挤了挤。”
“啊?清儿快到母后这里,没事吧?”
莫娇儿炸了,“歪!君言,你以为我会欺负她呀?”
君言翻了白眼,“我是怕你挤着我女儿。”说着,又看了一眼乖巧的清儿,“昨日跟娇儿姐姐睡,有没有踢到人家?”
这丫头晚上睡觉可不老实呢。
“清儿可乖了,母后,娇儿姐姐还会给清儿讲故事呢。”
“谢谢你帮我照顾她。”
这番真挚的道谢,倒是让莫娇儿有些不好意思,“哎呀,这这都是小事。”
“清儿,我们先出去,你母后还没穿衣梳洗呢。”
君言的脸顿时红了红。
漠北公主忽然瞥见君言颈部那一抹印迹,她霎时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脸红了,于是坏笑道:“需要喊人来帮忙么?”
君言:“不必了。”
君言去大殿的时候,倒是很惊奇,没想到苏婉也在。
她端着皇后的威仪,冲她点点头。
刚一落座,君言便道,“凤栖宫还真是从没这么热闹过。”
“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鉴于画师已经归来,即日起,苏婉正式成为宫中琴师,主要指导公主清儿的伏羲琴。”
君言想起女儿的琴技沉吟了片刻,“陛下,可否听臣妾一句。”
“其实,之前的琴师已经教的极好,而且清儿已经跟着琴师学了两年,脾气性格磨合得都很好……”
“君言,你可曾听过苏婉抚琴?”
“这个……臣妾三生有幸曾与苏婉姑娘拜入同一师门,年少时,苏婉姑娘的一曲琉璃殇便名扬江南。所以苏婉姑娘的琴艺,臣妾自然信得过,臣妾方才也并没有贬低苏婉姑娘的意思,反之,臣妾觉得,若让苏婉姑娘教授清儿琴艺,才是大材小用了。”
慕容烈:“哦?”
“苏婉姑娘的在乐曲方面的造诣极高,臣妾以为,既然皇上是要安排苏婉姑娘入宫,不如就让苏婉姑娘做这乐府的最高领导者,如何?”
苏婉攥紧了帕子,多么可笑,她自己的命运,却要君言来决定。
等等,君言她这样反驳慕容烈,莫不是不愿意让自己指导清儿,莫不是想要借此机会让她远离慕容烈?
不,不可以!
慕容烈沉吟了下,似乎在斟酌皇后所言是否可行,很快地,他道:“苏婉你的意思呢?”
苏婉抬眸,目光有些怯弱,“陛下,您是在了解我不过了,我如何担当的起那样重的担子,只要能在后宫教导小公主,苏婉已经很满足了。”
慕容烈顿了顿,“那便依你所言吧。”
苏婉低着头回答:“是。”那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
君言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莫娇儿冷冷的哼了一声。
待众人都散去,她却不请自留。“清儿,你告诉姐姐,你喜欢那个苏婉么?”
清儿重重的点头,“喜欢呀,苏婉师傅,画画也好看,唱歌也好听,琴艺也高……对了,母后,你既然跟苏婉师傅是一同入门学琴的,那清儿为什么从来没听过你弹琴呢?”
君言扯平了嘴角,默不作声的垂下手,宽大的袖子将她的皓腕遮的严严实实。“小小丫头,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既然苏婉做了你的师傅,你便要跟她好好习练,知道么?”
“清儿知道。”
“去吧。”
“是,母后,清儿告退。”
莫娇儿:“你不太对劲耶。”
君言:“你怎么还在这?”
莫娇儿:“……”
莫娇儿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拜托,我来是找你的,又不是听那个苏婉上任的。”
“那什么,对不起呀,我之前不知道她和你的皇上有那么一段……不过这女人也真有有意思,她是不是以招惹男人为乐呀,果然骨子里就是下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