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突然就平静下来,叹了口气:“你若是早些同为父讲,你不喜公主,那我大不了舍了这官职,做到如此又是何苦。”
他看着眼神迷蒙的儿子,便想到了他的母亲。
那一天她也是这样看着他,他不理会,第二日回府看到她……
一身白衣,倒在地上。
他急忙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只看见她的嘴角带血,桌上是鸠酒。
手里握着的是他第一次见送她的玉佩。
她就这样抛弃了她的夫君和儿子,多么狠心的人儿。
“丞相大人,你说的每一个字,本公子都不会信。”
宋亦看着他这幅禽兽不如的做作模样就恶心的紧,眼里闪过沉痛,心里难受极了。
“把少爷带走,去给皇上赔罪。”
丞相一甩衣袖,转头离开,由着身边的人动手。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不能给他这个做爹的一点闲心吗。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娶了媳妇儿,又搞出这种幺蛾子,存心让他不得安宁。
这下好了,要保住他的命,可比登天还难。
本就被酒熏得半分理智都没有的宋亦乖乖的被侍从们搀扶着,身上都是烈酒的味道。
丞相看到这一幕,手颤抖着,许久才开口:“赶紧带少爷去沐浴,再请个医师来看看。”
也不知道喝了这么多的酒,会不会把身体弄出个什么毛病来,若是她在天上看到了,定是会怪罪他的。
有时候,人往往在某样东西消逝之后,才懂得它的珍贵。
医师诊脉,叹了口气,对旁边明显紧张了很多的丞相讲:“令公子酗酒已经很长时间了,要小心保养着才是,切记不能让他再喝酒了。”
“小酒怡情,大酒伤身,这个道理都是懂的,令公子怕是往后在生育方面……”
医师也不顾宋亦是否还清醒着,就直接说了出来,开下了药方。
拜谢医师之后,丞相对阿大讲:“将少爷身上打出血痕,别伤到筋骨,要看起来特别惨的样子知道了吗?”
只有抢先在皇上面前,才能保他一命啊。
生育不生育,他已经不在意了,人要是死了,就是什么法儿都没办法了。
明黄色的寝殿内
皇上摸着胡子同北淮下棋,看着快要输掉的棋盘,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如此不懂退让,让朕赢几把又怎样。”
“欺瞒皇上乃是大罪,臣不能做。”北淮笑笑,装得轻松自在,熟不知背后冷汗浸湿。
被敌军刺了一剑,伤得极深。
“呵,不知变通。”皇帝扭了扭头,斜看北淮,“朕的明月同她娘一样,令人喜爱,她今日大婚,朕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看在你为朕解闷的份上,就宽恕你私自回京了。”
看着北淮完全没有受伤痕迹的皇上皱皱眉头,衣袖盖在了棋盘上,偷偷的将马移了个位置。
“谢皇上。”,北淮看着棋盘,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皇上,您这马……”
“朕的马什么问题都没有!北淮你可不要诬陷朕,朕没动它!”
皇上瞪着眼睛,摸着胡子,气愤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