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静下来,看看时辰,该是上朝的时候了。
这一次,他要丞相给他一个交代。
不止是为了明月,还是为了夜国的颜面。
“淮王,既然回来了,那便一起吧。”
北淮坐了许久,一站起来竟有些发晕,手撑在棋盘上。
皇上看了这一幕摇了摇头,同他讲:“你是夜国的功臣,为国做了太多事,朕勉强也算得上明君,受伤了也不必掩着。”
“不过是怕明月担心,做戏要做全套。”
“你这家伙,从小时候就这样,怪不得明月不喜欢你。”
皇上向前走,觉得像北淮这种男人就应该注孤生。
他以前就是靠的耍无赖才得到邑儿的心的。
金銮殿内
众位大臣浑身发抖,没想到本应在边疆的淮王突然就出现了。
丞相和其他人寒暄了几句,看到了一旁的淮王,皱了皱眉。
淮王与他不对头,怕是会牵连到自己儿子的头上。
一想到他那个混蛋儿子,他就气得脑袋疼,朝殿后望了一眼,皇上还没到。
心还悬在那里,就听王海尖着嗓子:
“皇上驾到——”
所有大臣跪下,唯独淮王站在那里。
淮王殿下可以不跪,是天大的恩赐,同样是因为手握兵权。
皇上慢慢坐到龙椅上,面容冰冷,目光直直射向丞相。
还没等皇上开口,丞相就磕着头颤颤巍巍讲着:“皇上,老臣有罪!”
“你是有罪,你说说,你罪在何处!”
皇上听到这话突然就站了起来,手指着丞相,语气不好道。
他倒要看看,这一项狡猾的丞相能说出什么为宋亦辩解的话。
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给明月许了这样的亲事,怕是现在还在被子里偷偷哭。
“臣那不孝子他没有生育的能力啊!”,丞相哭着喊道,“就是在昨晚查出来的!”
此话一落,众人唏嘘。
一位武将不屑的“哼”了一声。
对这种不把儿子颜面放在眼里的父亲,感到不耻。
“这也不是他宿醉伶人馆的理由!你让明月的脸往哪里搁,让朕的颜面何存?”
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二次发火。
他慢慢走下去,看着匍匐在地的丞相,眼中薄凉。
若不是明月还在,他的人怕是也随邑儿一起走了,出了这种事,让他多年后如何在地下面对她。
“那不孝子是因为自卑,觉得配不上公主,伤心极了才出此下策啊!”,丞相抱着皇上的腿,“老臣如今已经惩罚了那不孝子,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求皇上放他一条生路!”
“他现在在何处。”,皇上一脚踹开他。
其他人依旧跪在地上,没有皇上的旨意,不敢起身。
听到了这些话,某些昨晚亦在伶人馆内消遣的臣子颤抖得更厉害,就怕皇上彻查伶人馆,查到了他们的头上。
天子发威,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只有认命的份。
“就在宫门口。”,丞相老泪纵横,手握成拳,想到在宫门口看见他半点活人气息都没有的样子,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发抖。
“朕还要好好看看,你教养的好儿子,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