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现如今武则已经驾鹤西去了,自己身上背着的那个不甚光彩的“面首”身份,就彻底不存在了。
既然槿汐不嫌弃他,当年确实也算是对他有大恩,自然不能负了人家!
丁昊无论怎么,归根结底呀!还是一个老实人!
他要负责,他要为槿汐的人生负责!他很光棍的认为,干过了就得认!
丁昊的念头很朴素呀!
比那许多提上裤子就不认帐的东西,强的多呀!
很光棍的回道:“槿汐已经没有亲人了!离宫之后,可以住到臣的府上!”
丁昊回答的还挺含蓄,用的是“可以”两个字,似乎并不想标榜自己的负责任男人形象!
却不曾想,这句话令韦香儿的醋意更甚了。
韦香儿的语气已经变的有些冰冷了:“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要这个槿汐?还是要加官进爵?”
丁昊有点肉痛啊!
“尼玛!这未免也太气了!让人提要求,才提了这么一个的要求,怎么加官进爵的机会就没有了呢?”
尽管心中腹诽不已,丁昊还是很男人!并未动摇之前的那个念头。
“加不加官?进不进爵?真的无所谓了!那就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放槿汐出宫吧!”
韦香儿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了!
宁愿连加官晋职的机会都不要,也要执意接一个宫女出宫!
这特么的!在本宫面前,玩的这是情比金坚吗?
丁昊实在想不明白,韦皇后为何会前恭后倨?
看着面前脸上的笑容正在一丝一丝逐渐收敛的韦香儿,丁昊简直满头雾水啊!
一旁的永泰公主,似乎看出来零儿不对的苗头。
安乐公主知母莫若女,永泰公主当然也不遑多让。
一瞬间,她就明白了。
自己的母亲,对面前这个男人,竟然生出了贪念。
唐风开放,特别是武则当政之后,女权之风盛校
地位尊贵的女人,有谁不是家里那啥不倒,外面那啥飘飘?
永泰公主虽然年仅二十,但是那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
毕竟,她的亲奶奶,亲姑姑,亲姊妹,全都有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呀!谁没有三两个相好的男人?
她不聋不瞎,焉能不有所耳闻?
当年她的夫君武延基,之所以走的那么毅然决然,其中多少也有点对朝中的这些公主、郡主们私生活失望的成份在其郑
的直白一点儿,武延基当年之所以毫无留恋的慷慨赴死,那是因为他患上了一种怪病。
这种怪病的名字,就叫做“绿帽恐惧症”!
这一点,永泰公主知之甚详。
这也是当年武延基死后,永泰郡主为什么会怒骂与撕打不休的原因所在。
她觉得,自己的丈夫将自己想的太过于肮脏了!以至于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毫无留恋!
永泰公主,当然不希望自己的母亲与自己的恩人日后纠葛不清。
见此情景,趁着韦皇后尚未发飙,她赶紧进言:“母后!刚才你已经了,无不应允!
您就成全了程郎中吧!就当替女儿报答恩人吧!”
丁昊实在郁闷!
他觉得,这算什么事儿啊?不就一句话的事吗?放一个宫女出宫有那么难吗?
还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韦香儿终究还是忍住了。
既然女儿都出面求情了,话都到这份上了,很显然,此时已经无法拒绝了。
韦皇后正色道:“也罢!那就随了你的心愿吧!”
丁昊大喜,忙不迭的连声谢恩。
后面,想要将翔子一并也弄出宫的话,也不敢再出口了,只能见好就收。
丁昊心情不错,皇后韦香儿却心中怏怏不乐。
女主人心情郁闷,这宴会自然就变得寡淡无味至极。
很快,宴会结束。
尽管没能加官进爵,可是一想到槿汐已经重获自由,丁昊觉得此行还是不虚。
正当他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终于可以和槿汐名正言顺的长相厮守之时。
深宫之内的韦香儿越想越气,继而,又想起了那崔玄暐所言。
“文选司郎中兼通进银台司副使,整日里只知道与通进银台使上官婉儿风花雪月……”
韦香儿越想越心惊。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真没看出来!
还是个爱吃腥的猫!
勾搭上了一个宫中女官槿汐不,竟然还与上官婉儿有染!真是贪心!”
这么一想起上官婉儿,韦香儿更来气了。
她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中宗李显的话:“这宫中诸事繁杂,处理起来颇为费神!不如将上官婉儿留下来帮你!”
这是中宗李显觊觎上官婉儿美色,想要将其收入后宫,故而,对韦香儿所讲过的原话。
事情就发生在几之前,自然少不了被韦香儿臭骂一通。
此时此刻再想起这茬来,韦香儿不禁心生一条毒计。
他知道,李显毕竟是皇帝,后宫确实也不充裕,既然已经生出了这等心思,阻拦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肯定还是拦不住的。
与其辛辛苦苦的阻拦,反倒让丁浩落了实惠,还不如一石二鸟,借上官婉儿之手除去槿汐。
这样一来的话,槿汐不存在了,上官婉儿也入宫了,丁昊就没有相好的了。
想着想着,韦香儿的心情不禁又慢慢变得好了起来。
看来,李显那个中年油腻大叔,她真是一刻也忍受不了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银样蜡枪头!
总之啊!韦香儿为了围追堵截丁昊,竟然不惜让步同意上官婉儿入宫。
时间紧迫,已经答应了丁昊放槿汐出宫,那就不能再耽搁,此事必须要快,槿汐出宫之前,一定要办成。
一刻也不耽搁,韦香儿即命太监前去请上官婉儿来此。
不一会儿,上官婉儿便来到了韦香儿居住的翊坤宫。
规规矩矩的见礼之后,上官婉儿心翼翼的侍立于一旁。
对韦香儿态度之恭谨,相比之武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官婉儿的这个态度,令韦香儿很满意。
不过,她还是先卖了一个关子。
“你掌管通进银台司有功啊!”
上官婉儿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