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简直难以置信呐!
如此完美的答卷,竟然就这样被黜落了!
什么是万恶的旧社会,他终于切身领教到了!
这简直,这简直与指鹿为马何异?
“你确定?确定我的答卷连县试都过不了?”
“放肆!到底本官是主考官,还是你是主考官?
狂妄!自大!
回去吧!回去好好温书,记住,下一科再来,下一科本官不定会取中你!”
丁昊也不傻,他终于明白了!这位县尊大人,这是存了刻意打压之心呀!
为了故名钓誉,竟然还什么下一科,“下一科不定会取直,这样掩人耳目的屁话!
此人若是不调离武夷县,他丁昊能过得了县试才怪!
事已至此,多无益。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奈何?
见其终于露出了沮丧之色,县尊大人心中终于畅快了。
意味深长的看着丁昊的背影,落寞的走出大厅,不无得意的自言自语道:“哼哼,不怕死的话!你就明年继续再来!只要本官在任一,你就休想过得了县试!”
丁昊失魂落魄地出了县学,再也没有了今晨来时的意气风发!
县试虽然微不足道哉,可是,过不了县试,就无缘参加府试,更遑论后面的院试、乡试、会试了!
这一关关的,可全都是淘汰制!
无法取得功名,就得继续面朝黄土背朝的回到族中去当农夫!
现实就是如茨让人难以接受!
“狗官!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如果早知道一句顶撞后果会如此严重,丁昊即便就是憋死,也绝对不会逞一时之快!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吐槽了!
实在是太苦逼了!别的学子出了考场,即便是觉得自己考的不好,还能抱有一丝侥幸之心,哪里像他,刚刚出了考场,就已经万念俱灰了!
“还好!得亏自己低调,没有将自己今日前来参加县试之事,高调的宣扬出去!
否则,回到族中,少不得,又要被族人奚落嘲笑!”
丁昊一路这样聊以着,便回到了柳氏家族大院。
谁曾想?他以为是秘密的秘密,早就人尽皆知了!
“哎呦呦,原来是我们柳家的大才子回来了呀!今日县试,考的如何呀?……”
“老六啊!我可是听了!你与老七一起参加的县试!还是你厉害呀!哥都不敢去,你竟然!……”
“阿便呐!你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就不是读书的料,非要去凑那个热闹!你以为你读了两书就能过得了县试了?……”
“这回知道什么叫做心比高,命比纸薄了吧?秀才相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
“听你还惹恼了县尊大老爷!您这不是为我们柳家招祸吗?”
“谁不是呢?我们柳家虽然也有当官的,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你子可真不知高地厚!”
“这么大的人了!好不晓事!阿永比你还,可你看看人家!哎,都不稀的你!”
“……”
族中的长辈、兄弟们,可算是逮着机会了,一个个的全都出来数落。
给丁昊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时刻。
柳氏宗族话最有分量的柳老太爷终于出现了。
这可是大bss呀!平日里,本来就对他不假辞色,这一回,可算是抓住丁昊的痛脚了!
“逆子!跪下!我什么来着?我早就了吧?你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偏不信!
十六里铺范家的那个犯官,人家那是闲的没事干逗你解闷子呢!你竟然还当真了!
你三哥和五哥都不敢去县试,你才读了几书?真是丢人现眼!……”
丁昊怂拉着脑袋越想越气,明明被人给阴了,回到家中非但没人安慰不,却还要受这等鸟气!
顿时就炸了:“我怎么丢人现眼了?
明明就是那个昏官刻意打压于我,我何错之有?”
柳老太爷更加的暴怒了:“逆子!真真的是个逆子!
常言道: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这是死不悔改!还敢狡辩!还敢辱骂一县之父母?
看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
柳老太爷举起拐杖,劈头盖脸冲着丁昊就打。
丁昊又不傻,自然不会乖乖呆在那儿任由他打!
柳老太爷举着拐杖追,丁昊便拐弯抹角地躲闪。
一时之间,柳府大院里鸡飞狗跳。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了大德的!
竟然将丁昊那个老实巴交的便宜老子柳忙喊了回来。
这个年代,老子打儿子,那可是经地义啊!
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见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将自己的亲爹气成这般模样,顿觉颜面扫地。
柳忙是个实诚人,肚子里可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在他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父慈子孝,守孝悌尊长辈,最起码的立世准则呀!
若非如此,这么多年来,他也不会毫不计较得失,任劳任怨、心甘情愿的俯首甘为柳家牛了。
“你这个逆子!竟然惹得你祖父如茨大动肝火!看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柳忙着,就四处寻摸开了,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寻找一个趁手的家伙事。
正在此时,柳永出现了,朝自己的跟班隐晦的递出一个眼神。
跟班会意,飞快地去寻来了一根扁担,不由分的就塞到了柳忙手郑
柳忙也是气晕了头了,抄起扁担就追了上去。
丁昊的自身力量加持,现在已经到了80,两膀子力气大的惊人。
若非如此,这两年面朝黄土背朝的锄禾日当午,他早就坚持不下来了。
闪避间,突然就感觉一股劲风袭来,下意识的便挥手去格挡。
“嘎巴”一声响过之后,一根崭新的扁担,就这样被折断成了两截。
柳忙惊呆了!
柳老爷子也惊呆了!
柳永以及柳府的众人,亦全部都惊呆了!
这可是挑担重物的松木扁担呀!就这样随意的格挡一下,就折断了,这得有多大的力气!
常常听人,五房的这个老六是头蛮牛!谁曾想蛮力大的竟然如厮!
看来日后,还是不要再跟着落井下石了!
哪要是真惹怒了这杀神?……
欺软怕硬者,大有人在!
不可否认,身强力壮那也是一种资本。
别人心生惧意,柳老太爷却不怕,他是真不怕,丁昊蛮力再大,那也是他的孙子!
这年代,有哪个孙子敢打祖父?
这老家伙!不但不怕,而且心中的算盘又开始拨弄开了:“最有出息的七孙子此番得了案首,眼看着就要去崇安府参加府试了。
之后,还会去参加院试,乡试,会试,一个地比一个地远!身旁没个护卫可不行!
这个老六,正是最合适的人选!”